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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門口,四名影衛伸手攔住了恆衍,淡然道,“尊上只邀了這位姑娘前往。”
聞言,恆衍欲拔劍挑開影衛的手,卻被鄢然拉住。
她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先進去,若有什麼事我就大聲喚你,那時你再衝進來也不遲。”
說完,鄢然深呼了一口氣,提衣款步地邁進了廂房。
廂房內,煙斜霧橫,似在焚椒蘭,隱約有淡淡的清幽之氣。兩扇紫檀鏤花大理石屏風橫置在門前,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繞過屏風,鄢然瞧見一身著玄青華服的男子正執了杯玉壺往杯中傾酒。燭光昏暗,看不清面容,卻瞧見那男子指端修長指節分明,好似上好的白玉。
鄢然想著,這得生在多富貴的人家,才能養出如此好看的一雙手。突然有些自慚形穢,她將自己的手往袖子裡收了收。
聽聞腳步聲漸至,那男子緩緩地抬頭,神色清冷地瞧向恆鄢然。卻在瞥見鄢然的那一剎那,“啪”地一聲捏碎了原本手中緊握的白瓷酒杯,冷峻的臉容浮現出驚詫的神色。
鄢然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被這位男子癲狂的舉動驚訝到了,本能地往後退了退,防著他又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沉默良久,那錦衣男子輕嘆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鄢然,緩緩開口,“傾何。”語調中含著不盡的悲慼與哀涼。
鄢然對著那灼熱的目光,一時竟不知如何言語。那目光,殷切熱烈的彷彿是瞧見了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但她知曉,這灼熱的目光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屬於一位叫傾何的女子。瞧著他欣喜的神色,她心有些不忍,但再是美妙的夢境總得有人打破,且必需要有人打破。
鄢然抿了抿嘴唇,輕聲說,“我叫鄢然,並不認識什麼傾何。公子約莫是認錯人了。”
那錦衣男子深海似的眼眸浮出一絲不可置信的悲慟,起身去拉鄢然的左手。鄢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詫到了,一時竟忘記了掙脫。
男子仔細盯著鄢然的左手,似在尋找什麼,卻在瞧見鄢然如玉般光潔的掌心時,原本就清冷的神色更是黯淡了,似暗夜星空中寥若的星辰。
鄢然驚詫了半刻,重視緩過神來,奮力地抽出左手,大聲地呼喊恆衍的名字。
恆衍奪門而入,冷冷地打量了此番情形,伸手將鄢然護在自己身後。
他默不作聲,眸色冷淡,似臘月寒冬裡一潭凍結了的深水,直勾勾地盯著那正襟危坐的男子,手指因緊按著青霜劍的劍鞘而隱約有些泛白。
四名黑衣影衛亦緊跟入內,握劍站在恆衍身後。錦衣男子抬眼瞧了瞧,只是揮了揮手,那四名影衛就恭敬地應了聲諾,退至房門外。
良久,那名男子幽深的眼眸隱藏了先前的種種神色,仍似一汪波瀾不驚的清潭,皺著眉開口,“恆衍。”
鄢然顯然被他輕飄飄地說出兩個字給驚嚇到了。
他們。。。他們。。。竟然認識!若是彼此相識,卻又是這般劍拔弩張的架勢,莫非。。。這錦衣男子便是恆衍的仇家?思及此處,鄢然原本就懸著的心更是惴惴不安了。
恆衍攥住鄢然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泠泠道,“她是我的人,你若是想打她的主意,可是晚了些。”
錦衣男子盯著鄢然被恆衍緊握住的手,抬眼向恆衍輕笑了一聲,眼底深處卻寒若冰霜,全無笑意。
緩緩踱步至紫檀梨花桌前,那男子執起白玉壺穩穩地傾倒了三滿杯酒,沉聲道,“許久不見,此番相邀也不過是為了敘箇舊。你又何苦如此戒備森嚴呢?”
敘舊?鄢然更是迷惑不解了,難不成,這二位竟是。。。竟是舊時相識?
恆衍嘴角漾起一絲冰冷笑意,切齒道,“敘舊?還是免了吧。恆衍不才,難當你如此盛意相款。”轉身就欲拉鄢然離去。
轉瞬間,一柄刀鋒凌冽的劍一橫置恆衍眼前,鄢然被那明晃晃的刀光嚇得花容失色。
面對眼前明晃晃的刀鋒,恆衍仍是不動聲色,神色若常。鄢然卻按捺不住,趕忙將恆衍往後拉了幾步。
錦衣男子隨手將劍往桌上一放,撩起衣襬翩然入座,淡淡道,“若是二位不願久留,飲進這三杯薄酒,也算是賞在下幾分面子。”
恆衍略蹙了蹙眉,伸手去端那斟滿酒的酒盞。
鄢然想起恆衍尚未痊癒的傷口,不禁有些憂心,這麼烈性的酒。。。略思索了些,她攔住恆衍去端酒盞的手,斜睨著錦衣男子,沉聲道,“他身上傷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