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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這幾張狐狸皮真漂亮,奴婢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白的狐狸。”
“看這狐狸皮就知道,相公肯定又穿過草原,到極北之地去了。去年給小叔做褥子的那張白熊皮也是在極北之地打的。”
“哎呀,二公子居然敢去極北之地啊?我聽說那地方冷得人耳朵都會掉下來。”
“越冷的地方,野獸的皮子也越厚越暖和。你去把上個月新買的細緞取出來,相公信裡說了,這些皮子要給小叔做件保暖的披風,冬天的時候也能到院子裡走走。”
……
陳繁皺緊了眉頭,說:“聽說少將軍是中了毒箭,箭傷到不嚴重,只是那毒不好解。”
“二哥……”藺秋沉浸在那些不斷跳出的畫面裡,陳繁的話在耳邊響起,彷彿聽見了,又彷彿沒有聽到。
“太子妃……”陳繁和旁邊的邢嬤嬤同時驚叫出聲。
藺秋抬起頭來,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邢嬤嬤嚇得連忙抽出巾子為他擦去臉上的淚水,說:“太子妃別哭,二公子身體壯實著呢,很快就沒事了,你可千萬別擔心……”邢嬤嬤大冷天都急得腦門上直冒汗,當初為藺秋看病的大夫可是千叮囑萬叮嚀,他身子太弱,絕對不能大喜大悲,否則很可能一病不起。
藺秋一把抓住巾子,抬頭看著邢嬤嬤,說:“邢嬤嬤,去準備車馬,我要去看二哥。”
這下不僅邢嬤嬤,連陳繁也嚇了一跳,連忙說:“太子妃,現在風雪太大,實在是不宜出行,不如……”
沒等他說完,藺秋已經站了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現在就要去看二哥。”
不似梁熙失蹤時的緊張和焦急,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懊惱、有憤怒,還有……一種從血脈裡湧出的擔憂。沒有人能阻擋他,他要去看二哥,直到確定他無礙了才行。
劉嬤嬤和龐嬤嬤不在,剩下的兩位嬤嬤連這蘇燁一起都無法勸阻藺秋,無奈之下,蘇燁只好緊急改裝了一輛馬車,用細棉被把車壁全包了一圈,邢嬤嬤和陳嬤嬤跑進跑出的,把宮裡帶出來的皮褥子墊在車廂裡,又在車裡麵點了兩個火盆子,這才叫來秦瑜護衛著向邊關大營駛去。
臨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前來拜訪的伍清鈺,可是藺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讓邢嬤嬤扶著就上了馬車。
這段時間伍清鈺幾乎每天都會前來拜訪,藺秋忙公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坐著,藺秋忙完了,兩個人就對著發呆,用邢嬤嬤的話來說,這人就是來礙眼的。
其實伍清鈺也是無奈,天龍魄關乎他伍家的家族興旺,可說是他的執念。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在藺秋身上,即使被冷遇,也只能繼續糾纏。可是對著藺秋,他又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能直接問天龍魄,想解釋錦蘭千香散的事情,又老是有個嬤嬤跟在旁邊,如果提起別的話題,藺秋不是看著他不說話就是“言簡意賅”。
看著遠去的馬車,伍清鈺想了想,向著藺秋他們包下的客棧走去。
每年的大雪季一般從十二月初到第二年的一月中,只是今年特別的寒冷,大雪季不僅提前了,風也比往年要大了許多。
畢竟是經過機關大師蘇燁改裝的馬車,特別加寬的車輪行在雪地還算穩當,車裡的火盆又有兩層鏤空的蓋子,不用擔心火星會飛出來,藺秋和兩個嬤嬤坐在車裡還是很暖和的。
只是旁邊跟隨的護衛就慘了,他們在京城裡何曾見過如此大雪,各個都在馬背上縮成一團,唯二還挺直了脊背的只有陳繁和秦瑜。
陳繁斜眼看了一下秦瑜,見他還穿著那一身玄甲,不由的暗暗撇嘴。這個在南軍呆久了的笨蛋,在北疆,哪怕是最普通的軍漢也懂得,這種天氣穿鐵甲,不冷死也要小心脫層皮。
秦家和陳家都是四大家族之一,不管在朝堂之上還是下面的子弟之間,勾心鬥角、使暗絆子的都少不了。陳繁雖然不至於因為家族間的過節而討厭秦瑜,可是秦瑜是秦慕天的兒子這一點,就讓陳繁對他沒有好感。
陳繁的偶像是藺斂,他就是因為崇拜藺斂才努力習武、學兵法,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象藺斂那樣,成為一個忠心不二、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說到秦慕天……雖然普通的平民不知道,世家子弟的他可是太清楚了,利用自己禮部尚書的兒子,秦慕天安排了許多自己心腹在六部裡,再利用這些心腹貪汙國庫,魚肉百姓。
作為一個軍人,陳繁不想理會朝堂裡的那些齷齪,可是不表示他就沒有想法,尤其是秦慕天還多次針對藺斂,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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