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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到頭了。”
又吩咐秦放:“道門的人過來拜山,你記得嘴巴把的牢一點,我妖力損毀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也太自信了,就這麼篤定道門的人拿她沒辦法只能過來拜山?萬一人家那兒也有高人,解了王乾坤的藤殺呢?秦放忍住了潑她涼水的衝動,順口說了句:“妖力不是恢復了一些嗎?”
見司藤沒立刻明白,秦放比劃了一下:“上次在山上,你用藤條做了那麼多事……”
“那是我原身在,即便精變,和原身還是有感應的,驅使藤條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原身也損毀過半,怎麼能去耗它僅剩的元氣?當然要好好供養起來休養生息了。”
秦放頓感不妙:“那你現在,能使什麼妖術?”
“沒什麼妖術。”
沒什麼妖術?這輕描淡寫的口氣,秦放的火差一點就出來了,他盯著司藤看:“司藤,你這沒什麼妖術是幾個意思啊?”
“一個意思,沒什麼妖術。”
真是答的好,自尋死路當然與人無尤,但關鍵是,他的命和她是連在一起的,她拉上他一起玩命之前,問過他的意思沒有?
秦放壓住火氣,一字一頓的:“你妖術根本也沒恢復,還公然招惹什麼四道門七道洞九道街,我就算每個門派出一個人吧,這四加七加九也二十來號人了。你沒什麼妖術,還不讓我說,要在人面前裝出一副很本事的樣子,你這是詐騙啊還是空手套白狼啊,司藤,你就真不覺得這樣太兇險了嗎?”
司藤認真聽著,聽到後來,居然笑起來了。
她說:“覺得啊,可是自古以來,這富貴不都要險中求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⑦章
第十天早上,天氣晴,溫度4…7度,南風微風。
秦放早上起來,居然看到司藤在上香,細杆的三枚香頭嫋嫋飄煙,她拇指頂香尾,兩手中指食指夾香杆,舉香齊眉,拜東西南北四方,冥冥中太多神聖,佛家三寶、關老爺、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她拜哪龕神座?有哪尊神又會保佑一個妖精?
秦放看了許久,悄悄退回房去,撥了顏福瑞的電話。
這些天兩人都有聯絡,很有默契的只談瓦房吃飯睡覺,秦放不提司藤,顏福瑞也不說道門,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第十天,王乾坤是生是死,只此一朝。
顏福瑞的聲音悽苦哀怨:“這都是命啊,可憐王道長,年輕輕輕的還會英語,誰知道就要死在一個妖精手裡了。”
“那些名山來的道士,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沒有人會收妖?”
“沒有。”說完了又想起什麼,“會武功的倒有幾個,有一個說是會一陽指,說他們門派祖上跟王重陽吃過飯的。”
放下電話,顏福瑞喜滋滋問王乾坤:“怎麼樣?我裝的還挺像吧?”
王乾坤身體還虛著,精神已經好很多了:“雖然那小兄弟看著面善,但到底是跟著妖怪的,有什麼事不能讓他知道,以防萬一。”
顏福瑞猛點頭,頓了頓暢想無限:“咱們道門藏龍臥虎,哪裡就能讓一個妖怪給制住!你說接下來,觀主會不會把司藤給收了,聽說妖怪臨死前都會現原形,她應該是個萬年老藤吧?”
***
好訊息是昨兒晚上來的,又聯絡上了一家,九道街居首,黃姓,原籍徽州,祖祖輩輩出攤,賣梅乾菜餅豆腐花。
老話說亂世出妖孽,蓋因亂世邪氣升,清氣降,鬼出洞,妖離巢。相應的,道士也是盛世開法場亂世降妖魔,早年天下大亂,黃家白天不做生意,日暮時才出攤,黃家婆婆推著四輪板車,車上吊盞打亮的紙燈籠,搖著搖鈴叮鈴叮鈴一路出街,好事者跟過,跟著跟著就失了蹤跡。
後續又有傳言,說是半夜三更,那深山口、密林東,常會出現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烤一手好餅,梅乾菜、豬油、精肉末、料酒、白糖,搓、揪、擀,薄薄的麵皮上再抹層精油,一下烤筒,香氣四溢,過不了多久,草叢裡窸窣窸窣,忽然就出現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中山裝或是長馬褂,乾乾淨淨,還挾一本書,有時是個大姑娘,學生裝戴髮箍挎包,要麼是個碎花衣裳的小媳婦,挎著小包袱哭哭啼啼要回孃家。
都是妖魔鬼怪,自以為不露馬腳,坐下要一碗豆腐花,嫩白豆花,放榨菜、木耳絲、紫菜、蝦皮,淋麻醬香油,又加兩片餅,吃的志滿意得舒心舒肺,黃婆婆就在邊上坐著嘮嗑,聊家常光景路途顛簸,聊著聊著,突然一聲暴喝:“妖孽,還不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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