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過挑戰國教學院挽回一些顏面,而且在這個過程裡,可以證明自己遠遠不如秋山君,事實上苟寒食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將一切心思都放在了明處。
這就是磊落嗎?
他看著苟寒食說道:“只是看似磊落罷了。”
苟寒食平靜說道:“不是磊落,只是堂堂正正。”
是的,離山劍宗的心思並不磊落,但苟寒食將一切亮在明處的做法,直接挑戰國教學院的提議,卻是堂堂正正,沒有任何可以被指摘的地方,所以,非常不好應。
以陳長生的性情,今夜如果不是被東御神將府和皇宮裡的大人物設計,對這門婚事,他都不會表現出如此激烈的態度,如果只有他自己,面對苟寒食的挑戰,絕對會轉身就離開。
但現在他不是自己,他代表著國教學院。
對於那座有棵大榕樹,有面湖,有滿樓藏書和斷井頹垣的校園,他已經有了感情。
離山劍宗挑戰的也不是他,而是國教學院。
那麼,他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他望向落落和唐三十六,想知道他們的想法,卻有些無奈地發現,落落和唐三十六的眼睛裡都有著強烈的渴望,明亮異常,甚至有些灼人,令人無法直視。
這兩個傢伙對戰鬥的渴望,不怕事的心態,確實令人無法直視。
“嗯……打還是不打?”陳長生問道。
國教學院沒有院長老師,只有他們這幾個學生,這樣的大事,自然只好商量著辦。
落落依然乖巧,稚聲稚氣說道:“先生說打就打。”
唐三十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說道:“別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好意思不打?”
看似沒有明確的答案,落落表示聽他的話,唐三十六用的反問句,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兩個人的意思。
打。
第73章 意難平
除了天書陵前那面石壁,青雲榜、點金榜這些由天機閣評選出來的榜單,最看重的是什麼?自然是榜上強者之間的戰鬥,但凡上榜的人,無論身份地位如何,都會有戰鬥經驗,再少也會有一次。
陳長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問道:“那麼,怎麼打?誰去打?”
落落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右手握住腰間落雨鞭的鞭柄,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師長有其事,弟子服其勞。”
唐三十六哪裡會讓她搶走這種機會,說道:“我是新來的……得讓我表現一下。”
當今大陸,離山劍宗的地位特殊,因為他們的年輕一代很強。唐三十六確實是少年天才,依然沒有辦法和對方相提並論。不要說苟寒食,便是其餘那三名離山年輕弟子,在人們看來,都可以輕鬆地戰勝他。
神國七律,盡在離山……他們在青雲榜上的排名都遠遠高過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卻似乎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他看著苟寒食,眼睛越來越亮,很是興奮。
畏懼這種詞語,從來不在他的字典裡——他本想在青藤宴第二夜裡挑戰青雲榜排第十的莊換羽,卻被學院反對,今夜剛剛決定加入國教學院,便碰著能與神國七律戰的好事,他哪裡能錯過。
是的,這是好事。
“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年青藤宴的第三夜……應該是文試。”
苟寒食沒有看唐三十六,只是靜靜看著陳長生,說道:“你能被殿下拜為老師,自然有過人之處,學識必然淵博,只是聽說你未能洗髓成功,那麼我想,文試恰好是很好的選擇。”
他沒有把這句話完全說明白,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作為這場婚事的另一方——且不要提究竟是第二方還是第三方——秋山君未能到場,他作為秋山君最信任的同門,想要請教的物件,名義上是國教學院,實際上當然是陳長生。
離山劍宗挑戰國教學院,便是他要挑戰陳長生。
殿內很是安靜,苟寒食這番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充分地表明瞭離山劍宗對弱者的同情,對公平的追求,雖然你沒能洗髓成功,但恰好青藤宴第三夜是文試,那麼你還有什麼道理不下場?
但實際上這項提議沒有任何同情,更談不上公平。
苟寒食通讀道藏,學貫南北,不要說殿內這些年輕學子,即便是離宮裡那些終生與道藏打交道的老教士,也不可能在文試方面勝過他——這是整片大陸公認的事實,如果要論修為境界,苟寒食畢竟年輕,在那些苦修數百載的前輩強者面前算不得什麼,但如果要說到學識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