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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年父皇自會遣人去給你送上解藥。”
最後,他語重心長道,“衛國尚武風氣逐漸削弱,晉齊衛三國並立的局面已不能支援多久。而晉國,現下隱隱有稱霸一方的跡象。然兒,不要怨恨你的父皇。要知道,孤不僅是你的父皇,還是衛國的君王啊。而你也不僅僅是孤的女兒,你還是衛國的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苦澀如浪濤,一層層地從她心底湧起,是公主就該淪為一枚棋子,就該被用在合適的地方,下在合適的人身上?還是說,被利用從來都是自己的宿命?
無眠的深夜總是那麼長,靜悄悄的讓人誤以為茫茫的天地中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約是到了四更天的時候,鄢然才不知不覺地睡去。
一隔數日,如鄢然所願,恆颻都未踏入長樂宮,也未曾召見她一面。而宮中諸人,卻未再傳出槿妃失寵的議論。因為恆颻雖連著好多天都未至,但他的恩寵,卻隨著他賞賜的奇珍異寶綾羅綢緞,一撥又一撥地湧入鄢然宮中。
常到長樂宮送賞賜的太監也混了個熟臉。又一日,他送完恆颻滿滿的賞賜後,笑嘻嘻地將夕若拉到一旁,恭聲道,“陛下對槿妃娘娘的寵愛可真是有增無減啊。你看這些時日送來的東西,可都是各國奉上來的珍寶啊。”
夕若也是笑臉回應,“那是自然,娘娘如今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既是心尖上的人,那自是送什麼都不為過的。”
私下裡,夕若卻憂心忡忡地問鄢然,“娘娘,陛下最近可是賞賜了您不少的好東西,您卻是終日神色慼慼的。陛下這樣寵愛您,您莫是不歡喜?”
鄢然放下正讀著的戲摺子,對上她誠摯的眼神,認真道,“歡喜,我自然是歡喜的。只不過我是在心底歡喜,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夕若聞言安心了許多,歡歡喜喜地去收拾剛剛送來的一對珊瑚項圈,金海棠珠花步搖,八寶翡翠菊釵以及各色的瑪瑙玉石。
一日復一日,時光漫不經心地從指縫間溜走。平淡的日子如同白開水一般,沒有大的起伏,有時細細想來,才發覺今日之於昨日,昨日之於前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濛濛陰雨纏綿了大半個月,灰濛濛的天空終於在今日一掃而盡,透著難得的冬日晴好。昨日琉璃瓦上的積雨還順著翹起的簷角嗒嗒地往下滴,今日和煦的暖陽就將整個人全身上下都照得暖洋洋的。
午膳過後,夕若一旁提醒,“太后大病初癒,娘娘今日可是要去壽安殿探望太后?”
鄢然本不欲走出長樂宮,但念及太后先前的恩情,點了點頭,“自然,你去替我準備些人參燕窩之類的補品,待燉好了我就親自送過去。”
文火慢燉,兩個時辰之後燕窩雪蛤才燉好。快是黃昏的時候,鄢然忖度著太后午睡也該醒了,就和夕若一同來到壽寧宮。
殿前新來的宮女並不認得許久都未踏出長樂宮半步的鄢然,正茫然不知如何稱呼時,離著有些距離的一位年紀稍長的女光笑盈盈地走過來,躬身施禮,“槿妃娘娘金安,不知娘娘今日前來是為何事?”說完又一拉旁邊宮女的衣袖,尚在愣神的宮女也立即地悟了過來,忙地屈身行禮。
鄢然揚了揚手中的帕子,溫然道,“起身吧。聽聞母后大病初癒,本宮特意燉了燕窩雪蛤前來看望母后。”
女官恭敬地接過鄢然手中的木質提盒,抱歉道,“可是不巧的很,難得今日晴好,太后午睡過後就去閒池閣歇息了。娘娘若是不嫌棄,就由奴婢來為娘娘引路吧。”
鄢然本就還沒摸清楚宮裡的路,聽了女官的話也就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曲曲折折地繞到了閒池閣。
閒池閣上,太后正倚在貴妃軟榻上同岱妃和惠妃溫言軟語地閒話家常。行了一半的階梯,鄢然就看到了這副和諧無比的畫面,剛想悄無聲息地離開,身邊的宮女就柔聲提醒,“太后正在此處,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卻足以讓閒池閣上的三人聞聲側目。太后溫婉一笑,大半個月的休養讓她的臉色紅潤如初,“槿妃可是來了,好些時日未曾見著你了,快過來給哀家瞧瞧。”
惠妃鄙夷地輕笑一聲,旋即就將臉側了過去。岱妃倒是不甚在意,以平靜的眉目望了她一眼,又捧上茶輕輕地含了一口。
鄢然無法,深吸了一口氣款款地走上青石階梯。走到太后身邊,她半跪著行禮,“母后大病多時,臣妾不敢前去叨擾。如今聽聞母后大病初癒的訊息,便前來探望母后。”
惠妃精緻的妝容下劃過一絲冷笑,“母后病著的時候本宮和岱妃可是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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