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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等著他,他倒送上門來了!來人。喚起總督府的一干衙役,讓他們好生打起精神。本官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言罷他便負手行了出去,心中地那點疑慮早就拋了乾淨。畢竟,他章叔銘曾經領了皇帝密諭,非特旨無人會前來監察。那個程嘉緊盯著他不放,顯然是別有打算。
程嘉面色沉著地坐在客位上,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他的兩個家僕失蹤之後,他便知道事機有變,再加上託了武昌知府許健等人多方尋找無果,他已是隱約感到,自己的兩湖之行是一次極大地失誤。可是,事到如今,他已是脫身乏術,不說章叔銘一定會派人嚴加監視他的舉止。就是他僥倖逃脫,影子影象也一定會流傳出來。想到自己身家性命全在他人之手,他地心就愈加沉重。上頭的指令他已經接到,竟是讓他裝作冒牌貨,等待章叔銘真正冒犯的行動。屆時只要將訊息傳播出去,這位炙手可熱的湖廣總督就必定下馬。然而。他並不知道,在別人的計劃中,他不過是一枚可憐地棄子而已。
他摩挲著袖中那枚皇帝御賜的金牌,一顆心已是墜入了無底深淵。
恩科高中,君王信任,然而,接下來的不是加官進爵,而是一步步走入了這樣的境地,如今想起來就覺得後悔莫及。可是,他的那份自白書還在別人手中,便不得不供人驅使。
章叔銘在側廳觀察了好一陣子,方才悠悠然地踏進正廳,笑吟吟地道:“想不到程大人今日竟然來訪,有失遠迎,本官真是怠慢了!”儘管話說得客氣,他的舉止卻隨意得很,只是頷首為禮便坐在了主位上。
“不知程大人有何要事?”
程嘉已是穩住了心頭情緒,冷哼一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章大人又何必明知故問?你命人拿下了本官的貼身護衛,這是哪門子規矩?本官乃是皇上親自任命的觀風使,你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是否視君威為無物?”
章叔銘聞言大笑,似乎並不把對方的責問放在心裡。倏地,他止住了笑聲,冷冷地說道:“程大人,你這話說得未免過分,本官憑什麼要抓你的人?證據何在,嗯?”
程嘉彷彿早算到章叔銘有此一問,揮手召過一個隨從,示意他開口答話。只見那隨從小廝也分外伶俐,清清嗓子便一五一十地說道:“章大人,小地是知府許大人的長隨,那天奉命去程大人那邊傳話,後來去城外公幹時,由於湊巧,便發現了督標軍士在圍捕兩個人,一時好奇便去張望了一眼,想不到竟是程大人的貼身近衛。”說到這裡,他就知機地閉上了嘴,這是兩個大人物地交鋒,和他沒有半點干係。
章叔銘沒想到程嘉還有這一招,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皇帝旨意未到,狠狠一拍身旁的几案,厲聲喝道:“程嘉,這是你逼迫本官決斷!你冒充朝廷觀風使,收受兩湖官員賄賂,就以為本官真的沒有證據麼?你那行囊本官曾派人查探過,共有金票和銀票合計二十萬兩。不說你那裡根本就沒有朝廷的公文和憑證,就是你真是觀風使,憑你地那些罪證,本官也可先行將你拿下治罪!”
程嘉萬萬沒有想到章叔銘會突然揭出這些,正要反唇相譏,就聽門外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章大人說得好,觀風使乃是奉皇上旨意巡視各地,若是敢收受賄賂的,督撫自然可以將其拿下問罪!”言語間,兩個身影便出現在大廳上,兩人都是便裝服色,但舉止間卻流露出一絲官氣,說話更是毫無顧忌。
程嘉不知兩人來歷,狠狠盯了他們一眼,這才起身道:“好,想不到章大人血口噴人的本事也不小,本官算是領教了,你就等著彈劾吧!”言罷他便欲拂袖而去,但是,剛剛出現在大廳中的兩人卻一左一右將他攔了下來,氣沖沖的程嘉也顧不得什麼氣派禮儀,抬腳就往兩人踢去,嘴裡還嚷嚷道:“你等何人,居然敢阻攔本官去路?”
章叔銘卻已然面露喜色,幾步走上前去,深深一揖道:“多謝廖大人和張大人出手相助,此獠冒充朝廷觀風使,收受賄賂眾多,罪大惡極!如今皇上委派二位大人前來,不啻是天降甘霖,下官這就放心了。”他儘管沒去過幾次宮中,卻對皇帝當初的八個侍衛下過苦功夫,因此一眼便認出了廖隨卿和張金榮兩人。
程嘉這才感到大勢不妙,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此來竟是無巧不巧地遇見欽使,想來剛才那段對答已是讓對方聽了去。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什麼上頭地吩咐,直接從袖中掏出了一枚印鑑,“二位大人不要聽他胡說,下官並非冒充,這是皇上親自頒下的印鑑,絕非作偽之物!”他一邊說一邊從貼身衣物中取出了一份公文,“這也是吏部尚書米大人親書,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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