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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氏是當真著急,語聲尖利神態也很認真。
長亭被符氏一嚇,手一抖,幔帳便垂了下來,她如今是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衝符氏輕聲道,“將才我說的,是父親一早時說的原話。禍事險難並非子不言,便不見的。念聲阿彌陀佛,就能消孽擋災了?那夫人緣何不活在廟裡,定能一聲順遂。阿寧尚小,往後若都以為念聲阿彌陀佛就抵事了,夫人拿什麼賠給大長公主?”
長亭一句接一句,符氏爭不出嘴來。
和陸長亭爭嘴,她就從來沒贏過!
長寧默聲默響地低首揪了揪長姐的衣角,長亭後話還在嗓子眼裡,被這一扯,便硬生生地吞下去了。
之後無言,又隔半晌,窗外突響牛角號,“唔唔唔——”三聲,長亭還沒來得及反應,只靠在車廂內壁便陡然聽見外頭有男人連聲悶哼,緊接著就是重物砸地的聲音。
陸家有人死了!
長亭一把將幼妹攬在懷中,腦子轉得飛快,這和上一回不一樣。這回敵侵來勢洶洶,且是在玩兒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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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初雪(下)
第二十五章初雪(下)
內廂的幔帳夾棉厚實,可長亭仍能透過幔帳異常清晰地看到高林層巒之間陡然亮起的一大片火光。
空氣裡瞬時衝起一股濃烈的松油味,被火苗一燎,咻地一下竄得老高,氣味沖鼻嗆人。
長寧驚恐地縮在長姐懷裡,忙捂住口鼻,被那煙一衝,吭吭地咳了起來,又不敢咳大聲了,捂著胸口一下一下地憋著咳,長亭連忙幫著順了順她後背,輕聲安撫,“沒事沒事。。。若想咳便咳出來。。。”
“這亂民悍匪怎麼又來了!”
符氏低眉從細縫中往外瞅,卻見火光熠耀,面色一白,連聲埋怨,“這日子怎麼還沒個完了!連陸家也敢劫!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行走於大**山之中,“陸”這個姓氏就是陸家人最大的保命符。
符氏話音剛落,外頭又連聲響起男人高利驚呼,再聞揮刀破風之聲,其中夾雜馬蹄慌亂踏地狂奔之音,有人在外高聲叫,“左翼護住馬車女眷,右翼輕騎向東北高角放射弓弩,中路呈雙包陣,全力保護國公爺!”
這是陸家將士的反擊,反應很迅猛!
長亭揪緊衣角,卻聞有箭矢鋪天蓋地撲簌簌地從天而降,步兵安守於地,根本無法與高處射下的箭矢抗衡!
馬車被箭矢的力度一衝,向後一震,緊接著內廂陡然升溫變熱。
“箭上有火!”
成百上千支箭矢衝勁極大,長亭身形向後一蕩,一手扶住橫樑,一邊高聲驚呼,“箭頭上澆了松油,有火!”
馬車乃實木所制,所幸雪落霜降,水分滲到木頭裡,一時半會很難燃起,長亭心頭一鬆,卻眼見突來箭矢破風而至,直插上馬車的夾棉幔帳,棉絮遇火即燃,幔帳邊角微卷,火舌一點點向上舔去。
陳嫗立時端起茶壺向上一潑,火苗往後一縮,緊接著又向上攀升——不過徒勞做工罷了!
一箭即中,之後又問“呼呼”兩聲,兩箭皆中!
窗幔火光大盛,映得人臉澄黃如火在燒。
符氏臉色白得嚇人,當即轉頭看向長亭。
這不是劫財,更非綁人,這是想要陸家的命!
“馬車目標太大,就像立了個靶子在這兒給人射!”一共四架馬車,對手要射,不可能只盯緊一輛,與其在這火光裡頭做個死物,倒不如隱沒在黑暗中,叫人無跡可循!
長亭當機立斷,高聲喚道,“讓車伕頂住壓力向後撤!我記得將才過了一片林子!”
長亭話音一落,便聞窗外有馬蹄踢踏而來之聲,未隔半刻,只聽有人揚聲高喊,“馬車向後撤!進林子!”
是陸綽的聲音。
箭還在從高處向下直射,車伕剋制心緒,馬車緩慢地向旁一拐,然後便朝後方駛去。
幔帳還在燒,陳嫗與丫鬟跪坐著拿蒲團去撲,總算是將火壓了下去。
布燒得炭黑一片,長亭顧不得髒,探身撩簾,卻見陸綽高馬長身,手執長鞭,長衫從馬上拂下,脊背高挺,率眾兵護車於前。
他將身形暴露在夜色下,只為了定軍心,護住車上的女人和小兒郎。
長亭眼眶一熱,輕聲喚了聲,“父親。。。”,陸綽縱馬打頭,離得極遠,自然聽不見。長亭眼風一拐,果不其然,卻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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