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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博程度,他卻是真正的最強者。
他要與陳長生用文試一較高低,哪裡公平?這完全是欺負人,這是強者對弱者無情而冷酷的碾壓。
落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盯著苟寒食,神情極為不善,喝道:“荒唐!”
苟寒食神情不變,對著她先施一禮,然後說道:“敢請教殿下,何處荒唐?”
唐三十六冷笑說道:“整個大陸都知道你通讀道藏,學識過人,能與你相較的人物到哪裡去找?你居然要和那個傢伙比試這些方面,好意思嗎?你居然有此提議,難道不荒唐?”
苟寒食靜靜看著他說道:“我也是個普通人,不比旁人記憶力強,或者更有天賦,自幼家境貧寒,也不可能出孃胎便開始讀書,我唯一會的便是苦讀,讀書就是我的修行,知識便是我的能力,就像力氣是虎豹的能力,我代表離山挑戰國教學院,難道要我放棄自己的能力?我用我自己的能力在世間行走,為什麼需要不好意思?我用自己的能力戰勝對手,哪裡荒唐?”
“謬論,我最擅長睡覺,那我要和你比誰睡覺的時間長,你也同意?”唐三十六道。
苟寒食微笑說道:“如果青藤宴的規矩裡有比睡覺這一條,我與你比一番又何妨?”
唐三十六被這句話堵著了,半晌後冷笑說道:“那怎麼文試?難道還要主教大人當場來出試卷?何必這麼麻煩,恰好,青藤宴第二夜,我們大家都沒有參加,直接打一場豈不直接。”
苟寒食平靜說道:“如果你堅持如此,我也沒有意見……你們可以決定方法,也可以決定人選。”
殿內眾人微驚,唐三十六也有些沒想到苟寒食態度的轉變。
隨著苟寒食這句話,關飛白等三名離山年輕弟子,面無表情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後。
看到這幕畫面,人們才知道先前誤會了苟寒食。
所謂文試,確實是離山的必勝之局,但如果想武試,陳長生更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南方使團裡,離山劍宗的人數並不多,除了小松宮長老,便是四名年輕人。
神國七律裡的四律。
便在這時,陳長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看著苟寒食說道:“我同意你的說法,只要是修行所得,便是自己的能力,就像吃進肚子裡的飯變成的力氣,用它來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們的自由,很巧的是……我也是個普通人,剛好,我也看過一些書。”
都是普通人,都看過一些書,真的是剛好,剛好可以比一比。
“終究意難平。”
主教大人看著陳長生笑了笑,帶著若有若無的深意。
然後他望向殿外。
秋風微涼,七夕夜的燈火,只在民間,不在宮內,於是愈發寒涼。
老人緊了緊衣衫,說道:“不打這一場,秋山君日後知曉,定然意難平,唐三十六沒能參加前兩夜的青藤宴,也是意難平,你們南人恰好也沒來得及參加前兩夜,那就打吧,只是夜深了,快些便是。”
……
……
宮門開啟,夜明珠的光線散落在夜色裡,殿前的廣場被照的極為明亮。
皇宮外,京都的街巷依然熱鬧,遠處有人在放長明燈,西南角有一株火樹正在燃燒。
數百人站在殿前的石階上,看著分立在廣場東西方的兩派人,神情各異,有的漠不關心,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暗自擔心,就是看不到緊張。
往年的青藤宴,京都諸院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沒有停歇過,總會有些激烈的場面出現,今年的青藤宴,第一夜因為落落廢了天海牙兒的緣故草草結束,第二夜也沒有什麼太激動人心的故事,第三夜,所有人都以為重頭戲是南方使團提親,最後也確實上演了一出大戲,但直到此時此刻,才終於迎來了真正的戰鬥。
只可惜,這場戰鬥在開始之前,就已經分出了勝負,自然無法緊張。
苟寒食不會親自落場比試——他的境界已經隱隱高出同儕一大截,和秋山君一樣,他也已經離開青雲榜,成為點金榜中人,無論與落落還是唐三十六戰鬥,都有以強凌弱的嫌疑。
先前他提議與陳長生文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文試只動言語,不擾天地,有勝負,但不會有傷亡。
這場國教學院與離山劍宗之間的較量,由國教學院方面確定方式、挑選對手,離山劍宗的表現看似慷慨,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離山劍宗前來京都的弟子,都是神國七律中人,國教學院想勝誰都很困難。
“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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