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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門吹雪的手,溫然說道:“。。。時辰將至,西門,我們去罷。”
瑞王身穿錦服,登上了車,車簾即將放下之時,裡面傳出淡淡的聲音:“。。。可是妥當了。”
黑暗中,能夠聽見有人恭敬地答話道:“。。。回王爺的話,諸事已然準備妥當。”車裡的人彷彿似是靜了片刻,不久之後,才微微‘嗯’了一聲,隨後,紫暗花的車簾便緩緩垂了下去。
臨近宮中時,就看見前方不遠處,正緩緩行來一駕華貴的金輿,瑞王掀開車窗的軟簾,笑著招呼道:“皇兄今日,倒是來得頗早。”金輿內有男人淡淡的醇氳聲音傳出:“。。。進去罷。”
徵陽殿中燈火通明,景帝一身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端坐在上首,四周除了平日裡貼身在側服侍的宮人和內監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人,兩旁牆邊的一溜大燭臺上設著數十支兒臂粗的金漆鶴頸燭,將殿中照得透亮,景帝看著從外面緩緩進到殿內的三人,目光只在兩個兒子身上略略一停,隨即便落在了長子身邊的男人面上,鳳目稍微眯起,細細打量了一番。
那人一身通白的華服,身段修長偉健,冷峻的面容在無形中隱隱透出一股冷傲孤寒之勢,與旁邊的男人打扮有些彷彿,即便是此時與葉孤城並肩走在一起,也毫不遜色,倒極像是一對雙生的兄弟。。。景帝心中微微嘆息,面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道:“今晚你們來得倒早。”
“父皇叫了兒子們來喝酒,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又怎麼能不早來些?”瑞王笑著上前見禮,葉孤城亦走上前去,與此同時,只聽一個微冷低寒的聲音道:“。。。西門吹雪,見過聖上。”
葉孤城眼中餘光看見身旁的西門吹雪正微微施了一禮,神色間雖仍是一貫的孤高自睥,但舉止有節,持的正是晚輩之禮。西門吹雪向來為人極其高傲,目下無塵,即便是面對天子,天下間最有權勢的尊貴之人,西門吹雪也決不會稍有折身,但此時卻對景帝持禮,未有怠慢之意,葉孤城知道,這與景帝是否是帝王無關,只不過是因為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生身之父,因此西門吹雪願意對其保持一定的應有敬意。。。而西門吹雪自身向來從未對何人這般禮敬,但眼下他卻是很自然而然地如此作為,並且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好,只因座上的那人是葉孤城的父親,是將葉孤城帶到這世間,與自己相見的人,僅此一點,就足以令他表示出應有的尊敬。
景帝面上不動聲色,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在微笑當中略略添上了一分類似於慈和的意味,道:“你們幾個都坐罷,也用不著拘禮,不過是一起飲酒談天,並非什麼正式場合。”
三人陸續入座,瑞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面容冷峻的男人,面上依舊含笑,只是菲薄的唇邊,卻無聲無息地現出了一抹冰冷的意味。。。四人坐定,宮人流水價一般在幾張金漆矮案間端上各式珍饈佳味,美酒香釀,景帝擺了擺手,令一眾伺候的人都下去,然後笑道:“這些人在此,總是覺得有些不便,還是隻有朕與你們幾個,才好一處安安靜靜地說話。”瑞王舉起面前的酒樽,嗅一下那濃烈的酒香,不覺笑道:“父皇也太不疼兒子了,今日這酒卻怎麼這樣好?平時宮中那些御酒,竟沒有一回比得上的,卻原來竟是父皇藏了私房酒,只瞞著我們呢。”景帝指著他笑道:“只你一向油嘴滑舌,今日竟連朕也敢埋怨了,豈不討打,再多口,只叫人把你叉出去,才清淨了。”瑞王笑道:“父皇若捨得,只管叫人攆了兒臣出去罷,只是兒臣卻不怕,總歸還有皇兄在前頭護著呢,想必應該是叉不出去的。”說著,仰頭將酒水飲盡,只一入口,就覺那滋味便殊難形容,小腹處隨即就慢慢升騰起了一股溫熱之氣,依稀纏綿入骨,實是妙不可言,遂撫掌笑道:“。。。果然是好酒,難怪父皇藏私。”景帝微微笑了一下,亦拿了酒樽,飲上一口,然後才說道:“今日不同以往,朕自然要取了好酒出來。”
今日宴上並無往日的歌舞,只有外面一眾宮廷樂師吹彈撫奏,絲竹之聲嫋嫋如縷,十分清雅,正適合這樣的小酌。葉孤城坐在西門吹雪附近的位置,執杯慢品,亦覺酒味醇香,十分難得。便在此時,忽聽景帝說道:“。。。西門教主。”下首三人聞言,不覺都微微抬起了頭來,就見景帝手中持了一滿樽的酒,溫然笑道:“那年朕病沉於床,倒是得西門教主施以援手,這才緩和下來,說起來,卻是西門教主救了朕一命。。。如此,朕滿飲此杯。”說罷,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一貫冷漠不與人交集的西門吹雪亦執了酒,低沉而略帶寒冽的聲音裡,微斂冷意:“。。。皇上言重。”話音方落,將手中的酒樽遞到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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