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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捏碎了一般,“那你就該做出個歡喜的樣子來。”
一陣秋風刮來,帶得殿前的窗子嘩嘩作響。燭火也有些搖曳,使得殿裡的光線忽明忽暗的,投在恆颻的臉上,更覺得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鄢然任由他攥住自己的手腕,縱使疼得如螻蟻蝕骨,也並不掙脫,堆砌出滿臉的笑意回望他,“臣妾的歡喜是發自內心的,只是不知,陛下所說的歡喜又是該如何表現?”
恆颻只是看著她,看著她幾分真情幾分假意的笑臉,什麼也不說。
靜默了許久,終是鄢然受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連跪了三天三夜,一下子站這麼久,膝蓋上將將停了疼痛又隱隱發作。但她仍是盡力地支撐著,似乎是懊惱剛才的不爭氣,她輕咬著下唇,定定地對著恆颻的眼眸,笑意未減半分。
他們靠得那樣近,月光在牆上投下二人的影子,姿勢就如同一個纏綿的擁抱。
恆颻輕哼了一聲,幽幽的目光掃過鄢然微微發顫的雙膝,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卻一下子將她逼到五步以外的床榻上。他左手撐在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上,右手撫過她清瘦的臉頰,眼底浮出清冷的笑意,“你說,妻子對丈夫的歡喜,應是如何表現的呢?”
鄢然神色訝然,卻旋即恢復了常色。她睫毛微顫,臉上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貼上恆颻涼薄的雙唇,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微微喘著氣,眼睛卻是直直地盯著他。恆颻身體一顫,撬開她的嘴唇,一分一分描摹她雙唇的輪廓,吻得那樣用力。
稍作停頓時,恆颻眸色深沉,動情地望著鄢然。鄢然平了氣息,貼上他的耳廓,淡淡道,“陛下想要臣妾的身子,臣妾給您就是了。只是還得煩請陛下告訴臣妾一聲,以往的這個時候,傾何是如何做的?傾何又是如何討得陛下歡喜的?臣妾一定盡心地學習。”
恆颻聞言眼中動情地眸色霎時消失殆盡,面色凜然若臘月的寒冰。他猛地抽身,隔著些距離,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對著他盛怒的面色,鄢然卻笑得輕巧,“有些事情,你不必說出來,我不必知曉。”
“你覺得,我是拿你當她的替代嗎?”恆颻問的咬牙切齒,似是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鄢然笑著看他,雙頰處梨渦淺淺的顯出,“若非若此,陛下又何苦以半坐江山為娉呢?情深至斯,臣妾感動不已。”
恆颻倏地起身,理好了衣裳,伸手輕輕地摸在她的臉上,低頭道,“真是張一模一樣的臉啊。你放心,孤以後定是不會再踏足長樂宮。”他走得決絕,將長樂宮的門摔得好大一聲的響,直扣在鄢然的心上。
君無戲言。爾後的數十日,恆颻就果真的未曾露面。
夕若不曉得那晚的情形,止不住地擔憂,“娘娘,陛下這樣久都不曾來長樂宮,他是不是身體抱恙了啊?娘娘不過去探望一下嗎?”
鄢然笑了一聲,為著夕若的天真。可隨即宣的一道懿旨,卻是令鄢然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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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若憐取眼前人
五日之後,恆颻生辰,紫苑御宴。而懿旨上說的是,凡宮中有品階的人,皆不得缺席。
鄢然苦笑著接過懿旨,心中彷徨不定。當日,他決絕的離去,冷淡的語氣亦是表明他不願與自己相見,但懿旨上的“不得缺席”又是何意呢?何況,天子壽宴百官來賀,恆衍也必定是位列上席。他如此,是故意使自己難堪嗎?
毫不知隱情的夕若卻是歡喜得不行,滿是憧憬地望向鄢然,“陛下生辰,娘娘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時機準備一份別出心裁的賀禮討得陛下龍顏大悅。奴婢聽聞惠妃娘娘近下終日撫琴練習,為著在陛下的壽宴獻上一曲呢!”
“哦。”鄢然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那你就在我那些賞賜中挑一顆最大最亮的明珠呈上去吧。之前的那個,那個。。。對了,泉客珠!聽聞它是鮫人的淚凝聚而成的,足有拳頭般大小。嗯,這個是我最珍貴的賞賜了,依我瞧,這個就很不錯。”
“娘娘,您究竟是如何想的啊!”夕若撫著額,恨鐵不成鋼地瞧著她,“再怎麼珍貴也是陛下先前賞賜給您的,您如今又完璧歸趙地還贈回去,這樣毫無新意真的好麼?”
“怎的就不好了!”鄢然伸手倒了一杯茶,用你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還不懂的眼神瞧向她,“心意這東西能值幾斤幾兩啊?送東西講究的是實用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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