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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動手揍人,白亦也有著分寸,畢竟這裡是連山城的錢家而不是白家堡,與錢家鬧僵了,父親的處境將更加尷尬。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鴨子呱呱叫!”白兔在一旁早就被錢榮的囂張跋扈氣得咬牙切齒了,此時見到白亦哥出手,頓時拍手叫好。
“混賬東西,在你錢伯伯家動手傷人,等回到白家堡,看我怎麼收拾你!”白天啟豁然站起,對著白亦喝道。
白亦的敏捷一擊,並沒有傷到錢榮,只是令他出醜而已,對於兒子的如此做法,白天啟口中訓斥,心裡可是說不出的暢快。
這一出鬧劇,錢萬山一直看在眼裡,本來就是他兒子挑釁在先,如果白亦不還手,可真就被打了。
“不怪白亦,是榮兒無禮取鬧。”攔住白天啟的喝斥,錢萬山怒氣衝衝地對著錢榮罵道:“你個小畜生,還不給我滾出去!”
扔掉腦袋上的大碗,錢榮頂著一頭魚湯,臉色猙獰地衝著白亦喊道:“從小到大,我爹都沒碰過我一根手指頭,你敢打我!好,我找我姐和表哥去,有種你別走!”
第9章 休書
錢家少爺吃了個大虧,帶著一身魚湯,留下句狠話便怒氣衝衝地跑出大廳。
剛剛擺上的酒宴,被兩個少年打翻,錢萬山一陣的尷尬,於是吩咐下人收拾打掃後,重新擺宴。
經過這麼一番鬧劇,白天啟沒有了一點兒興致,與故友僅存的情份,至此煙消雲散。
錢榮雖然年少囂張,但是白家在錢家眼中的地位,由此也可以看出,人家分明就是把白家當成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既然如此,以白天啟的性子,更不會在錢家久留,這場難嚥的酒席,不吃也罷。
等到大廳中被僕人們收拾整潔之後,白天啟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依稀有著兩個重疊的血色指印。
那是當年他與錢萬山指腹為婚的憑證,婚約血契!
血契,對於天下人來說,是一種最為隆重的承諾,一旦兩人達成血契,指印重疊,便是無法反悔的象徵,除非雙方均都同意毀約,才能將其解除,否則的話,一方毀約,將被視為無信之輩。
當然,普通的貧民百姓間,是沒人動用這種血契的,因為就算失信,也不會有幾人在意,只有一些家族的家主之間,才會行使血契之約,或聯盟,或聯姻,每一份血契之間的目的,也是各不相同。
隨著地位的升高,血契帶來的制約便會越來越大,像錢家這種連山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一旦反悔血契,定會被滿城人恥笑,甚至在南詔國內,都會成為一個毫無信譽的家族。
如果發生這種現象,哪怕錢家有著真正的修真者,其地位與聲望,也將一落千丈。
錢家散發錢紫盈天賦奇高,以十六歲的年紀便踏入先天,還被古劍宗收為外門弟子的訊息,其最大的目的,就是逼迫白家主動棄婚,就算白家不肯,也能在連山城的百姓心裡先入為主,在錢家的天之驕女與白家廢物之間,形成鮮明巨大的落差,哪怕錢家反悔婚約血契,也能得到人們的理解。
不想被人罵成忘恩負義的錢萬山,絞盡心機,營造出如今對於錢家大為有利的局面,就是想要踢開白家,別說白亦是個廢物,哪怕他是個體質健壯的少年,錢家也根本就看不上眼,以他女兒的天賦,將來一定是位修真者,怎麼能與一介凡夫俗子成親。
當年他在沙馬坡將死之際的恐懼與絕望,在十多年的時間中早已淡忘得乾乾淨淨。
看到白天啟取出了當年的婚約,錢萬山便是一皺眉,念頭轉動之間,只想著如何推出這份惱人的承諾。
“萬山兄,當年的婚約我這次帶來了,亦兒體弱,令女尊榮,這血契,便就此作……”白天啟舉著婚約,本想了結這場白、錢兩家的姻緣,只是他那句就此作罷還沒等說完,身後忽然冷風驟起!
劍氣!
以白天啟後天巔峰的實力,在身後異象剛起之際,就分辨出了劍氣來襲,能擊出劍氣的,必然是先天高手。
剎那之間,白天啟橫步錯身,以矯健的身法,險險避開了劈來的劍氣,可手裡的婚約,卻沒能避開,被這道劍氣的餘威掃到,立刻斷開了一截。
“兒女親事,分的是緣分,靠的是命數,那些三媒六證,父母之言,只適合凡人俗子。”
隨著一聲冷語,一位綠衫少女,柳眉倒立,臉色冰寒,帶著萬分怒意行入大廳,手裡倒提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正是錢萬山的女兒,被古劍宗收為外門弟子的錢紫盈。
剛才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