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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崔氏,長亭還會更相信一些。
小阿寧一旦遇險,長亭必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必會拋開生死去救,若陸家的兩個女兒在戰亂中有任何傷亡,陸長英決計不會善罷甘休,到那時便當真是結親不成反結仇,陸家和石家就算不決裂,陸長英也不可能傾力幫扶石家——別忘了,陸長英是站在哪一房的?是二房!較之石閔,陸長英明顯更傾向於支援石闊。
石闊對長房是個威脅,陸家對長房也是個威脅,陸家與石闊的關係對長房而言,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威脅。
崔氏完全有理由下手。
早年流亡冀州的那段經歷,那個夜半前來偷光她們一行三人身上所有財物的農婦教會了她,不要忌憚以最壞的想法去猜忌別人。成長在崔家的,見慣了內宅傾軋的姑娘,有可能是三好五好的小白花?誰也不知道,長亭首先懷疑的,其實是看似純良端莊的崔氏。
可石宛卻說是庾三娘子。。。
長亭的反問叫小阿寧蹙眉深思,想想再道,“石大姑娘也沒必要拿這件事來糊弄咱們呀!阿姐說凡事要有個動機,可石大姑娘攀誣庾三娘子,她能得到任何好處呀?”
這也就是長亭考量的。
長亭張口欲再言,卻被窗欞外扣扣的響聲打斷,緊跟著白春躬身入內,低眉朝長亭輕聲道,“。。。查清楚了,那方竹節玉佩確實是庾郡君庫房裡的,前兩日給了石宛,是晚煙拿的對牌去取。至於庾郡君為何要賞,晚煙也不知道。晚煙只知道,剛到建康,郡君就叫石宛去她房中,屏退眾人,說了一會話跟著這方玉佩就賞下來了。”
庾氏房裡的晚煙一向和鏡園交好。
長亭手上茶盅一輕,心尖上也跟著輕了下來。
既然這方玉佩果真是庾氏拿來堵石宛的口,那麼讓庾氏挖空心思想保住的人也就那麼兩個,崔氏和庾氏,一個是長子媳婦,一個是既是外甥女又是次子媳婦。若當真是崔氏推的,那麼石宛又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來構陷庾三?有什麼值得讓石宛冒險的?石宛為得過且過幫崔氏粉飾一二,或假裝沒看見,這才是最好的辦法,而不是將事情重新挑起來,並且禍水東引,攀誣另外一個身份敏感的人——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為了掩蓋一件事,而故意舊事重提,將這件事重新擺上檯面來,畢竟這樣風險太大。
答案呼之欲出——石宛應該沒說假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八章 交易(下)
第三百零九章 交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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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劇情只是鋪墊,只是鋪墊,只是鋪墊!後面有大招!有大招!有大招!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所以書友們猜得都不對喲~要想要劇透就加書友群吧~阿淵在書友群裡一向是劇透之王。。。
長亭既然判斷石宛沒說假話,那不由叫她深思,石宛搞這麼一齣戲的意義何在?庾三姑娘下手的動機又是什麼?而這兩個問題,在隨後的一個月裡慢慢得到了答案。石宛好似一下子開了竅,同鏡園陡然非常親近,一改往日長亭說什麼,她就頂什麼的作風,每隔一日便來鏡園和長亭說話聊天,又或是相約去轉一轉建康城,又或是一道去上香逛市集,並且每次都異常知機地只要一聽見蒙拓要來了,她便識趣告辭,半分也不做停留。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日子一長,無端端地就多出了幾分親近。
在石宛單方面的“努力”下,長亭與石宛的關係好似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石宛繡了扇套會記得給小阿寧和長亭皆一人備上一份兒,石宛送東西送了三兩次,長亭會回送一次。兩人關係稍稍一近,說的話就與之前不同的。對於長亭的第二個人問題,石宛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不喜歡誰,哪兒是有理由的呀?”石宛在下首打著絡子,壓低了聲音,神色有些許神秘的意味,“庾三娘子不喜歡你們陸家人,更不喜歡阿寧,也不喜歡錶嫂。她往前明裡暗裡告訴了我許多次。。。”石宛抬抬頭打量了下長亭的神色,將之前已經遞到嘴上的話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再覷了眼長亭的神情方道,“她說她厭惡你們,說。。。說四大家是士族的蛀蟲,徒有其表,早就應當消亡了。”
其實不僅僅是四大家,長亭私心覺得整個士族都應該消亡了。
當凡事存在的壞處大於益處,那麼它其實並沒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
這話,長亭私下裡和蒙拓說一說便完了,可一旦聽到旁人說這種話,心裡不覺要暗罵一聲“狂妄”。
“她為何如此討厭陸家呢?”長亭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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