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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藉口彈劾藺斂,在下面甚至對北疆邊軍的糧餉和撫卹金動手腳,要不是自己的哥哥陳簡在戶部頂住壓力,邊軍就要揭不開鍋了。
陳繁在北疆和邊軍共同生活,共同戰鬥了四年,看著邊軍為了抗擊鬍子流血流汗,甚至失去生命,可是每日只能吃著粗糙的軍糧。他也見過軍屬領取遺骸和撫卹金時的痛苦哀泣,還知道那些撫卹金有一部分是藺斂自己拿出來的。他怎麼會不恨秦慕天,又怎麼可能對秦瑜有好臉色。
秦瑜坐在馬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道路,他能感覺到陳繁鄙視的目光,甚至能猜出他為什麼如此看待自己。秦瑜不想為自己分辨,出身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他姓秦,這是無法改變的,但他不僅僅是一個秦家的子弟,不僅僅是秦慕天的兒子,他還是一個軍人,他必須完成每一個任務。
雖然在關內,現在又是大雪季,可還是要防備流竄的鬍子和馬匪。那條山間的密道,前段時間就有小隊的鬍子在企圖穿過的時候,被蘇燁設下的機關射殺。機關用過了之後就會失效,需要重新佈置,蘇燁安排了弟子輪班守在密道附近,可是鬍子如果源源不斷,穿過密道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秦瑜在南軍時,因為南疆多山,植被又茂密,所以他更習慣打叢林戰,在他看來,鬍子不肯翻山越嶺,寧願去攻堅隘口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冬天天黑的早,好在一路上沒遇到任何意外,天色擦黑的時候,藺秋的馬車終於趕到了藺嶽所在的隘口。
☆、第64章
就在藺秋為了藺嶽受傷而擔憂的時候,梁熙也受傷了。
這天正好是外出砍柴的日子,他早早的把虎頭送到了喬二姐家;跟著隊伍就出門了;因為今天風雪不大,到山谷對面樹林的時候還早;領頭就讓大家休息一下吃午飯。
梁熙坐在一個樹樁子上正啃麥餅的時候,突然見到樹林裡閃過一抹紅色;他定睛去看,居然是一隻通體火紅的狐狸。
不知道怎麼的,梁熙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夢,想起夢裡的藺秋一身紅色喜服;對著他展露笑顏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向著那狐狸就追了過去。
後面有人喊了一句:“梁兄弟;你去哪裡啊?你可別在這裡亂跑,這裡有……”他這邊還沒說完,就見梁熙“呼”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梁熙自然不是消失了;而是掉進了一處裂縫裡。這山大部分是石頭,石頭被雨水雪水常年沖刷,形成了不少峽谷和裂縫。下雪的時候,雪堆在上面看不出來,可是隻要人走上去,就會掉進裂縫裡。
梁熙掉下去的裂縫挺深,好在裂縫有些傾斜,他一路滑下去的,而且下面有不少樹枝樹葉墊底,又有厚厚的積雪,他只是崴傷了一隻腳。
“梁兄弟,你沒事吧?”裂縫上面有人喊,是同行的馬匪。
“我沒事,就是把腳崴了。”梁熙單腿站起來向上看,這裂縫大約有七八十米高,而且兩邊的石壁又陡又滑,他要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等著,我去拿繩子。”上面的馬匪也看不清楚下面,喊著就去取繩子。
馬匪們如果出去打劫,身上是少不了繩子,可是現在他們只是來砍柴,誰也不會帶著粗重的大皮繩,只有捆柴禾的細麻繩,連線起來雖然足夠長,可是卻承受不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如果合成兩股,又不夠長了。
“這可怎麼辦?”領頭很頭疼,一邊打發剩下的馬匪先去砍柴,一邊想找些長的樹枝或者樹幹,只是這裡的樹多是松樹,要找一棵高大筆挺的真不容易。
眼看著就到回去的時間了,再不回去就只能在山裡走夜路了,領頭也沒辦法,只好對梁熙說,讓他在下面呆一晚上,明日一早帶繩子來救他。領頭給梁熙留了半囊的烈酒、幾張麥餅、兩塊馬肉餅、一捆柴禾和一根火折,最後還把自己的大皮袍丟了下去。
梁熙看著身邊滿滿騰騰的東西,雖然對一個人留下有些無奈,心裡還是很感激的,尤其是最後那件大皮袍,領頭把皮袍給了他,就只有裡面的一件短襖了,這一路回去頂風冒雪的,千萬別冷個好歹出來。
砍柴的隊伍走了,梁熙坐在柴禾上,脫下靴子看了看自己的腳,只見腳踝上隆起一個鼓包,雖然疼得厲害但還能轉動,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這才放下心來。吃了半塊麥餅,又喝兩口烈酒暖了暖身子,清理了一塊地方出來,打算一會兒天還沒黑的時候就把火堆點上。
這裂縫下面還算平整,也比上面要寬,把樹枝清理掉才發現下面全是碎石和沙礫,大約每年融雪後水流經這裡,所以石頭很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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