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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詩,微笑點點頭,道:“此詩……”
“甚好!”梅園內的聲音此起彼伏,除了年輕學生,還有一些喜歡熱鬧的老讀書人。
孫老先生依舊不在意,笑呵呵道:“……甚好!好在何處?且聽我一一道來……”
梅園的坐席安排很有講究,有人願意賞析詩詞,有人不願意,提前安排便落了下乘,於是在涼亭兩側各有幾桌專門給願意登臺賞析詩詞的人,然後由文會主持者選擇哪一位適合賞析什麼詩。
賞析詩詞之人大都是飽讀詩書的老人,年輕學子很少前去,畢竟詩詞用典太多,連老先生都有可能用錯,更何況年輕人。對於賞析詩詞過程出現的紕漏,從無人攻擊,文海浩瀚,連大儒都可能有記憶中的錯誤甚至盲點。
方運看著孫先生暗暗點頭,這位老先生經歷了時間和學問的雙重積累,那種豁達和從容是年輕人學不到的,這種老先生可能為學問爭得面紅耳赤,可若是在大街上有人惡意辱罵,連眼皮都不抬。
有賞析詩詞的座位,自然也有自獻詩詞的席位,雪梅文會的慣例是賞析一首,便讓座下一人上臺作詩詞,大都是年輕學子,還有一些想上文榜的高文位之人。
陳翰林點了一個年輕人上涼亭作詩。
京城雪梅文會第一首獻詩的應該是本年的狀元,可惜計知白提前離開,第二名的榜眼又沒在,陳翰林只得找了探花獻詩。
等探花作詩完畢,陳翰林挑出幾點佳處稱讚,不提錯誤和瑕疵,也不會請地位過高之人賞析過細,這也是一種禮。若是詩文上了文榜,陳翰林會找他人賞析。
方運的《雪中別李文鷹》就在文榜之上,但陳翰林隻字不提,顯然是準備最後賞析,當作文會的重頭戲。
不只是京城有雪梅文會,十國各城都有雪梅文會,不過以孔城和十國國都的最為盛大。
探花之詩並未上文榜,許多人輕聲嘆息,不過文榜出現了變化,排名第十的那首被擠下去,一首新詩直達第五的位置。
方運用官印進入文榜看了一眼,新詩是一位翰林所寫,而且是本代“翰林八俊”之一的段瑤海所作,惹得文會現場許多人低聲議論。
“不愧是翰林八駿,此人並非以詩詞出名,但卻能詩上文榜,當真是天賦過人。”
“啟國人才輩出,本代八俊兩人在啟國,可惜我景國無一人成八俊。”
“倒是谷國出了一位翰林八俊,把我景國比了下去。”
“八俊只是有獨特之才,而且五年一評,有年齡需要,許多優秀之才因此錯過,還有一些人根本不願意位列八俊。就像四大才子一樣,不是人人都喜歡上。”
“但翰林八俊終究是一項莫大的榮耀,若不出意外,方鎮國必然位列其中。”
“廢話,他成翰林若是不成八俊,那八俊以後將有名無實。”
議論雖多,但整體都是讚揚褒獎段瑤海之才。
文榜一變動,陳翰林立刻又請人賞析詩詞。
雪梅文會耗時很久,要等到明日天亮才結束。
時間慢慢過去,文會上不斷有人賞析詩詞,不斷有人獻上詩詞,文榜也不斷變化,但方運那首《雪中別李文鷹》始終高居榜首,無人可以超過。
讀書人熬夜不傷身,但那些家眷卻撐不住,陸續離開。
方運本想讓楊玉環三人離開,但三人堅決不走,而奴奴和敖煌也賴著不走,都對文會很感興趣,方運只好作罷。
梅園的人少了,但氣氛更活躍,許多人都在等子醜相交之時,因為按照慣例,那一刻會有大量的優秀詩詞出現,文榜上的排名會翻動如飛,又稱“飛文榜”,乃是每年讀書人最喜談論之事。
離丑時越來越近,獻詩的人明顯增多,而文榜之上排名變化也越來越頻繁,許多人知道自己難以在丑時後上文榜,不如就趁現在上榜,也算是上過文榜,可做談資。
方運看了看姜河川,低聲道:“文相大人,今日我非作詩詞不可?”
“辭賦文章也可。”姜河川望著前方,目光似乎有些空洞,顯然在默默修煉。
方運只好道:“幾時作?”
“丑時一到馬上作,別浪費時間,文壓十國才子後回去睡覺。”姜河川道。
“您……倒是乾脆。”
方運在心裡算著時間,丑時用軍中時間算就是凌晨一點,很快就到了。
凌晨一點即將到來之時,梅園之中再無人獻詩,所有人都望向方運。
與此同時,景國各地城市的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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