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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和他本是一對。”
“他當時正趕來奔流城成婚,途中……”奇怪,這麼多年之後,說起這件往事依舊讓她口乾舌燥。“……聽到萊安娜的訊息,便趕去君臨。走得非常匆忙。”她記得口信傳到奔流城時父親多麼暴跳如雷。充英雄的傻瓜,他如此稱呼布蘭登。
詹姆倒出最後半杯酒。“他只帶幾個伴當就急衝衝闖進紅堡,大呼小叫要和雷加決鬥,可惜王太子當時不在。伊里斯命御林鐵衛以叛國和陰謀殺害王太子的罪名逮捕了他和他的隨從,記得那幾位也都是大貴族的子嗣。”
“伊森·葛洛佛是布蘭登的侍從,”凱特琳道,“也是惟一一位聿存者。其他還包括喬佛裡·梅利斯特,凱勒·羅伊斯,艾伯特·艾林——瓊恩·艾林的外甥和繼承人。”真是詭異,她竟還記得這些名字,這麼多年了。“伊里斯用叛國罪指控他們,並挾以為質,召他們的父親人宮受訊。結果人到君臨,未經審判便遭處死,父子無一倖免。”
“其實當時有審判,只是形式不同。瑞卡德公爵要求比武審判,得到國王批准。那天史塔克披盔戴甲,全副武裝,以為將面對一名御林鐵衛——或許,他想遇到我——卻被帶到王座廳,吊在屋椽,伊里斯手下兩名火術士在他下面升起火爐。國王告訴他:火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鬥士。瑞卡德公爵要證明清白就必須……哈,不被燒著。”
“火焰熊熊之際,布蘭登被帶進來,雙手銬在背後,脖箍一圈溼皮索,一端連在國王從泰洛西買來的某種裝置上。他全身上下只有雙腳自由,而他的劍,放在面前剛好夠不著的地板上。”
“火術士們緩緩燒烤瑞卡德公爵,翻過來,又鋪開,小心翼翼,讓火苗均勻細緻地烤。他的披風首先著火,接著是外衣,很快身上就只剩金屬和灰燼。烹調會繼續,伊里斯保證……除非兒子能拯救父親。布蘭登很努力,可越是用力,脖子上的繩索便箍得越緊,最後生生扼死了自己。”
“至於瑞卡德公爵,他的胸甲成了櫻桃的紅色,馬刺上的黃金紛紛溶化,滴入火焰之中。當時我穿著白袍白甲,就站在鐵王座下面,拼命用瑟曦填滿腦子。事後,傑諾·海塔爾把我拉到一旁,告訴我:‘你要記住,你發誓守護國王,而非評判其是非。,這便是白牛,鞠躬盡瘁直到最後一刻,是個比我好太多的大丈夫,大家都知道。,,“伊里斯……”凱特琳只覺膽汁湧到喉頭。這故事如此可怕,她簡直難以懷疑其真實性。“伊里斯瘋了,舉國上下人人皆知,你莫非要我相信你殺他就為給布蘭登·史塔克報仇雪恨……”
“我沒那個意思,史塔克對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我要說的是,這世上雖有一個人為我從未付出的善意愛著我,卻有很多很多人因我最大的恩惠而辱罵我,對此我早已習之為常。在勞勃的加冕儀式上,我被迫和大學士派席爾、太監瓦里斯一起跪在他高貴的腳底,好讓他在接受我的服務之前,先行‘赦免’我的罪行。您那奈德呢,本該親吻這雙結果伊里斯的手,卻非要輕蔑那張他來的時候替勞勃暖過位子的屁股。我只能說奈德·史塔克愛勞勃勝過愛自己的父兄……甚至超過了愛您的程度,夫人。他對勞勃無比忠實,對不對?”詹姆醉態可掬地笑了。‘‘過來,史塔克夫人,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可笑了麼?”
“有何可笑,弒君者?”
“又提這個名字。行了,不來算了,我終究不會幹你的,小指頭於了你的第一次,對不?我可不喜歡到別人盤裡搶食吃。更何況,你還沒我老姐一半可愛。,’他的笑容戛然而止。“除了瑟曦,我這輩子沒睡過別的女人。我有自己的行事之道,比您的奈德更誠實、更忠貞。可憐的死了的老奈德。我倒要問你,到底是誰把榮譽當狗屁?他生的雜種叫什麼名字?”
凱特琳後退一步。“布蕾妮。”
“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名字。”詹姆·蘭尼斯特舉起酒壺傾倒,細流橫貫臉龐,明亮宛如鮮血。“雪諾,這才是他的名字。好清白啊……就像我們朗誦那堆漂亮誓言時披上的漂亮披風一樣。”
布蕾妮猛推開門,閃進牢內。‘‘您叫我,夫人?’’
“拿劍來!”凱特琳伸出手。
席恩天空烏雲密佈,森林死寂陰沉。席恩亡命逃竄,樹根攫住他的腳,枯枝抽打他的臉,在頰問留下猩紅的細長血條。他渾然不覺,跌撞前行,撞碎無數林間的垂冰,只覺無法呼吸。發發慈悲,他啜泣。身後傳來一陣雷霆般的怒嗥,讓他血液凝固。發發慈悲,發發慈悲。他回頭瞥去,他們未了,馬一樣大的狼長著小孩的頭顱。啊,發發慈悲,發發慈悲。焦油一般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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