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雨夜 (第2/2 頁)
”
“槍是黑市上買的,沒有官方登記。”屠淵解開皮帶,讓手槍落地,鎮靜地說,“要是被抓包,警方就只能檢測指紋。如果我沒有記錯,剛才用柔軟的雙手直接握在槍上的人,是你。”
“你......”滄餘有一瞬間的惱怒,隨後仰起臉睜大眼睛,用最無辜也最勾人的神情低聲說:“是屠淵殿下開的槍,我是被強迫的,我是受害者。”
“哦,原來是這樣。”屠淵配合地改變語氣,說,“可是屠淵是殿下,只能你來頂罪,這可怎麼辦?”
“哼。”滄餘瞬間露出了藏起來的小尖牙,賭氣地說:“那你現在就把我交出去吧!聯盟就此決斷,把我也關進燈塔監獄,就因為我打了一個充滿暴力、毫無道德的討厭鬼,讓他永遠失去了找樂子或者生孩子的可能!”
屠淵笑了出來,滄餘眨眨眼,片刻後鬆掉神情,也笑了。
他們脫掉外套,穿著襯衫長褲,一起泡進水裡。
熱水一直放,溢了出去,流淌滿地,把手槍也泡了,剛巧斷了警犬的威脅。這回舒服了,屠淵和滄餘各自佔領浴缸的一端,都靠著窄壁。
水蒸得舒服,滄餘覺得好玩兒,蜷身抱住膝蓋,沉到水下去,再順勢浮上來。水珠滑濺,他就這麼看向屠淵,長睫溼重,眼眸像雨中的大海。
溼透了的小魚看上去脆弱美麗,明明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偏偏在某一瞥裡含著些憂鬱之意,又讓屠淵覺得他心事重重。
那延漂在水面的銀髮像是清晨霧露中的長枝白蓮花,屠淵伸手撈一把,腕間就被繞牢了。
和滄餘這個人一樣,誘惑和危險共生,無所不在,掙脫不得。
屠淵稍微仰頭,將長腿伸展開,擠得另一頭的滄餘都沒地方了。滄餘不滿地攪動水花,分厘不差地濺了屠淵一臉。
可是屠淵不躲不閃,始終淡淡地微笑著。他已經溼了個徹底,襯衣貼在身上,底下肌肉畢現,胸腹線條都很清晰。
“小魚,”屠淵說,“過來。”
他此時的嗓音比平時還要柔軟低啞,似乎在熱水和蒸汽裡融化了,伸手的姿勢又優雅無比,如此迷人,蘇得滄餘不想拒絕。而且他的眼神憐惜又深情,似乎只要滄餘過去,做什麼都可以。
滄餘過去了。
“這樣......幹什麼?”滄餘跨坐在屠淵身上,一邊貼近屠淵,一邊嘴硬地說,“很不舒服。”
“是嗎?”屠淵捧住他的臉,問,“心情不好?”
滄餘一愣,說:“沒有。”
“你的瘋狂和束縛,笑容背後的陰影,尖刺下藏的柔軟,你的神采奕奕和鬱鬱寡歡,我都放在心上。”屠淵說著,坐得更直。水波推在胸口,兩個人在水下大腿相蹭,滄餘試圖坐穩,卻忽然不敢再動。
屠淵也有反應,但他神情如常,讓滄餘看不真切他眼中的深欲。
“就比如現在,”屠淵以進為退,抬身靠近了滄餘,說,“你的表情在說‘離我遠點’,但你的眼神在說......”
他碰了下滄餘的唇。
“我好喜歡。”
滄餘近距離地看著這個高貴又神秘氣息的男人,譁然而落的熱水勾勒出一張稜角冷峻但英俊十足的男性面孔,眉眼深邃,鼻樑聳直,嘴唇薄削。他此時還坐在這男人身上,雙手按著男人彈性剛好的胸膛,那下面腹肌分明,就算滄餘是海底戰士,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而男人的雙腿又長又直,緊貼著滄餘的堅硬十分吸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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