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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悲從中來,兩行清淚已順著臉頰滑落,“娘娘……奴婢來看你了,奴婢是碧月啊……”
寧古塔扶著碧月在床邊坐下後便極識趣的出去了,沒有人知道碧月同珠瑾說了什麼,如同沒有人曉得她們在華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樣。但讓人極為慶幸的是,自從碧月同珠瑾見面之後,她便不再絕食了。
珠瑾每日雖是隻用一小碗清粥,也從不開口說話,然而宇文霽懸著的心終究是得以稍稍放下些。
碧月的病與珠瑾一樣同樣是心病,但是她一門心思想著珠瑾,便不得不將自個兒的身子先將養好。如此一來,碧月心中的痛反倒被暫時擱置在了一旁。
然而,珠瑾確是不同。儘管她素來冷清,多隆敖的死卻對她打擊太大,不比碧月的傷痛,完全是來於自身。
當初碧月能十年如一日的尋找親生妹妹,而今兩人終得團聚,她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自打來了別院之後,碧月日日與珠瑾同寢同食,也時常同珠瑾說些外面的事情。
碧月並未直言開導,只是試圖讓珠瑾漸漸淡忘那些事,自己慢慢走出來。天下間的傷,不是所有都可以直面戳破,劇痛過後去遺忘的。有些傷註定日子再久,也只能癒合到不觸不痛,觸之便是鮮血淋漓。
她二人雖經歷不同,但碧月深知珠瑾同自己是一樣的。傷痕早已烙印在了心上,註定一生難以泯滅。
由於朝堂上有許多事情尚未解決,宇文霽不得不回宮處理事務,他將兩名心腹留在了別院保護珠瑾,便離開了。宇文霽一走,宇文君更是沒有理由再留在此處,隨後便也同唐紫靈離開了。
風門關那一戰,二王子死後,寧古塔早已是心如死灰,在牧族再也沒有值得他效忠之人了。當時,他也曾想過替二王子報仇,然而以卵擊石不過是白白搭上一條性命罷了。況且,他的心上之人尚且身處牢籠,他怎能袖手旁觀?
寧古塔在州府府邸尋了許久方才找到碧月,那時的她衣衫凌亂、形容憔悴,即便他再遲鈍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忍著心中的痛帶著奄奄一息的她離開州府府邸,然而當時風門關守衛森嚴,他們根本不可能出去。
後來城門被攻破,巴彥等人四處逃竄,寧古塔也趁機帶著碧月逃出了風門關。只是那件事對碧月的打擊極大,她始終想不開,鬱郁了兩日,滴水不進之下便開始陷入昏迷。
寧古塔多方求醫卻始終不見成效,直到後來見著宇文霽一次又一次上門。因而,對於寧古塔來說,他已然是無牽無掛,現如今沒有什麼比碧月更重要了。
即便那些人都走了,碧月又一門心思的照看珠瑾,根本不予理會他,寧古塔卻仍是固執的留了下來。
草長鶯飛,天氣漸暖,碧月的身子日復一日的好起來,寧古塔的擔憂卻並未減緩半分。碑霸蒼宇
寧古塔知道,最深切的傷痛都被碧月埋在了心裡。唯有照顧她的妹妹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因而他只是在暗處默默瞧著從不上前打擾。
珠瑾的身子始終時好時壞,雖已沒了性命之憂,卻仍是不容樂觀。碧月體貼入微,逢上好天氣,便命人扶著珠瑾出去坐坐,若是陰天,她便尋了話本子念於珠瑾的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宇文霽雖是事務繁忙,卻時常抽空來看珠瑾。她臉色比先前好看了許多,卻從不開口說話,無論他說什麼,她皆是一副神遊塞外的模樣。
直到有一日,宇文霽又來看珠瑾,告訴她了一件事,“瑾兒,華國易主了。風門關一戰,三國皆是損耗極大,想必數年之內不會再征戰了。待朕閒暇下來的時候,便帶著瑾兒四處走走,可好?”
珠瑾呆滯的神情終於有所鬆動,她扭頭看著宇文霽,張了張嘴。半晌後,竟有一個聲音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出來,雖早已不復往昔的清冷悅耳,卻仍是叫宇文霽欣喜若狂。
“可是巴彥登了基?”
宇文霽怔了怔,“瑾兒,你……”
珠瑾並不理會宇文霽的反應,復問了一遍,“華國新君可是巴彥?”
宇文霽忙斂了斂心神,行至珠瑾身前蹲下,溫言道,“華國新君,正是巴彥。”
得了答案,珠瑾便在不開口說話,宇文霽以為她終於要好起來了,便欣喜若狂的同她說了許多。即便珠瑾並未回應半句,卻仍是半點兒不影響宇文霽的歡喜,無論如何,她終是願意開口說話了,這無疑是好兆頭。
然而,此時的宇文霽並不曉得,他所以為的好兆頭,於他而言卻並非是好事。
宇文霽離開後,碧月便上前照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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