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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一手扶在牆壁上,一手瞎比劃,“什麼最痛快?看見恨之入骨的那個人死於非命最痛快!這場面我是看不到了,可好歹現在過過嘴癮也蠻好的。若換個人,我鐵定不這麼幹,只是周通令太自負且敏感,他看我一個小姑娘就像看樹下的螞蟻,我是隻知哭鬧的且養在深閨不識大事,我是無害的,所以就算我把他的死期告訴他,他也不見得在意。”
這倒是。
蒙拓輕點點頭。
長亭聲音漸低,“人活著為了什麼?無非名、利,我如今卻只想圖個快活。”
殺了周通令,她快活,報復陸紛,她快活,甚至將真定大長公主繞進套裡,她也快活。
這點,蒙拓也明白。
“啪啪啪——”
又是一陣鞭炮聲。
長亭仰起臉來,看天際處有光彩熠熠的煙火,一朵接著一朵地開,火光劃破天際,很是熱鬧。
“新年快樂。”
蒙拓輕聲道,一斂眸卻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
“新年快樂。”
長亭展眉笑道,與之溫柔對視。RS
第一百零五章 新年
第一百零四章新年
煙火燃了一整晚,噼裡啪啦地在窗欞之外肆意喧囂。
絢爛是絢爛了。
可是,真的特別影響驛館諸人夜裡的睡覺問題啊。。。
守歲是得守的,可瞧見過哪戶人家當真除夕夜守一晚上?新年初一都辛勞,得祭祀得家宴,當家的更累得顧好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寢宿,所以通常都在三更的時候趕緊睡一會兒,好歹也能養養精神。
可幽州民眾太熱情,驛館諸人有些吃不消。
比如如今抱著枕頭睡眼惺忪的胡玉娘。
“你說陸大哥要是一直不醒,你和阿寧咋辦?”
胡玉娘揉了揉眼睛,半夢半醒地發問。
昨兒個周通令走的時辰已近子時,真定大長公主閉門召進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壓根就沒空看顧幾個小姑娘。胡玉娘便撒開腿找歡兒,蒙拓靠在廊下言簡意賅地將陸長英的情況又複述了一遍,那些話,先頭報信的小兵全說過,可長亭還是一字一句都聽得非常仔細。
是蒙拓手下的人找到的。
在距冀州百里遠的深山裡。
找的時候,冰天雪地,陸長英一頭栽在一匹瘦馬上昏睡不醒,馬是由一個女子牽著走的,女子也不曉得往冀州的路該走哪處,老馬識途,馬兒走哪兒,她就牽著馬兒到哪兒。
陸長英渾身上下都是傷,連指甲縫裡都扎著枯草簽子,脊樑上有刀傷有劍傷有燙傷。
那名女子神容憔悴,遇人便膽戰心驚。
那名女子叫,百雀。
沒錯兒,就是往前長亭房裡的百雀,那夜長亭叫她上前去探聽,事出緊急,回稟時便未讓她上馬車,長亭因為她身邊的人全都葬身異處,哪知百雀個性機靈,亂兵一起,她便躺下裝死人,誰會在乎一個小小的丫頭死沒死呢?事後清理戰場的時候,通通補兩刀再深埋了就是。百雀便在土裡刨了許久,刨出了一條生路來。
這些都是蒙拓告訴她的,一找到陸長英,蒙拓先遣人快馬加鞭回稟她,再四下尋醫,未曾急慌移至弈城,而是在石家老二的老巢冀南先安頓下來之後,再馭馬獨行至幽州,親口再將事情細細地告知她。
昨兒,兩個人靠在廊下未說久了,娥眉便找來,說是真定大長公主想見蒙拓一面。
長亭只好先行回房,一整夜都再未見蒙拓。
真定大長公主會發現驛館裡多了個生人,長亭並不意外,畢竟幾十年的當家主母不是白當的,可他們說些什麼,真定大長公主會不會就此著疑,甚至他們的談話會不會對之後的計劃產生影響。。。對於這些顧慮,長亭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娥眉來得急匆,她甚至來不及給蒙拓交待,她揹著真定大長公主都做了些什麼。
可她就是一點不心慌,且無端端地深信蒙拓一定應付得過來。
他救了她兩次,皆為千鈞一髮之際,第一次他坐在馬上橫弓巧射,第二次他單手擋刀猙獰對敵。。。
對了!他的手!
長亭半側坐在床邊,精神一下子豎起來,昨兒郎中過來看了她的背,看了長寧的耳朵,看了嶽老三的腿,就是沒看他的手!哪有握刀不疼的啊!他問了兩三遍她疼不疼,她倒是忘記問他了!
胡玉娘抱著枕頭快睡著了,陡聞長亭振作高呼。
“滿秀!去市集買兩隻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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