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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覺一下子洩了氣兒——這擺明了畫兒是陸長亭畫的,款是蒙拓提的。。。
這般你畫我寫,神仙眷侶的生活,遠遠超出了石宛對蒙拓這樁親事的預料。
她以為只是各取所需罷了,蒙拓和石闊需要一個出身高門的女子來撐顏面,而陸長亭則需要一個聽話、有擔當且前程似錦的少年郎來維繫陸家的繁榮。既然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那他們就不應該過得這麼好啊!
他們過得這麼好,叫她怎麼辦!叫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怎麼活!?
石宛頓感胸口發酸,竟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眼神也不知該往哪裡看,腦子裡空空的,可話在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長亭看著她,輕聲喚,“大姑娘,”把石宛叫回了神,長亭掌心朝上,手一伸出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石宛再下意識地挺起脊背來,看向長亭,誰曾料得長亭面色分毫未變,竟不知是否在意她剛才所說,
石宛登時有點慌張,再重複一遍,“我看見是誰推的二姑娘了!”
長亭偏個腦袋看她,隔了良久方道,“你不滿意這幾個人選,想求我重新幫你相看物色,可你一次又一次地得罪了我,我既非五行欠罵,更非命裡犯賤,我當然不會應允你所求之事,故而你若要偃旗息鼓,投誠討好,那麼將長寧推下車的那個人選就是你的投名狀。”長亭將邏輯與先後關係捋清了,微抬下頜蹙眉輕聲問,“我說得可對?”
石宛咬牙點頭。
既然說得這麼明白了,那麼交易就是交易了,銀貨兩訖。
長亭彎唇笑,“可,若是你推的怎麼辦?我向來一諾千金,應下你的事情必定做完做好,可若是你賊喊追賊,我豈不是得不償失?又或者,你胡亂攀咬一個人,挑撥離間,我又怎麼判斷你所說是真是假?”
石宛再咬牙,伸手從袖中掏出一方雕君子蘭竹節玉佩,長亭臉色一變,這方玉佩價值極高,青玉溫潤,整塊碧沒有一點兒瑕疵,竹節處有翠,翠如點墨,十分恰巧地灑在君子蘭的根葉上。玩件兒的形與意,這小玩意兒全佔了,這樣價值的東西絕非石宛一個並不受寵的閨閣女兒可有的。
“這是叔母給我的。”
石宛有點想笑,紅繩子栓在玉佩孔中,她手心展開,玉佩跌了兩個轉兒,掉在空中,“叔母知道我看見了,她讓我什麼也不能說,誰也不能說。金箔動人心,叔母以為我眼皮子這麼淺呢。”石宛默了默,壓低聲音猶如嘟囔,“我要推也不會推二姑娘啊,我鐵定是把你推下車呀。”
說得好有道理。
長亭雙眸微微眯起,“我允你,你的婚事不會草草決定,我會竭力為你斡旋。”
石宛面容一喜,將玉佩的紅繩結繞了三圈收回掌心,直到那玉佩完全被手掌包住。
“是庾三娘子。”時隔良久,石宛輕聲道,“是庾三娘子推的,當時我在她身側,眼看著她推了一把二姑娘的後背,二姑娘跟著就摔下去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長亭看了眼石宛,卻仍舊也只信了六成。
而在長亭看不到的地方,入暮時分,庾三娘子的貼身丫鬟抱著一小木匣子,鬼鬼祟祟地到石宛處道了謝。(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七章 交易(中)
第三百零七章 交易(中)
當然,鏡園的手還來不及伸得這麼長,故而庾三娘子和石宛私下裡的那個勾當,長亭自然無從知曉。是狼狽為奸也好,是一丘之貉也罷,不光是長亭,甚至長寧對石宛的來意都有所猶豫。
“為了求一門好的親事,來和阿姐做一樁交易,這個可能不僅有,而且挺大的。”小阿寧頸脖上還敷著藥,貼著紗布,動一動,後頭還有點疼,得虧是在冬天傷的,這要是在夏天,傷口既不能沾水又不能捂得太嚴實,萬一發熱了,張郎中說怕還要潰爛,小阿寧當然知道石宛前來投投名狀一事,對於推她的人或許是庾三姑娘,也覺得是有這麼種可能,“庾三娘子當時就坐在我身後。。。”那夜情形危急,長亭自己也靜下心來細想了許久,也問了滿秀與白春,都只記得當時在小阿寧身後的人還挺多的,除卻庾三娘子,庾氏也在她身後,甚至崔氏也在長寧身後坐著,從距離和角度上來說,好似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長亭想了想,“凡事都要有個動機。”她想起石宛說的那番話,不覺好笑,“就像石宛說的,如果她要下手,她一定是推我,不會再推任何人。庾三娘子推你下馬車的意義何在?既無新仇,亦無舊恨,推你,她沒有半分好處可得。”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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