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有像別的妖獸那樣狂暴地嘶吼著,而是悄悄向著陵墓飛去。
看起來,它們與陵墓之間是一片天空,沒有任何事物攔在前面,正方便它們發起偷襲。
然而,那些劍意也來到了天空裡。
草原的裂痕,彷彿也要撕裂開天空。
無數聲慘鳴驟然響起,無數斷羽飄飄落下,更快落到草原地面的,是顏色妖豔的血。
數千只灰鷲紛紛落下,一時間,竟比暴雨還要顯得更加密集。
……
……
向著陵墓衝去的無數妖獸紛紛裂體,變成血肉模糊的碎塊。
草原地表出現無數道裂縫,野草斷成碎屑,泥土被切成碎礫,無數道劍意縱橫而出,直上天穹。
就連高遠的天空裡的那片陰雲,都被切碎,變成無數道碎絮,惘然地飄浮著。
暴雨,竟就這樣停了。
草原邊緣那抹不似太陽的落日,終於有機會把紅暖的光線灑落陵墓四周。
到處都是妖獸的屍體,偶爾有些重傷未死的妖獸,不停發出淒厲地慘叫。
向陵墓湧去的獸潮,一時間停止,不敢繼續向前,緩緩起伏著。
這是一片血紅的世界。
黑色的妖獸海洋,也變成了漸趨安靜的紅海。
獸潮之中的陵墓,被雨水打溼後,顏色變得極深,此時看上去就像紅海當中的一塊黑色礁石。
任憑風浪再疾,暴雨再裂,都不曾撼動絲毫。
與這片血紅的世界以及黑色的陵墓相比,真正震撼的畫面在陵墓四周的草原裡。
一把殘劍從草叢裡艱難地飛向天空,發出清亮的鳴嘯。
一把舊劍破水而出,帶著泥水淌落的聲音。
一把古劍破石而出,帶著暗啞的摩擦聲。
數十把劍。
數百把劍。
數千把劍。
或者艱難、或者猶豫、或者喜悅地破開草澤,重新出現在天地之間。
無數把劍,出現在陵墓四周的草原上空。
這片草原裡到處都是水泊,更像溼地,或者說是草澤。
數百年來,無數人都在尋找劍池,卻沒有人找到過,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因為從來沒有人想到過,劍池……原來竟然如此之大。
劍池,不是一座山池,也不是一處寒潭。
那些劍一直都在這片草原裡。
這片一望無限、無比廣闊的草原就是劍池。
不,這哪裡是池,這明明就是一片海。
劍海。
……
……
草原裡一片安靜。
陳長生站在石臺邊緣,看著眼前這幕畫面,沉默不語。
先前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劍池的真相,但當他親眼看到萬劍出世的畫面時,依然震撼到了極點。
南客站在神道上,看著這幕畫面,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凝秋捂著嘴,才讓自己沒有發出驚呼,而她的同伴畫翠坐倒在了雨水裡。彈琴老者的臉色異常蒼白,身前的古琴上滿是血水,竟是不敢向身後看一眼。
騰小明與劉婉兒收回視線,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那抹抱歉與決然。
沒有誰說話,也沒有誰動。
就連草原裡的那片獸潮,都緩緩平靜下來。
因為那些劍,正在向著陵墓飛去。
無數把劍,在紅暖的光線裡飛行,彷彿要遮蔽天空。
隨著與陵墓漸近,被雨洗後的萬千劍身,反耀著光芒,如繁星一般。
那畫面,真的很美。
但那些劍飛的很緩慢,並不像剛剛出世時那般傲然強大。
無數把劍,飛臨到陵墓的四周,緩緩散開,彷彿列陣計程車兵。
天地間充斥著劍意。
那些劍意曾經無比強大,現在已然衰弱,交織在一起,有些凌亂。
這些劍意裡沒有智識,卻有情緒,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
對於這座陵墓,劍的情緒是冷漠與戰意。
對於站在陵墓裡的那名少年,劍的情緒是得見故人,是請帶我們離去。
那把刀很無情,時光更加無情。
這些劍在草海深處沉睡了數百年,早已殘破不堪。
就在離開草原的那一瞬間,這些劍已經暴發了最強大的力量。
是的,這些劍已然蒼老,渾身鏽跡,將要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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