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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以後還能抱到曾孫。”
葉孤城手上施著綿和的力道,替景帝舒緩筋骨:“。。。父親自然福壽綿長。”景帝笑著嘆息道:“整日裡這些人山呼‘萬歲’,但莫說是‘萬歲’,自古帝王能到百歲的,連一個都沒有。。。等到以後,朕也去看看你那飛仙島,看看你母親住過的地方。。。她的屋子和東西,都還在罷。”葉孤城微微應了一聲是,道:“。。。母親生前所居之處,並一應遺物,皆有專人負責打掃整理。”景帝闔著雙目:“那再好不過。。。朕到時就在她的屋子裡住上一陣,再養上幾隻鳥來解悶。。。對了,朕不識水性,日後得讓人教一教,不然只說去飛仙島,在海上怕是就要暈了船。”葉孤城溫言道:“。。。自然。”父子兩人悠悠談著天,一下午,也就這麼過去了。。。
一百四十七。 變局 。。。
滿園花開繁盛,如火如荼,一抹劍光過處,就是散落輕飛的花雨,西門吹雪手中穩穩持劍,沒有繁複的招式,但卻有著一種勢不可擋的氣魄。葉孤城負手而立,靜靜地在不遠處看著,並不打擾,直到西門吹雪自己收勢斂劍之後,才道:“。。。西門,我眼下有事,要與你說。”
西門吹雪徐徐走近,道:“。。。你今日,回來得很早。”一面說著,一面已經微微傾過身去,墨色的眼眸中恍惚有著一絲松融的暖意,將清涼的吻無聲落在葉孤城的唇上:“。。。何事。”
葉孤城亦有所回應,在那再熟悉不過的薄唇上觸了觸,隨即就牽了西門吹雪的手,往居處走去:“。。。三日後,父親在徵陽殿設小宴,席間,有要事會說。”葉孤城頓了頓,隨後就抬眼看向身旁的西門吹雪,在對方的掌心裡輕輕一捏:“。。。父親的意思,是希望你也會去。”
西門吹雪微微一頓,他向來是一個穩靜而冷漠的人,極少會有什麼事情能夠打動他的心神,但眼下,除了與葉孤城直接有關的事情之外,他卻平生第一次因為一件事,而有片刻的怔住和微訝。。。葉孤城見狀,於是就握一握西門吹雪微涼的手掌,說道:“。。。你若是不想去,自然也沒有什麼。”西門吹雪淺淺平下一口吐息,沉聲道:“。。。自然不是。”說罷,忽然側過頭去,用薄唇在葉孤城的鼻樑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只是,一時不曾想到會如此。”葉孤城垂一垂密長的眼睫,唇角微翹,語氣當中,是淡淡打趣的意味:“我當初見玉教主之時,倒也不曾有何侷促之感,。。。西門品貌俱佳,自然沒有什麼可以挑剔之處。”西門吹雪眉宇之間隱約浮現出一絲微笑模樣,也不答話,只攜著身旁葉孤城的手,與他一同朝著居處走去。
“三日後,徵陽殿設宴。。。”瑞王低低又重複了一遍,然後保養良好的修長手指便輕輕撫摩上了面前插/在瓶中的幾枝茉莉,嬌豔的花朵含香吐蕊,美麗而清新。瑞王隨手取下一枝,放在鼻端輕嗅,於是就有淡淡的清香,縈繞口鼻。“。。。叫趙榀真他們過來。”瑞王把玩著手裡的花朵,悠然說道,既而身後就有聲音謹慎地答了一聲是,隨後就迅速退了下去,瑞王微微啟唇,忽然間就微笑起來,然後就慢慢咬住了那一朵潔白的茉莉,一點一點地,噬得粉碎。。。
房中暗香嫋嫋,幽昧的光線中,女子坐在梳妝檯前,雪白的纖長手指拈著胭脂軟筆,在已經沒有多少血色的嘴唇間點上荔紅的丹脂,又用清水勻兌好了珍珠粉,淡淡施在臉上,再薄薄地撲上些許胭脂,一切停當之後,蒼白的面容就重新煥發出了驚人的美麗,再不見一絲方才的幽暗。。。雲岫站在一旁,見狀,再也忍耐不住,眼中直落下淚來,泣道:“小姐,你這又是何苦。。。”納蘭漣柯面上含笑,手上拿起一把碧玉梳,慢慢梳理著散如墨緞的長髮,然後精心挽了雲髻,在髮髻上插/了兩支七寶青金步搖,又加上各式點綴,最後才慢慢戴上一雙彩蝶飛花的耳環,輕笑道:“那又如何?我早就說過,我已經決意如此,況且現在,也已不能回頭。。。三日後,就見分曉罷。”說著,微微將睫毛垂下,掩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決然。
夜色闌珊,燈火漸明,石白紗鍛的大袖長服,滾邊繡有金龍,衣角無聲地幾乎委弋於地,壓擺的兩條墜玉錦碧流蘇筆直垂下,層層絲繡衣袂逶迤,玉冠下光滑的青絲極長,一直垂到腿間。葉孤城穿戴妥當之後,便轉過身來,打量著還在穿衣的西門吹雪,隨即就走過去,伸手幫對方圍上腰帶,整理衣飾,同時道:“。。。一向幾乎不曾見你穿得這般鄭重。”西門吹雪輕輕吻一吻葉孤城的下頜:“。。。今日,與以往不同。”葉孤城聽了,唇角微微揚起,替對方理好了衣物,然後便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