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聖哉！聖哉！您降臨於世間，一切光輝與榮耀盡歸於您……黑色的天使之羽虛空飛舞，無盡之暗的脊骨從艾斯卓維的背部炸裂而出，懸掛於半空中央，匯聚著萬千意志於己身。

聖哉！聖哉！您是純粹、是璀璨、是真知、是全能……

於黑暗中漫步而出的祂揮手間驅散掉席捲而下的雷霆瀑流，奇異音調的嗡鳴還在空氣裡迴盪，位面意志的憤怒就被即刻鎮壓。

黑暗幽遠、深邃的影軀內星辰璀璨，讓人心醉神迷的星光幻化為若有若無的絲質長袍，祂的視線從艾斯卓維身上略一掃過，已成嬰孩兒狀的荒原巫妖就落入莫測的空間通道之中，向著虛空星界的未知所在而去。

“祂……”在卡羅琳釋放的力場之內，林恩看著眼前一副無聲無息的場景，張嘴欲言。

“噓，不要說話！”卡羅琳的食指在唇前晃了一晃，示意黑袍大。法師噤聲。

而這時，祂從紅袍大。法師恩加格身上取下不可沉淪之戒、不可泯滅之戒之後，將傑拉德送入未知所在的國度之中。

虛空一座，端坐於黑晶王座之上的祂視線一偏，望向卡羅琳和林恩所在。

出來吧！雅柯西里爾的使者！超越視聽的音律在心湖之中泛起一陣波紋，卡羅琳對著林恩微微一笑，散去力場之後拉著他向著那位至高者而去。

“帶著來自雅柯西里爾陛下的敬意，卡羅琳見過暗之優雅、永夜真知者，偉大而至高的迦璐雅陛下！”面對著晶壁內至高無上的不朽存在，卡羅琳不亢不卑的俯身致禮道。

唔？有趣！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優雅之音在心中浮現，正準備對身前的不朽者致以崇高的敬意的林恩立時感到一道帶有壓迫性的目光掃視著自己。

不對？是什麼……真是奇異的存在啊……這樣感嘆著，永夜女神迦璐雅慵懶的揮了揮手示意卡羅琳不必多禮，然後祂從王座之上站起，於虛空中漫步而下來到兩人面前。

如一縷清風拂過山嵐，在無知無覺之下永夜女神成為這方天地內唯一的存在之光，四周的繽紛魅力盡數以祂為中心，祂用那雙看不清神色的明眸打量著林恩。

你……很有意思。永夜女神如是說道，說著就輕緩的抬起手對著黑袍大。法師的額頭隔空一點。

“迦璐雅陛下，請您原諒他的……”卡羅琳面色一變，急道。

不、你不用擔心，雅柯西里爾的使者，動盪年月的轉生者啊！悠久的歲月流逝，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如此奇特的事情了……永夜女神的聲音在她的心中響起，卡羅琳高懸起來的心立時落了下來。

真神是至高而不朽的偉大者，就算是掌握著謊言神職的神祗都不會輕易的說出謊言，因為這種行為是與真神的榮耀和道路所背離的，是會遭到晶壁原力和自我神性的排斥、唾棄的……

所以卡羅琳絲毫不會擔心女神會欺騙自己，不說自己背後站著同等存在的雅柯西里爾陛下，就算是隻有……也不會讓永夜真知者為了林恩而與自己交惡。

凡物，你的名字是？哦，林恩嗎……有趣、真是有趣啊……永夜女神迦璐雅的微笑讓天地驟然失色。素手輕抬，祂的指尖緩緩的向著林恩的額頭接近。

嗡~嗡~先是水波盪漾一樣泛起陣陣環形的波紋，然後就是嘩啦嘩啦溪流流動聲。在永夜女神的洩露出的一絲微不足道的力量威壓之下，林恩的圓滿者身軀立時開始抖動起來，嘩啦啦波浪泛起，四肢和下半身散而成液，回覆到血色液流的狀態。

原來是這樣……永夜女神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踏空而上再次坐回自己的王座之上，祂支著下巴，沉思著。

“林恩，你沒事吧！”也不顧及如此舉動會被真神視為不敬，看著林恩血液樣的軀體再次凝聚成肉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的卡羅琳關切道。

“沒事……”林恩略一抬頭看了看陷入沉思的永夜女神，這才苦笑道。

原以為自己已經真正掌握了……圓滿者、圓滿者！嘿，看來除非是真正踏入不朽之路，成就非凡白銀領域，否則是無法圓轉自如的完善自我的。

唔？是誰在窺探於我？沉思中的永夜女神驀地的一個抬頭，而這時虛空之中本被截斷的浩大讚詩又再次響起。

聖哉！聖哉！吾主之真知洞察一切！窺視吾主的異端存在啊，是褻瀆！是褻瀆！是褻瀆……

又來了！冷哼一聲表露出自己的不悅與厭惡，女神纖指一彈，虛空蕩漾。

黑色的脊骨提溜著轉動而出，永夜女神輕輕一握這來自神軀的脊骨，嗚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