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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沒有說出來。
睡下不到半個時辰,外面就驀然地風雨大作,猛然的一道閃電,映得漆黑的廂房內頓時明亮了幾分。鄢然被這轟隆的雷鳴驚醒,然後再也睡不著了。她也不是怕打雷,以前在衛國皇宮時,那麼多電閃雷鳴的夜晚也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熬過來的。害怕這種事,怕久了,也就習慣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恆衍,明白了他當時的話。當時他說,“有些東西,是我的,我便要分毫不差地搶回來。就算是放棄,也得是我說了算。”當她把扳指還給他時,她還並沒有真正懂得,現在,她卻是徹頭徹尾地悟到了。
若是沒有恆颻父親的弒君奪位,當今的皇位就應該是他的。所以,是恆颻的父親欠了他,也是既得皇位的恆颻欠了他。明明是天之驕子,卻在轉瞬間屈居人下,最初的那段時日,他也是過得很艱難吧?
如此一想,心裡僅有的一點恨意與不甘都消失殆盡了。
鄢然苦笑著翻了個身,與恆衍無關,與恆颻無關,更與自己無關,那能埋怨的,也只能是命了。當初那道士的一番繞來繞去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命中定數,何為掙脫?掙脫無謂,為何掙脫?
正要閉眼再睡時,恆颻沉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般的姑娘若是大半夜的聽到了這樣怖人的響雷,不說是梨花帶雨的哭個不停,起碼該是哆嗦著蜷縮在一團啊!哪有像你這樣翻了個身若無其事地準備繼續睡的?”
鄢然想了一會兒,鄭重地回答,“那是因為我不是一般的姑娘啊。”
“你還真是。。。不那麼謙虛。”恆颻笑道。
房門邊似有窸窸窣窣的響聲,又好像有零零散散的腳步聲,有些雜亂,說明至少有七八個人。很輕,睡著了的人根本是無法發覺的,但碰巧房裡的二人具是醒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額 欲知後事如何 請聽明天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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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落花人獨立
鄢然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心下一驚,用手戳了戳恆颻,壓著嗓音問道,“你說,會不會是劫匪趁著夜黑風高來打劫我們啊?”
恆颻驟然掀開被子,附在鄢然耳邊低聲道,“你就在這躺著,不要出聲,我先過去看一看。記住,千萬不要過來。”
“他們,好像人很多。你一個人應付的來嗎?如果是劫財,我們把身上的錢財都給他們不就行了嗎?”鄢然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襟,輕聲勸道。
“不可能是劫財。他們,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放心,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分毫損傷的。”恆颻伸手摸過她的臉頰,停在她細柳般的黛眉邊,然後起身,直接地繞過屏風,走到桌子前,點燃了一支燒得還剩下半截的蠟燭。
燭火微微搖曳,映得漆黑的屋子有些光亮。伴隨著“哐當”一聲,廂房門栓上的鎖掉在地上,房內蹭蹭噌地閃進幾道黑影,手持長劍地衝入房內。本以為夜深人靜十分二人皆已經睡著,房內該是黑咕隆咚的,卻不想一進入廂房內就看見燭火通明,恆颻手執摺扇,鎮定自若地站立在桌子旁邊。
七個黑衣人具是一愣。
恆颻面色如常,用扇柄叩擊桌面,輕笑道,“等了這麼久,你們若是再不現身,我可是不耐煩了。雖然我從未把他視作哥哥,卻也從沒有想過置他於死地,不想他竟連僅剩的半點兄弟情誼都不顧了。”
兄弟情誼?恆颻的兄弟貌似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那個人,他的哥哥——恆衍。可真的是恆衍麼,等不及要趁他出宮的時候派自己的影衛行刺他?鄢然來不及細細琢磨,輕手輕腳地走下床,悄悄地趴在屏風後面,靜觀其變。她不是想添亂,只是她無法什麼都不做的等著他被人殺死。
七個黑衣影衛短暫了一愣後隨即就恢復了神智,齊刷刷地拔出手中的利劍。劍鞘一出,劍光凜凜,一股森森寒氣直逼向恆颻,一招一式都是必殺之術。
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時刻,屏風後的鄢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細長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細嫩的皮肉中,。
恆颻倒是淡定的很,面色清冷得如同天際剛露出的一抹曙色,安然得又似靜默千年的佛像。只是將手中的摺扇揚手一甩,素白的紙扇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弧,最後直接地劃破了其中一個黑衣影衛的脖子。猶有熱度的鮮血從脖子上的傷口中噴湧而出,灑在極是素淨的扇面上,落成了點點紅梅。
那名影衛應聲而倒,死的模樣很恐怖。
恆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長劍,二十幾個招式一瞬即過。剩下的六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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