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我的男孩:
我在紐約,長島,冷泉港,我到了。
我與你相差12個小時,你的黑夜是我的白天,我的黎明是你的黃昏。
你我總是如此。
此刻,我站在這鏡頭的背後,所以我們看到的是相同的景色。
你的眼睛在追逐著怎樣的風景?
是否還會告訴我?
愛,或者有起點,不愛,卻不是終點,正如這所謂的天涯海角。
真慶幸我們的故事不會再有反覆,時光會永遠停在那一刻,所有的回憶都甘甜得幾近圓滿。
光陰流轉,塵埃落定。
終於我也能像你一樣。
可以重新笑得坦然。
祝你快樂!
藍田
陸臻愣了半天,想哭又想笑,好半天之後才用僵硬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忽然又想到什麼,又刪去,最後什麼也沒留下,默默地把頁面關掉。
頭頂的天花板很白,很白很白,白得像一面鏡子,那些回憶中的畫面次第浮現,仍然清晰而鮮活。
祝你快樂!
藍田只會說祝你快樂。他說,像我們這樣的人,生命中有太多無端的敵視和艱難,能夠快樂地生活,有些小小的滿足,就已經是美妙的人生,幸福是可望不可及的彼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陸臻覺得感慨,有太多話積在胸口的感覺,讓他想要傾訴,這些年太多事……他忽然覺得有點委屈,他想,你總是不相信我可以,可是我在臨死的時候真的有想到你。
陸臻望天發了一會呆,把電腦關了坐到徐知著身邊去,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聊天嗎?”
“怎麼了?兵變了?”徐知著很是警惕:“一看就像,別哭啊!我最受不了人哭,你要不得勁兒,我去給你整兩瓶酒,灌下去就好了,當年我們屋遭兵變的全是這麼治好的。”
陸臻一巴掌拍在徐知著的後腦勺上:“瞧不起我怎麼的?”
徐知著嘻笑:“喲,你行你最行!哪家丫頭這麼不開眼,連你都捨得甩。”
陸臻若有所思,苦笑:“說起來,這也不能怨他。當年碩士畢業的時候,他讓我去軍區,他說只要我呆在城市裡他就回國,天南海北廣州南京北京都可以。可是我不想呆在軍區,你知道吧,人事紛繁,我參軍想要的不是這個。”
“然後她就生氣了?不要你了?”徐知著嘖嘖然:“要我說人家姑娘也沒大錯,女孩子一輩子就那麼幾年,她能等你多久啊,再說了,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吧,一年休假不到半個月,她連你人都摸不著,她還跟著你幹嗎,再說你那位,還是個能出國的主,那肯定心高氣傲,咱做人也不能這麼自私不是?”
“是啊,”陸臻四肢張開攤在地上,“其實他還是給過我機會的,後來還是分了,是我自己沒抓住。”
“這就沒法抓住,你們兩個就不是一路的。”徐知著不以為然。
陸臻愣了一會,卻更傷感:“小花,還是你心明眼亮啊。”
“那現在是怎麼著,正式分了?”徐知著盤算著以陸臻那恐怖的酒量,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得冒險去買四瓶高粱。
“不,他剛剛告訴我,他原諒我了。”
“什麼?”徐知著一下子跳起來,“她她……要和好?那你小子這麼一副文藝青年的調調給誰看呢?擠兌兄弟我沒人要是吧?”
陸臻哭笑不得:“我是說他原諒我了,就是不介意這事了,不是要複合明白嗎?”
徐知著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噢,這樣,”大眼睛轉了轉,“那姑娘人不錯啊。”
“是啊,”陸臻苦笑,“他人非常好,是我配不上他。”
“哎,說說唄,怎麼好上的?漂亮不?”徐知著抱著槍靠近。沒辦法,八卦麼,那是天性,
陸臻仰頭遙望記憶的長河:“我覺得挺好看的,我喜歡他嘛!是我老爸的學生,常帶到家裡玩就認識了。非常厲害的一個人,超級牛,好像沒有他學不好的東西,他原來在我老爸手底下是學微電子的,後來忽然對神經傳導有興趣,碩博就直接轉專業。”
“比你還牛?”徐知著的下巴落下來。
“跟我不好比,我在他面前就跟小孩兒一樣。”陸臻抬手幫他把下巴託上去。
徐知著眨巴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兄弟,合著你這是姐弟戀啊?”
陸臻臉上一紅:“他大我四歲。”
“我靠,都沒看出來,原來你好這口?”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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