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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動他的,我幹我的,你們今兒這是怎麼了,突然都關心起政治來了?
席虎山正說得好,被突然打斷,便有點不高興了:我現在都土埋脖子了,還關心什麼政洽?我們不過是關心你。現在滿市裡都流傳開了,張謙之要當書記,你要調回地區當重工業局局長了,這不是太讓人憤慨了?
看著老丈人黑裡泛紅的臉膛,狄小毛哈哈地笑起來:這有什麼好憤慨的。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為什麼人家就不能當書記?再說呢,我過去只是一個農民,比起當年改河修地學大寨受的苦,這會兒夠幸福的,當個重工業局局長有何不可,還不是堂堂的正縣級幹部?
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已經是四五年的書記嘛。而且咱即使從公來說,這幾年華光之所以能有這麼大變化,又是改市又是建廠,誰不知道全是你幹出來的?張謙之那個奸滑小人,幹什麼都不肯出面,現在卻從峨嵋山上下來摘桃子來了,有這個道理嗎?
不等席虎山再說什麼,席美麗又搶過了話頭:咱們也不用再說別的話了,我和老爸已為這事商量了一天。反正,他能跑,咱也能跑,他會送禮,咱也能送禮。老爸已經說了,他要把這幾年的積蓄都拿出來,你要送多少就送多少,反正非要把他比下去!不蒸包子還蒸口氣呢!
看著他們父女倆一句遞一句說個不休,狄小毛只好說:好啦好啦,你們放心,該做的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你們儘管放心好了。不過就是一個張謙之嘛,他算什麼東西,人們誰不知道,他怎麼能跟咱比呢?告訴你們吧,這幾天我正在辦一件大事,一件將會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的大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上班,法院院長就急急惶惶來到狄小毛辦公室,神色緊張地把門扣好,才把那張皺巴巴的協議書攤到他面前:怎麼辦?
狄小毛又盯著協議書上的每個字瞅了好半天,嘴裡吐出毫無色彩的幾個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
這什麼?
這位三十多年的老政法的確有些作難:怎麼說呢,畢竟這是市長,是市財政。多少年了,我還真沒遇過這麼大的事呢……
狄小毛認真地看著這個老頭子,慢慢點上一支菸:是啊,這事出得太不應該,出了也很讓人作難。但是,現在我們正在搞民主法院建設,司法獨立,依法辦事嘛。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每個火都必須出以公心,既要對每個幹部負責,更要對華光人民負責,這也是對我們每個領導幹部的一次檢驗啊!
聽狄小毛說完這一番話,法院院長似乎依舊不很明白:如果依法辦事,我想只有把米良田扣起來。如果米良田不能歸還貸款,只有從財政扣了,你看這合適嗎?
狄小毛沉吟片刻:反正,我只有一句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再一個,我很擔心的一件事是,馬上就要開人代會了,如果這件事不平息下來,貸款還不了,許多代表質詢起來,恐怕很不利於會議的進行。所以,我想的是,可否先從財政拿一部分錢,把這個窟窿堵上,將來再從米良田那兒往回要……
我明白了,法院院長無可奈何地站起來。
此後一連幾天,狄小毛便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解決大溝煤礦糾紛上了。
訊息不斷地傳來。米良田已經被抓起來,並進行了第一次不公開審理。市財政一下被法院扣除5o多萬。當月的機關幹部工資被推遲放……
全市上下頓時輿論譁然,機關幹部走著站著都在議論這件事,並大罵市政府領導胡作非為,除了這一筆貸款,誰知道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臭事。
一些市委、市政府班子裡的成員,也都打電話或上門向他詢問有關情況。狄小毛每次都說,這事他一點不清楚,現在法院已鬧到這個程度,他想幹涉也來不及了。只有張謙之一直沒露面。據吳琪講:張謙之得了一種頭暈症,什麼藥也不管用,市醫院實在查不出病因,只好轉到省醫院去了。狄小毛告訴吳琪,等這幾天大溝煤礦糾紛基本平息下來,咱們一起去看看張市長。
然後,狄小毛乾脆帶著一個龐大的工作組,在大溝村住了下來。
這是一個只有幾百戶人家的小山村。為了奪回煤礦,村民們家家出資,許多人家四出借債,甚至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賣掉,才買回了米良田投入的股份。現在,要動員他們退出股份,讓任乃信獨立經營,談何容易。
那些天,狄小毛幾乎一天到晚在聽取彙報,研究對策,並在工作組成員做工作的同時,親自一戶一戶和村民們談話。在動員村民們退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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