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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這樣的日子,能好大哪去呢?
我若想不幹這噁心的營生,就必須有一技傍身。唯有如此,我才能清清白白地在這裡呆下去。
後來,等到我十五六歲的時候,當初帶我來這的女人找到我,面露得意地道:“果真當初我眼光不錯,等眉眼都長開了之後,還真有傾國傾城的姿容。說不定你以後就是我們萬花樓的搖錢樹了!”
她又笑吟吟道:“你以後不必待在這個破地方了,我會給你安排一間上好的廂房,再指派兩名貼身的婢女伺候你。對了,這些年你舞練得怎麼樣?”
我低著頭,小聲地說:“很好。”
“那就好!”她滿意地點頭,又問:“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還沒有名字。”沒有父母,自然就沒有名字。
“啊?”她有些疑惑,但一想起我是被撿來的也就釋然了。她想了想,笑著道:“這樣吧,你就叫傾顏。你生得美,肯定能傾盡天下的容顏。”
“傾何。”我道。
“什麼?”
“我不要叫傾顏,我要叫傾何。為何的何。”我聲音雖小,但卻十分地堅定。
她顯然是未曾料到我會要改名字,愣了一下,也沒很在意,反而很感慨地說道:“誰能想到啊,當初在路邊撿的一個丫頭,竟比真金白銀買了的還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 傾何番外(中)
終於,我有了自己的廂房,不用和七八個人擠在一張硬邦邦的床上;我有了貼身的婢女,那些髒活累活也再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看上去,一切都十分的順心如意。
但我心中了悟,這樣並不好。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給我這樣大的好,她必定是有所圖的。
果然,在某一天,她走到我的房間,身後跟了三四個人,每個人手中都抱滿了東西,胭脂水粉,綾羅綢緞……
她招呼人把東西放下,笑得嫵媚,“傾何,今日,你就登臺吧。初次露相,能否給各位恩客留下好的印象,就倚仗你今晚跳的這支舞了。你的容貌如花似玉,舞技若也一流的話,那滄州第一花魁的名號可就非你莫屬了啊!”
我看著累疊如山的一堆東西,推辭道:“是,不敢辜負您多年的栽培,我會好好跳的,只是這些東西,我確實是不需要。”
她拿起一個脂粉盒,開啟,用小拇指挑了一點,抹在我雙唇上,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的容貌已是絕佳,若再襯上這些胭脂水粉,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說罷,又教導道:“我看啊,你平時打扮得還是太素淨了,我知道你不好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可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喜惡當做行事的標準的。”
我抿了抿嘴唇,把塗在上面的胭脂弄勻後,做出一副受教的表情,垂首道:“多謝提點,我知道了。”
“哎呀!”她嗔怪一聲,“知道就好了,搞得這麼客氣幹什麼?搞不好啊,以後這整個萬花樓都要倚仗你了!”
迎來送往不知數,洞房夜夜換新郎,難得我真的要在這風塵之地耗盡自己的一輩子嗎?
我露出了掙扎迷茫的神色,而她卻以為我只是近日練舞太過操勞了,馬上就起身告辭。
我也站起來去送她,走到房門前,我拉住她,道:“我現在,還不想接~客。”
她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拍拍我的手,寬慰道:“不急,來日方長。你還小。你今日的出場只是為了造個勢頭。”
這一夜,萬花樓又是一日既往的熱鬧。這是我第一次從幕後走到臺前,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落花鋪地,綵帶紛飛,鈴鐺懸掛。風一吹,我便乘著花的嫋嫋的芬芳,銀鈴的悠悠吟響,款款出場。
她為了讓我留下一個驚豔的效果,特地囑咐我係著面紗出場。
我只得照做。
我沒有用心去跳,但這一支舞彷彿已經嵌入骨血之中,每一個動作,已近乎本能。
臺下的看客時不時傳來陣陣驚呼和叫好,掌聲連綿起伏,未曾斷絕。我知道,我已經成功了。
最後,我亦如她的指示,狀似不經意地拂去臉上的面紗,粲然一笑後,不作任何停留,直接退場。
白紗翩然落下的時候,我聽見他們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我知道,我的美貌,已經讓他們折服。
在我卸去妝容的時候,她又過來了,笑得連嘴都合不上。
“你可不知,外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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