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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是一筆鉅款,但對於一位聲色犬馬花天酒地的郡王來說,遠遠不夠。
趙庸汗如雨下。
最關鍵的不是方運查出他和趙瀖的問題,而是清陽王跟康王走得很近,而趙瀖之前還曾幫襯過康王。
毫無疑問,方運一旦下手深查,別說趙瀖會被重罰,連清陽王的聲譽也會受損。
趙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下官趙庸,欲海難填,貪婪無度,利用彈花工坊賺取非法錢財,但念在下官自首,請大人從輕發落!”
方運道:“你可是姓趙的,是皇室賜姓,怎能下跪,起身吧。”
趙庸跪地不起。
就在此時,方運收到緊急傳書,仔細一看,是趙紅妝的。
“你……可有話說?”趙紅妝的傳書很簡單。
方運一愣,隨後微微一笑,明白了緣由。緊急傳書,是趙紅妝表示關注此事,但只說短短的一句,是不想影響方運,不會像蔡禾那樣勸說引導,不給方運任何壓力,十分信任方運的能力。
“不久後自會見分曉。”方運道。
“嗯,那我去會會那些親戚們!”
方運莞爾一笑,趙紅妝的親戚,自然是各地的王爺郡王們,普通的宗親可不敢在這種時候炸刺,更不值得趙紅妝去阻止他們。
有了趙紅妝出面,皇室的壓力會減少很多,方運記在心裡。
方運又想到文相姜河川恐怕已經知道此事,但至今卻不發傳書,比之蔡禾更高明一籌。
方運本以為自己這時候會收到大量世家豪門或皇室的傳書,可沒有多少不熟悉的人傳書,那些人都很沉得住氣。
這些天的強硬手段起到了效果。
方運的手離開官印,望著下面的趙庸,道:“若要本官輕判很容易,不過,前提是你要配合本官!”
趙庸的頭深深低下,他年過四十,在王府廝混多年,又在工坊當坊主,很清楚方運所謂的“配合”是指什麼,是讓他把與趙瀖的所有事項一一交代清楚。
在方運說完的剎那,趙庸還冒出一個天真的念頭,或許可以矇騙過方運,但轉念一想方運此次的手段,心涼了半截,不可能矇騙得了。
趙庸一咬牙,道:“一切的罪責都在下官身上,但許多事情下官記不清了!”
“看來你是不配合了。很好,來人!”
“是!”就見外面有差役進來。
方運把令箭扔給那差役,道:“去清陽會館帶清陽王府的趙管事前來!如若敢武力反抗,就地格殺!”
“是!”差役取了令箭,匆匆離開。
趙庸一臉的絕望,自己與趙管事的關係無比密切,沒想到方運直接請最關鍵的人物。
差役先把趙庸押到外面,然後方運點名請來一位縣有工坊的坊主。
那坊主六十出頭,頭髮花白,身子倒硬朗,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恐,只是有一些憂色。
“學生見過縣令大人!”這是一位童生坊主。
方運卻出奇地面帶微笑,道:“先請梁坊主就坐。”
梁坊主一愣,也不知方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就坐,但只敢坐半個屁股,不敢穩坐。
方運笑著問:“梁坊主,令堂的身體可好?”
梁坊主又是一愣,本以為方運會如酷吏般嚴格審問,誰知道竟然聊家常,而且關心他母親的身體,立刻小心翼翼道:“家慈只是年老,並無大礙。”
第870章 水至清則無魚
“那便好。你在寧安多年,又擔任染坊的坊主,對染坊有什麼看法?”方運問。
“您……對染坊有什麼看法?”梁坊主小心翼翼問。
方運哈哈一笑,道:“我正是對染坊毫無看法,才讓你說。你先說說染坊未來的方向,然後說說染坊的缺陷,最後說說縣有工坊盈利為何不如私有工坊,為何不斷被迫出售。”
梁坊主疑惑地問:“您……真想聽這些?”
“那你以為我想聽什麼?”方運微笑。
梁坊主沒有立即回答,在他看來,方運這次突然抓捕大量坊主,恐怕是排除異己,針對計知白,甚至劍指柳山。
連寧安城最傻的人都知道,無論是縣有工坊還是皇室工坊,都是權貴們隨意取錢的錢莊,這些坊主的背景太複雜了。
梁坊主思索片刻,道:“下官執掌染坊兩年,那就說一些吧。染坊的情況比之前好許多,現在每年盈餘幾乎是我執掌前的五倍!當然,這主要是國君、太后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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