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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支。”鄢然隨手的一指。在梓兒替自己綰髮的時候;她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在恆府應是呆了許多年吧”
“奴從記事起就來到了恆府。”梓兒笑著應答。
“那。。。”鄢然目光掃向別處;裝作更是不經意地問道;“那你可知;恆衍他;他是否已結親了?”
“這個。。。”梓兒深思熟慮了一番;才緩緩開口;“奴實在是不知道。”瞧見鄢然溢於言表的失望神色;又補充道;“不過;奴呆在恆府多年;卻並未見公子往府中帶回一位姑娘。”
“所以說;恆衍他第一次帶回的女子就是我麼”鄢然急切地詢問。
“自然。”梓兒瞧見鄢然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抿著笑意回答道。
鄢然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心中暗喜。但若是進一步的計劃;她卻並不清楚。一切;還得從長謀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只願君心似我心
深宮十七載,鄢然被提親的次數並不算少。王侯將相,新科壯元,此皆有之。這些人中,五成為的是她尊貴的地位,五成為的是她傾城的容貌。卻未有一人,實打實是為她這麼個人而來。
非她妄言。
若是一個人對你的瞭解僅憑著他人的隻言片語,又何來的“矢志不渝,情深不悔”呢?
因此,對於那些提親,鄢然皆是堅決卻不失委婉含蓄地拒絕了。那些遭拒的人又是何等的心高氣傲,有些人便放言:那昭然倚著不就是自己的幾分姿色,待明朝年老色衰,便是給老子做小妾填房,老子也不稀罕。
這些話自是無人敢傳到陛下的耳中,而鄢然卻是有幾分耳聞。能如何呢?不過也是一笑置之。
而今,鄢然心上有了人,她卻無從知曉如何向那個人表達。風月之事,早逝的母后未曾教過她,宗室的先生未曾提點她。那些模模糊糊的概念,不過是從那些戲本中拾得。心中煩亂,鄢然隨手拾了本最是風月的戲摺子欲尋個僻靜處仔細研讀幾番。
坐在桌邊刺繡的梓兒瞧見鄢然欲出門,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問道吧,“姑娘可是要出去?”
“哦,是的。”鄢然停住了剛邁出一步的腳。
“那奴便隨姑娘去逛逛吧。”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繡了大半的手絹兒。
“不必不必。”鄢然趕忙地制止,“我,我只是想著一個人靜一靜。”
“那。。。”梓兒想了想,笑著道,“漾池的荷花開得正妙,姑娘不妨去那。”說著還熱情地往鄢然手中塞過一把的瓜子。
漾池中心的漾月亭。
亭位於池中央,以白玉為階,通至亭中。亭以四角為翼,簷牙高啄。四隻翹角各懸了只風鈴,偶有微風拂過,帶動鈴鐺發出玲玲響聲,聲音清越婉轉,不勝清雅。
亭中心,一方長榻,一個石桌。青玉石桌上,擺著一張棋盤。黑白分明的棋子,卻是殘局一場。
鄢然捧著滿手的瓜子,懷中夾著一本風月戲折,甚是艱難地從袖子中掏出一方手帕。將棋盤往邊上挪了幾分,她便將手絹兒往桌上一鋪,嘩啦啦地將捧在手中的瓜子杏仁往那一傾,順勢地就往軟榻上一靠。
嗑著瓜子賞風月,著實愜意。愜意到忘了自己如今是寄人籬下,瓜子殼漫不經心地撒了一地。
戲文實在是精彩,她的興致全被提了起來,實在是難分神去留意漸走漸進的腳步聲。
雖是男歡女愛之事,故事卻不落俗套。講的是楚楚動人的嬌小姐瞧上了位書生,遣了自己的丫鬟去送信。卻熟料那書生竟是鍾情於那丫鬟的,排除了千難萬險,二人正是衣衫半解,羅帶輕分之時,她手中的書卻猛地一下子被搶了去。
這種懊惱的事就如同戲文正是精彩處的一句“且聽下回分解”,委實令人百爪撓心。
鄢然張牙舞爪地伸手去搶,卻在起身的那一剎那瞥見恆衍有幾分陰沉的面色,手中的動作便頓了頓,也未再繼續。
然而,行走江湖,鄢然秉承一個信條:萬事都能丟,面子不能丟;凡事皆能輸,氣勢不能輸。於是,她補足了氣勢,惡狠狠道:“你,你憑什麼搶我的書?!”
“你的書?”恆衍壓著怒意,沉聲質問。說著還將手中的書翻得嘩嘩響,且每掃一眼臉色便欲沉一分。最後,竟,竟然是隨手把它往漾池裡一扔,驚起了幾隻停歇在荷盞上的蜻蜓。
“你!”鄢然委實未有料到他有這般的可惡,氣急敗壞的欲去夠那本下場悽慘的戲折。只是先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