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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她一改往日的木然,抬手握住碧月的雙手。碧月驚了一驚,抬頭看著珠瑾,“娘娘……”
珠瑾呆滯的目光閃了閃,聲音沙啞且哽咽,“姐姐,如今你我身上再無枷鎖,姐姐可願與我一同離開明城,走遍萬里山河?”
碧月未料珠瑾一開口便說了這樣的話,不禁有些震驚,待她回過神兒來,卻是笑了。無論是風門關還是明城,留給她的回憶都沒有幾分是好的。如今她們二人皆是自由之身,一同離開,相攜走遍萬里河山豈非快哉?
“多年被禁錮在深院宮牆之中,若能和妹妹遊遍大江南北,此生足矣!”
珠瑾抿了抿唇,竟是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碧月反手握著珠瑾的手腕,懸了多時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些。
這世間,最可怕的並非陰霾籠罩,而是畫地為牢。只要珠瑾願意走出來,碧月相信終有一日她定會想開。
當日黃昏,碧月找到了在庭院中練劍的寧古塔,她靜靜地站著,待他收了招式方才上前。寧古塔本就思緒飄搖,直到碧月走近方才察覺,他驚詫的瞧著她,半晌方道,“姑娘可是有事尋在下?”
碧月斂眸點了點頭,“大人,我想帶娘娘想出去走走。只是娘娘現下的狀況,跟太多人反而不大合適,明日出門還望大人從中周旋一二。”
碧月的意思,寧古塔自是明白。想要支開宇文霽留下的兩個人與數名侍人並非難事,只是碧月的話不僅讓寧古塔心生疑惑。
依照珠瑾現下的情況,支開侍人反倒更不合理吧?若想帶珠瑾上街走走,碧月一人怕是難以看顧得過來。
寧古塔不禁懷疑她們是要去什麼地方,只是珠瑾現下的狀況,去了哪裡怕都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碧月根本不可能帶著珠瑾遠行,寧古塔心中的疑惑因此消減了不少,然而殘留的懷疑卻足以他多留了幾分心思。
次日午時,正在皇宮中處理事務的宇文霽接到一份來自宮外的密報——“別院中的三位客人一同失蹤了。”
宇文霽匆匆交代了一番,便擱下手中的事務出了皇宮。然而,他調遣百十來人在明城中搜尋卻仍是毫無所獲。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心底成形,那便是,珠瑾已然離開了明城。
宇文霽想起昨個兒珠瑾開口說話的情景,不禁越發篤定心中的猜測。他當時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以至於未曾注意到珠瑾的變化。
她數月不曾開口,昨個兒卻……
宇文霽不禁心中一驚,莫非她……去了華國!?
☆、唐紫靈:痴情終候,心寂如雪
我姓唐,名紫靈,字清雪,是嶺南首富唐賈唯一的女兒。在我模糊地記憶中,我母親早亡,父親待我極為寵溺,可惜我自小身子不大好,不得不拜入師父門下學醫。
由於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他待我難免溺愛幾分,師兄師姐也看在我年紀小對我呵護備至。縱然我身為唐家千金,卻仍是養成我自由無拘的性子。
自從拜入師父門下,我的身子一天天好起來,之後我便會時常回到唐家住些日子。父親雖待我極好,唐府中卻有太多規矩,所以我更喜歡呆在師父身邊。無憂無慮,又有師姐師兄妹們一同玩耍的日子,自然是快活許多。
若說在師父身邊有什麼不好,唯一便是師父醫名在外,前來求醫之人數不勝數。每每遇上病人多的時候,莫說是師兄師姐,就連我也難以倖免於難,總要幫忙抓藥碾藥,好不心煩。
在兒時的我眼裡,只有三件事,回唐家,和師兄師姐一起玩耍,然後便是幫師父抓藥碾藥。
我胸無大志,當初拜在師父門下也不過是為了醫治自己身上的頑疾。因而,在學醫上我從未下過大工夫。
我雖時常聽到師父嘆息,“資質絕佳卻不肯下功夫,白白浪費了”之類恨鐵不成鋼的話。可我實在對醫術沒有太大興趣,因而每每遇上這種時候便撒嬌轉移師父的注意,從未承諾過好好學醫之類的事情。
然而,一個人的出現卻改變了我這種得過且過的初衷。
師父行醫多年,可謂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然而當他被送來的時候,卻讓師父在廳堂裡坐了整整一夜。
當時我好奇究竟什麼樣的病能讓師父如此為難,事後我去問師父,他卻只是搖頭嘆息,“傷了心肺,即便醫好了怕是也難長壽……”
那一刻,我慶幸自己拜入師父門下的同時,卻不禁為那個不過十歲出頭的少年哀傷。由於知曉了這件事,我時不時的去看看他,偶爾也會同他說些有趣的事兒。
一開始,他很冷漠,無論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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