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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雞血一樣大叫:“八百八十八,南非真鑽,只要八百八十八,趕快拿起您手邊的電話撥打訂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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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找不到出囊謙的班車,秦放包了輛金盃車去玉樹,玉樹地震之後,各方投入不小,連機場都建好了,秦放計劃先從玉樹到西寧,西寧也算是西部的交匯大都市,到了西寧,去哪都好辦了。
臨走前,他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給公司的,好友兼合夥人單志剛接的電話,按說秦放已經超了假期,但是一來他算半個老闆,二來是帶安蔓出行,人生大事可以理解,單志剛倒沒起疑心,只是開玩笑似的說安蔓怎麼不發微信微博了呢,他們前幾天還討論呢,可別是被雪域高原淨化的太厲害,腦袋一熱皈依我佛了。
第二個是打給安蔓的父母,安蔓父母遠在老家,據說工作繁忙,秦放一直沒見過,平時只是電話聯絡,本來說好了這趟訂婚要去拜訪的,沒想到……
安蔓母親接的電話,客氣幾句之後,秦放基本確定那頭根本不知道安蔓的訊息,安蔓母親還很熱情地問他們到底什麼時候上門,來之前一定要打個電話,好讓他們提前有個準備。
說起來,好在不是死了一年半載,時間上銜的緊,沒人報失蹤也不至於確認死亡。
離開囊謙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左右。
金盃車主是個三十來歲的藏族男人,叫旺堆,說是要去玉樹走親戚,帶了老婆金珠同行,金珠不會講漢話,性子有點靦腆,坐在副駕上低著頭,耳朵上墜的沉甸甸的金飾一漾一漾的。
車子駛出城區的時候,秦放想到司藤,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賓館所在的方向。
死而復生,他其實很擔心會不會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問過司藤,她冷冷回了句:“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做過人。”
也是,剛開始她就說的很清楚了,死而復生的妖,靠妖氣存活的人,也許都是這世上的唯一,沒有先例可循。
不過,這兩天都還好,吃飯睡覺沒什麼不適,形聲色味觸五感都在,曬太陽也沒異樣,不像電影裡演的吸血鬼,一遇到陽光就狼奔豕突跟個移動煙囪似的。
這麼一想,對司藤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平心而論,如果沒有她,自己現在還躺在谷底下吹涼風吧。
車子上了山道,行路漸漸顛簸,秦放睡意襲來,昏沉沉閉上了眼睛打盹,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突然一個急轉,他打了個激靈又醒了,車裡音樂聲開的很大,居然是鳳凰傳奇的《月亮之上》,看窗外又是半山彎道,旺堆開那麼快,秦放有些擔心,伸手去拍他肩膀讓他慢點開。
手剛捱到旺堆的肩膀,秦放突然僵了。
那隻手,慘白、萎縮、乾瘦,指尖微彎,指甲乾硬發黑,像是飛禽的爪子,旺堆壓根沒感覺到秦放在拍他,身子隨著音樂扭動地厲害,時不時還看著金珠來一句:東邊牧馬啊西邊放羊,熱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金珠聽不懂,看旺堆的表情猜出個大概,低頭抿著嘴只是笑。
秦放顫抖著縮回了手,緩緩轉向窗玻璃看自己的臉。
乾癟的皮包著頭骨,那是死人的臉。
***
小地方的賓館前臺兼作小賣部,會賣些毛巾牙刷礦泉水桶裝泡麵什麼的,說到泡麵,洛絨爾甲賣出去的數量都不知道多少箱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看著面前揭了封皮的那桶康師傅,又看看對面的司藤,很耐心地跟她解釋:“所有的泡麵都是這樣的,你們漢人的大城市裡的商店賣的泡麵也是這樣的。哦呀,我做生意誠實的。”
“廣告裡不是這樣的。”
洛絨爾甲生氣了,藏族男人,眼裡容不得沙子,最討厭人家懷疑他作假了,他把檯面拍的砰砰砰的:“廣告!廣告也是你們漢人拍的!哦呀,廣告裡面有大塊大塊的肉,難道就真的有嗎?廣告裡還說用了什麼什麼能年輕十歲,我老婆都用了一瓶了,還不是是幾歲就是幾歲!”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⑦章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又是三四天。
有好事者向洛絨爾甲打聽司藤:樓上長挺好看那女的,到底是幹嘛的?她白天晚上門都虛掩著,不管什麼時候打門口過,都能看到她在看電視,這是幾輩子沒看過電視啊?電視就那麼好看?五行裡缺金木水火土的都有,沒聽說缺電視啊。
洛絨爾甲覺得這些人挺沒見識的,他說,看電視怎麼了,你沒見新聞上報那些打遊戲的,幾天幾夜都不閉眼麼?人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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