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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沒關係。您瞧,我弟弟當天是輸家……對,但是勞勃的確贏過一把匕首,晚宴時還拿它跟我炫耀呢。陛下就愛在我傷口上撒鹽,尤其是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哎,他什麼時候不醉呢?”穿越明月山脈途中,記得提利昂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拒絕相信,因為就這事培提爾發過誓——那個可算她兄弟的培提爾,那個為了愛她、牽她的手不惜決鬥的培提爾……然而詹姆和提利昂口徑一致,這意味著什麼?她簡直不敢去想。這對兄弟自臨冬城一別,一年多未謀面了啊。“你想騙我?”一定是陷阱。
“我連把您的寶貝小淘氣擲出窗外都認了,何苦在一把匕首上遮遮掩掩?”他又灌了一杯酒。“信不信隨您,我早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價我了。現在輪到我問,勞勃那兩個老弟出兵了嗎?”
“是的。”
“瞧,多吝嗇的回答,說詳細點,否則您的下個答案也一樣簡略喲。”
“吏坦尼斯正向君臨進軍,”她勉強開口。“藍禮死了,被他哥哥在苦橋謀害,用的是某種我不明白的黑色技藝。”
“可惜,”詹姆道。“我挺欣賞藍禮,至於史坦尼斯嘛,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提利爾站哪邊?,’
“起初支援藍禮。現在,我不清楚。”
“看來您家小子孤獨得很。”
“羅柏前幾天剛滿十六歲……他現在是堂堂男子漢,更是位王者,戰無不勝。據最新訊息,他已拿下維斯特林家族的峭巖城。”
“他沒跟我父親正面交手,對不?” ,“就算和他交鋒,羅柏也能像擊敗你一樣擊敗他。”
“嘖嘖,他不過乘我不備。這是懦夫的詭計。”
“你還有臉說詭計?你弟弟提利昂居然讓惡棍扮成使者,打著和平的旗幟混進來!”
“倘若今天換成您兒子躺在這裡,您想他的兄弟會怎麼做?”
我兒沒有兄弟了,她心想,但不願在這個怪物面前流露痛苦。
詹姆喝下更多葡萄酒。“和自身的榮譽相較,兄弟的性命如何衡量,嗯?”他又吮一口。“總算提利昂夠機靈,知道您兒子不會同意我付贖金。”
這點凱特琳無法否認。“羅柏的封臣們巴不得你死得越快越好,尤其是瑞卡德·卡史塔克。你在囈語森林害了他兩個兒子。”
“那兩個白色日芒徽的愣頭青,對不?”詹姆聳聳肩。“說實話,我想宰了您兒子,扭轉戰局,不料其他傢伙跑來擋道。我在戰場上光明正大地擊殺他們,何苦大驚小怪?換作別的騎士也一樣會下手。”
“你怎麼還能自稱騎士?你背棄了發下的每句誓言!”
詹姆拿過酒壺又倒一杯。“是啊,好多好多誓言……他們讓我一次又一次地發。
捍衛國王。服從國王。保守國王的秘密。執行國王的命令。為國王獻身。還有,服從你的父親,愛護你的姐妹。守護無辜之人。保護弱者。敬重神靈。遵守律法……太多太多了。不管你怎麼做,遲早不是犯了這條便是叛了那條。”他呷一口酒,閉目養神半晌,頭枕在牆壁的硝石補丁上。“十五歲……我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白袍騎士。”
“白袍所謂何在?你是最年輕的無恥叛徒,弒君者!”
“弒君者。”他一字一頓地複誦。“那是個什麼樣的國王啊!”他舉起酒杯。“敬坦格利安家族的伊里斯二世,七國統治者和全境守護者!敬割開他喉嚨的寶劍!您知道嗎?那是柄黃金寶劍。劍上染了他的血,正是蘭尼斯特的顏色,紅與金。”
他笑的時候,她明白酒已生效,詹姆幾乎喝完一壺,現在醉了。“只有像你這種人才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說了,沒人能像我。我問您,史塔克夫人——您的奈德到底有沒有告訴您他老爸是怎麼死的?有沒有告訴您他老哥又是怎麼死的?”
“他們當著父親的面絞死布蘭登,接著殺了瑞卡德公爵。”醜陋的故事,且過了十六年,他幹嘛現在提它?
“殺了,沒錯,怎麼殺的嚴“多半是繩子或斧頭吧。”
詹姆猛灌一口,揩揩嘴巴。“奈德一定不想讓您聽了難過,縱然不是處女,畢竟是他年輕貌美的新娘。好,您要真相,就問我吧,我們達成了協議,我不會拒絕您的問題。問吧。”
“死者已逝。”我不想探究。
“布蘭登和他老弟完全是兩種人,對不對?他血管裡流的是熱血,而非冰水,他像我。”
“布蘭登和你一丁點兒都不像。”
“您這麼以為就隨您。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