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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尋常人能把握到一兩分已是難得,兒臣只有一點心得,不管怎樣,不讓他人糊弄了也就行了,其他的自有監察院管著,用不著兒臣操心。”
聽風浩容這般無賴的對答,風無痕只能無奈地一笑而已。風浩嘉至今未曾出痘,這也是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儘管事先留存皇史宬的密旨中確實寫著風浩嘉的名字,但正式立儲他卻遲遲下不了決心,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長子風浩揚都是極為出色的。可惜,立儲一事關乎社稷命脈,他不得不反覆權衡。
出了宮的風浩揚和風浩容頓時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兩人是熱絡慣了的,因此便上了同一乘八抬大轎,竟是往和親王府去了。風無候這些年來雖然也管過不少事情,但最近又告了病假在家中休養。他如今是皇帝一輩中最為年長的王爺,這一病之下,探望的人也絡繹不絕。風無候擔著當年荒淫的名聲,始終未曾插手部務民政,但也間或出過不少好主意。風無痕對這個四哥的脾性雖然沒法,但也是優容有加,風浩揚和風浩容自然不敢怠慢。
“四伯,您這一病可好,大堆的事情都甩手不管了,如今在府中享受清福,真可謂是人間神仙啊!”風浩容出口打趣道。由於他這些年來和風浩揚一搭一擋,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因此性情早就變得圓滑無比,再不復當年的孤僻。
儘管斜倚在床上,但風無候哪有一分病人的模樣,臉上紅光滿面,竟是比浩揚浩容兩兄弟還要康健幾分。他樂呵呵地一笑,手中捧著的卻不是湯藥,竟是始終不離手的美酒佳釀。“嘿嘿,本王一向都是懶散慣了,此事皇上都知道,哪有你們兩個管的道理?不過浩容,你這油嘴滑舌怎麼看都像是沾了本王的習氣,不簡單啊!”
聽了風無候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向不芶言笑的風浩揚也禁不住噗哧一笑,風浩容就更不用提了。三人說笑了一會,風無候就彷彿不經意地提起風無浩之事,彷彿對皇帝任用這個十二弟並不滿意。風浩揚和風浩容卻有些奇怪,兩人雖然和風無浩並未有多大的瓜葛,但阻他人前程這種事情他們卻是不會去做的。風無候也沒說理由,只是稍稍提了一句就作罷,倒是讓兩人出門的時候覺得蹊蹺不已。
風無候待兩人離去後,方才命人喚來周嚴,神情凝重地問道:“敬之,你真的確定那件事屬實?老十二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真有那麼深的背景?”
周嚴已是跟了風無候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哪會不明白這位主兒疑心極重,因此並不以為忤。“王爺,祈郡王這一次聽說是下了狠心,不僅在皇上交待的差使上頭分外經心賣好,還在刻意籠絡朝官。不過,他畢竟只是半路出家,事情做得有些過頭了,讓有心人看出了端倪來。不過,皇上那邊好像並不重視此事。”
風無候露出一個冷笑,這才揮手打發了周嚴。“皇上當然不會看重這樣的小角色,不過,十二弟,你以為憑你那半吊子貨色就能在權力中分上一杯羹,未免太小看別人了!”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舉杯一飲而盡,眉宇間掠過一絲陰霾。
無痕篇 第十卷 昇平 第二十九章 迷亂
湖廣總督府中,章叔銘正對著那一疊供詞發愁。他歷來的秉性就是當斷則斷,從不含糊,因此先前的密摺送上去之後,他就密諭督標軍士監視住了那個所謂觀風使。儘管皇帝委派的觀風使都是微服而行,很難分辨,但畢竟還是有信物為證,而這個冒牌的貨色也不知如何和武昌知府等幾個官員拉上了關係,如今氣焰極為囂張,竟連他這個總督也不放在眼中。
章叔銘在兩湖一呆就是十幾年,對於朝廷的觀風使也接待過幾次,但從未見過這等膽大妄為之人。就在三日前,他便下令誘捕了那個觀風使程嘉的兩個家僕,希望從他們口中套出點實情來。想不到這兩人身手竟是極為利落,數百名圍捕的軍士竟被他們連傷了幾十人方才拿下,這還不算,嚴刑拷打之後,兩人堅稱是宮中侍衛。若非那腰牌被章叔銘辨出了真假,怕是就要被他們糊弄了過去。饒是如此,章叔銘心中仍是惴惴然,畢竟,他們打得是朝廷旗號,換了別個督撫,怕是不敢這樣專斷。
他想起自己先前快馬送去京城的密摺,眉頭不由又緊皺了起來。已經足足十一天了,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皇帝的心意就彷彿霧氣那般不可琢磨。他正在搖頭嘆氣,就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嚷嚷聲,緊接著,一個小廝便衝了進來,神色緊張地道:“啟稟大人,那位程大人來了!”
章叔銘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冒牌貨居然敢這麼大大咧咧地闖進了總督府。他霍地站了起來。正了正衣冠,隨即冷笑道:“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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