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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著生意的,我想,也許是談生意吧。而我,拿著一本據說是業內很專業的商務雜誌,等待著那個和我相親的陌生人。
這時有一個身著藏藍色風衣,腳踩英倫皮鞋的男子,打著電話走進來,臉上面無表情,輕描淡寫地看了我一眼,坐到我對面。原以為他是做錯了位置,本想換地方而起身,他卻掛掉電話對我說“請坐,江立夏小姐。”他便是那個陌生人。
“我奶奶也真是的,老人家閒來無事就喜歡到公園裡湊熱鬧,不然我也不會在這樣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我的時間。你好,我叫吳克群。”
“吳……您唱歌的?”我脫口而出,以為可以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可他卻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這並不好笑。”
這被我又一次降溫的尷尬,讓我很難堪,他開口“請問您的工作?”
“我是設計師,設計鞋子的。”
“不是很穩定。”他又接著說“您的愛好?”
“業餘時間看看書,畫些插畫之類的。”
“無意義。”又一次乾脆的否定“對另一半的要求?”
“對我真心實意,即便不是腰纏萬貫,我也能夠依靠。”
“不現實。”說罷,他在我面前放下一張一百元*“這是您那杯HotChocolate的錢,我要先離開了,對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有緣再見。”
他很年輕,血氣方剛,但看起來好似年輕有為的一類人,幹練的髮型,幹練的語氣,就連說話的方式都是以自己的提問為主導。我收下那一百元,低喃“謝謝招待。”
2
第二次相親,被安排到了清明節之後,前一天剛為外公燒紙,第二天便梳妝打扮去考慮終身大事。有人會想,那Ivan怎麼辦,其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他知道了我不斷地在相親,想必一定會對我大發雷霆,這可以算是一個賤人的做法,可我卻依著母親的性子,也順著我的性子去做了這樣一件事。
這次的地點更為奇葩,原本決定在海邊十分有情調的書吧,卻臨時改到了海邊的釣魚臺,那天的海風吹得令人窒息。
一位體格壯實的男性獨自坐在礁石上,手中拿著看似十分昂貴的魚竿,身旁的小箱子裡裝置一應俱全。
“江立夏小姐?”他問。
我點頭示意。
“請坐。”他拍了拍身旁的礁石。
“您對釣魚感興趣嗎?”
“恩……一般般,還可以。”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類問題。
“這片海有……這個魚餌……魚竿……”於是長達兩個小時的相親變成了釣魚知識大會。我踏著高跟鞋,穿著一條及膝裙,在礁石中穿梭,海風中盪漾,並且聽著他滔滔不絕,眼睛還空洞地望著不遠處的魚餌。回到家發現鞋跟竟被礁石磨得斑斑駁駁,幾乎已經報廢,我想,任何人的相親一定不會再比我的糟糕。
帶著倦意躺在沙發上,母親走過來“今天這個怎麼樣?”
“媽,你還是把那個一萬收做準女婿好了……”我無力地回答。
“那好啊!我一開始就看好那孩子了,你們果然還是情侶,在媽面前還裝什麼害羞。”她得意地對我說。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側過身去“立夏呀,哪天叫上一萬的父母一起吃頓飯吧。”母親欣喜地說。
我略帶睏意地答應著,我不知道我在答應她什麼,也許是我的未來,也許是我一輩子的路,也許只是十字路口選錯的一條岔口。
這一天依舊還是來了,和玲姨還有Alberto圍坐在一起,即相親之後又一次穿上了蹩腳的高跟鞋,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多數人認為,只有踩上高跟鞋才能將女性的氣質展露無遺?母親和玲姨聊得很投機,但也無非只是“你女兒這麼乖巧怎麼會看上我家孩子”“你兒子這麼帥氣有才怎麼會娶我家女兒”之類的客套話。
Ivan坐在我對面一直望著我,滿臉堆笑,於是我也便時不時對他微笑。可心發來了資訊“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嗎?”是啊,我這樣子,真的沒關係嗎?出現了,曹雨希,那張憔悴的臉,模糊的眼。
“立夏,你那段記憶空白還沒有回憶起來嗎?”玲姨突然問。
是母親告知的,我用餘光看到了她突然黯淡的臉,她是知道的,曹雨霖和他的父親一齊溺死在河中的那起事故,沒錯,他們都稱之為“事故”。但她並不知道我已經完全找回了那段慘白到不能直視的記憶,我搖搖頭“沒有,我可能就這樣一輩子都找不回了吧。”
3
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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