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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撞上了熟人,二中隊長黃原平頗為驚訝地瞪過來:“喲,老夏啊,你這是唱哪出?”
“問他吧!”夏明朗氣不打一處來,“洗個澡都能暈過去。”
黃原平嘖嘖地扳過陸臻的臉來看了看,嘆息:“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你們家陸臻嗎?怎麼搞的?你把人操成這樣?”
夏明朗哭笑不得:“憑什麼說是我操的?”
“得了吧,老夏,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嗎?骨頭渣都能榨出髓來的主。這小子呆機房裡幾天了?我看他三天沒動過窩!他那動腦子的事算起來比咱們出任務還傷呢。我說你也真是,別逮著經操的就沒日沒夜地折騰,改天把人操死了,有得你哭去。”黃二隊長出身福建,平常的時候滿口操來操去大家也聽習慣了,不會往引申義上去想,偏偏在這當口上陸臻的心情太過微妙,聽完他那句話只差沒血噴心。
黃隊長看著陸臻的小臉一點點又飈上血,頓時覺得有趣,拍著他脖子笑道:“行了行了啊,別不好意思,你這也算是因公殉職,沒什麼丟人的!哎對了,我說陸臻啊,現在認清了你們家隊長的真面目了吧,趕明兒給大隊打個報告來跟我吧!你黃哥我可比他會心疼人。”
“我靠,老黃你當我是死人啊!”夏明朗挑眉笑罵,抱著一個人尚可以一腳飛踢出去,黃隊長眼明腿快,一閃身就避了過去,呵呵笑著往裡間走。
夏明朗抱著陸臻走了兩步,忽然又覺得彆扭,試著放下來問了一句:“醒了沒,能走了嗎?”
陸臻含含糊糊地答應著,鐵了心裝腳軟,一步還沒跨出去就自己絆了個踉蹌,夏明朗倒是手快,一轉眼又把他撈了回來,繼續扛麻包似的把人扛了出去。
浴室的外間有幾排木質的長椅,夏明朗隨便挑了一個把陸臻放上去,扯下陸臻腰上纏的毛巾正要絞。陸臻驀然間感覺到身下一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匆匆忙忙地揮了揮手,很任性似的把毛巾搶了回去。
夏明朗看著他失笑,彎下腰對上陸臻迷迷瞪瞪的眼睛:“醒了?把身上擦擦乾。”
陸臻滿頭虛汗地握著毛巾,心虛麻麻地湊到面前偷偷聞了聞,真是上天保佑,剛剛癱在地上的時候被水衝了一陣,基本上已經毀屍滅跡。一旦確定了是沒事,陸臻裝死的心理又騰了起來,裝腔作勢地絞了幾下,擦著擦著又想繼續暈過去,可是一抬眼,眼前空無一人。
夏明朗洗澡怕麻煩,一條毛巾捲上塊肥皂就是全部裝備了,赤著腳來去,沒有一點聲音。
陸臻坐在原地愣了一會,嘴角慢慢浮上了一絲苦笑,垂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身上的水。裝得太過,人戲不分,還真以為戲假情真了。陸臻在心裡笑了兩下,眼中清意一點點漫出來,忽然手上一空,他怔怔地抬起頭,看到夏明朗已經把衣服穿好,站在他身前把毛巾又絞了絞,矇頭蒙腦地包了上來幫他擦頭髮。
陸臻驀然間就覺得眼眶開始發熱,可是到底不想哭出來,眼淚都含在眼底,毛巾拖過的時候也就都吸乾了。夏明朗坐到他身邊一路擦下去,陸臻這次是真的累了,四肢都沒有一點力氣,任由人擺佈。
夏明朗把陸臻草草抹乾,轉過頭卻正對上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的,染著刻骨的疲憊,剎時間心裡一涼,有一點麻麻的疼從心尖上化開,像是被什麼東西叮了一口,疼過之後便發軟。
“很累?”他聲音放軟,那一點沙啞磁得驚心。
陸臻想了想,點點頭。
夏明朗坐過去一些讓他靠到自己身上,被沾溼的T恤上帶著水腥氣,傳遞出面板的熾熱,會讓人舒服而安心的溫度,陸臻知道自己很貪婪,也就懶得去控制他的貪念,他已經什麼都不強求了,隨遇而安就好。
“昨天晚上消夜吃的什麼?”
陸臻有點莫名其妙,想了想,還是老實地搖了頭。
“那今天呢?午飯吃了什麼?”夏明朗的聲氣有點怒,陸臻很敏銳地聽出來了,但是他此刻的腦細胞不足,一時判斷不出緣由。
“沒吃?徐知著沒給你送飯嗎?”夏明朗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偏過頭去看他,陸臻從那一眼怒視中忽然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他以為自己搞成這樣是餓出來的!
陸臻心裡哭笑不得,不過,心慌,心悸,震顫,虛脫……算起來還真的跟低血糖的症狀挺相合,既然夏明朗已經為他找到了藉口,他倒真是一點也不介意沿著劇本唱下去。
“問你話呢,今天午飯吃的什麼?”
陸臻想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道:“小花,今天,外場打靶。”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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