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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工完成,我說得可對?”
“此事我倒是不大記得了,不過十萬斤皮棉的確需要彈八天左右。”趙庸道。
方運補充道:“是在八百人全在的情況下,需要八天左右。若只有三百人,需要幾天?我算算,八百人一天彈一萬兩千斤,那三百人一天就是四千五百斤,彈十萬斤棉花,需要二十二天左右。我說的可對?”
趙庸呆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方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運突然猛地一拍驚堂木,道:“趙庸!本官問你,彈花工坊的文書上寫得明明白白,從臘月初一開始,逐漸有工人冬休回家過年,到臘月十五的時候,彈花工坊只有不足三百人入工坊!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開始,每天不足百人!你告訴本官,如此稀少的工人,如何在八天內彈完十萬斤的棉花!莫非你們跨越歷史長河,進入未來,借用了本聖剛剛研製成功的木鼓彈花機?”
敖煌一聽恍然大悟,看樣子是趙庸弄了十萬斤質量不好或陳年絮棉,然後以上好皮棉的價格賣給他管理的彈花工坊,然後,在賬面上走一個虛假的製造過程,再以高品質絮棉的價格賣出去,他從中賺取了差價。
由於過程是假的,必須要挑選開工不足的日子當虛假的彈花日期,因為開工充足的日子都在生產真正的棉花,都已經記錄在賬目上。
一般查賬之人不可能去查其他文書,必然會有忽略,方運卻一眼看出其中的貓膩。
第869章 小郡王
趙庸額頭出現細密的汗滴,支支吾吾道:“這……下官並不清楚,都是陳年舊事……”
“陳年舊事可不止這一樁!去年的春耕和秋收時期,工坊一些人離開縣城回家務農,可彈花工坊的產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另外,去年十月,青烏府府軍的棉衣棉被中的棉絮,都出自你的彈花工坊,但就在年後,我看到一份邸報,說京城在去年冬天給青烏府府軍調集了大量的凍傷藥,是尋常之年的數十倍!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
趙庸的手臂輕輕抖了抖。
敖煌望著方運,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可不僅是記憶好那麼簡單,如若不具備強大的分析能力,誰會把一次很普通的官方報道跟劣質棉衣棉被聯絡起來?
最後,方運冷笑道:“更讓本官奇怪的是,密州的棉花在每年九月收穫,所以六七月的時候棉花最貴。去年七月的棉花要比九月收穫後足足高三成!但就在臨近棉花收穫的時候,你的工坊突然以高價收購一百萬斤皮棉,並且有詳細的入庫記錄。並且明確說明是松遠商行運載。奇怪的是,本官前幾日就命人調取松原商行的車馬記錄,在那幾天,松原商行的車馬全都用來運糧,也沒有借用其他馬車的記錄,那一百萬斤皮棉是如何入庫的!莫非松遠商行已經可以用飲江貝運貨了?”
趙庸臉色如蠟,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本能地用袖子擦拭額頭。
敖煌眨了眨眼,心道原來如此啊,趙庸先從管理皇家工坊的賬房那裡提出一筆錢,錢一分沒花,但假裝購入皮棉,然後在新棉花下來後,用其中一部分錢收購便宜的皮棉,剩下的錢都進入他的腰包。
方運又道:“如我所料沒錯,你去年在機關折舊和棉花方面貪下的錢,大概能有三千兩。這三千兩對我來說不多,但一家小型彈花工坊一年也就賺五六百兩而已!怪不得你所管理的工坊年年虧損。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你去年實際所得卻不是三千兩,最多是五百兩!”
說著,方運的食指按在桌案上的一頁紙張上,手指一彈,就見紙頁旋轉著飛向趙庸。
趙庸急忙接過,上面清晰地列出他去年在錢莊的存取記錄,還有家裡人較大的開銷,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那麼,剩餘的兩千多兩銀子到了誰的手裡?你可是皇室工坊的坊主,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從你這裡虎口奪食?”
敖煌恍然大悟,立刻想到趙庸的靠山,小郡王趙瀖。
不出意外,趙庸實際不過是趙瀖的工具,用來從皇室工坊攫取利益。
景國的趙姓親王一共有七十餘位,扣除絕嗣的,現在還剩四十一位,這四十一位親王都有封地,除了少數敗家的,財富絲毫不下於名門。
但是,那位小郡王趙瀖既不是將來繼承清陽王王位的世子,也不是清陽王的大婦所出,而且因為年紀小,沒有被賜予自己的產業,一年的收入不過兩千兩銀子。
這種親王之子的郡王皇室給的俸祿並不多,因為若比照真正的王給予俸祿,龐大的數量會成為皇室的負擔。
兩千兩銀子在聖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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