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集《靈峰宗論導讀》(第2/4 頁)
廚房去歷練。那麼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六祖大師今生所示現的因緣是一個真狂,“創自凡夫,始聞妙法”,他剛開始也是在一個因緣當中聽到幾句《金剛經》,就“直下以諸佛自期,乃至權乘小道,亦所不願”,就發下了一個成佛的志向。那麼這種人的根性是比較主動積極的,真狂。
另外一個人,他在學佛的相貌是比較保守的:
既趨佛乘九界事業,皆所不屑,是名真狷。
這個人個性比較清高,有所不為,跟佛法事業不相干的事他完全不做,這個人是真狷。
狂狷這兩個人,當然外表上的相貌是千差萬別,一個是在佛教的事業是主動積極,一個是比較消極保守的相貌,但這兩個人會歸到根本的時候呢,他們都能夠守住他的節操、守住他的菩提心。
你看,永明大師說,他舉大禹跟顏淵來做說明。大禹他出世的時候是一個黃河氾濫的時候,他得到舜帝的支援,請他去治水,大禹治水九年,三過其門而不入,在九年當中的治水,他曾經有三次經過他的家門,但是他這種為公為眾的精神啊,連進去都沒有時間,可以說是真狂。那麼顏淵處於春秋戰國的亂世當中,他在理想得不到諸侯的認同,他能夠堅守自覺,顏淵處陋室,“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顏淵在不得志的情況之下,他也不改變他的節操,在陋室當中過著平淡的生活。永明大師的評論說,這兩個人的功德是完全一樣的。
怎麼說呢?說“易地而居,亦復如是”。假設顏淵以他的心體的相貌、他的內心的相貌,他處在一個有制度、有賢明君王的時代,他也會像大禹一樣治水九年、三過其門而不入;那麼大禹如果今天,換做春秋戰國一個禮崩樂壞的一個亂世,他也會像顏淵一樣過著一種保守的生活。所以說呢,我們不能夠從一個菩薩的外表的相貌來判定他的功德,就是你應該看他內心的、內心的一個所依止的一個目標。
這個是講到狂跟狷的不同的相貌。當然這兩個都有點偏一邊啊,一個是主動積極,一個是比較消極保守。看中庸:
了達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以心即佛故,上求無厭,與大智相應;以生同佛故,下化無疲,與大悲相應;念念悲智,隨四悉檀,善自護,亦善護他,是名真實中行。
這個“中行”,中行是要跟智慧相應,“了達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佛法界,那當然是一個功德莊嚴的境界,眾生法界是一個惑業苦的境界,但是我們把這樣兩個身心世界把它會歸到現前一念心性的時候,從現前一念心性的即空即假即中的本性上來觀察的時候,佛跟眾生是沒有差別的,那一念的心性是沒有差別的,就是我們把心會歸到本性上面的時候是無差別的。那麼從這樣一種無差別的本性當中發動他的菩提心,“以心即佛故”,既然我這念心跟諸佛沒有差別,那麼我應該去追求佛道,跟大智相應,這個時候是對於佛道的追求。
第二個,他的所緣境是觀察眾生,“生同佛故,下化無疲”,一切的有情都是未來的諸佛,這個時候去利益有情,跟大悲相應。“念念悲智隨四悉檀,善自護,亦善護他,是名真實中行。”
這個“四悉檀”是這樣子的,《法華經》上說:“開方便門,示真實相”。佛陀出世的說法是在開顯眾生本具的佛性,示真實相。但是眾生本具的佛性怎麼去開顯呢?必須要有方便門,這個方便門就是四悉檀、四悉檀的因緣,就是世界悉檀、各各為人悉檀、對治悉檀跟第一義悉檀。
我們以唸佛來做例子。我們的唸佛法門剛開始要在世界悉檀,歡喜益。我們在唸佛的時候,剛開始你要思惟名號的功德,這個名號“名以昭德”,名號總持阿彌陀佛所有的功德,一心皈命極樂世界阿彌陀佛,什麼是阿彌陀佛呢?這句名號就是阿彌陀佛。那麼你不斷地去思惟名號的功德——它能夠使令你現身業障消除、福慧增長,能夠使令你臨終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佛有這麼大的力量,生起歡喜心。為什麼要有歡喜悉檀呢?因為佛法的修持要相應啊,它不能勉強,一定要有意樂,你很真心地對這個法有歡喜心。如果你只是應付,那這個法在你的心中的造作叫作不相應。四悉檀的第一個是歡喜意,你一定要思惟它的功德。
生善,各各為人悉檀,生善,由這個歡喜使令你對這個佛號生起信心,信進念定慧五種善根;那麼由信心的增長,破惡,對治你心中的煩惱,煩惱一活動的時候,你依止佛號的力量能夠調伏你的煩惱;最後,入理,原來你所念的佛不離開你一念心性:我雖業障深重,是彌陀心內的眾生,彌陀雖萬德莊嚴,是我心內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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