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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就被帝國冊封侯爵了吧?人比人氣死人吶!
長長的嘆了口氣,忠勇侯林放勸道:“焦應龍……莫要自誤,你知道殺了這些人會有什麼後果的,不要給靠山王府招惹麻煩!”。
林放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焦應龍勒停戰馬,眉頭蹙在一起。他不笨,只是有時候不想去想得太多,最近洛都的風言風語,他在前來洛都的路上都有所耳聞。殺了這些人,無論天家如此處置自己都沒什麼,就怕有人從中挑唆對靠山王府不利。
“哈哈哈!他怕了!他怕了!他不敢殺我們!他不敢殺我們!”。
“誅國賊!請誅國賊!”。
眼看著焦應龍緊鎖的眉頭與猶豫的神情,前來請願的又鼓譟起來,好似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
忠勇侯林放都無奈了,都什麼時候啦!這些人是真不怕死還是真蠢啊!
望著林放那甚至是哀求一樣的眼神兒,焦應龍緩緩的舉起青龍刀,道:“無妨!殺了他們,我會自己向聖皇天后請罪!”。
抬手、揮刀,抬手,揮刀,單方面的屠殺開始了,也只在一瞬間結束……皇城午門外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忠勇侯林放撇過頭去,不忍去看。
焦應龍跳下戰馬,卸了自己的盔甲掛在馬鞍上,而後輕輕拍了一下黑雲駒的腦袋,讓黑雲駒回王府,他自己則是徑直走向皇宮,如他自己所言的請罪去。
——
圖騰龍的一去不返讓楊文心急如焚、多有憂慮,也不再那麼不正經,拿出了王府世子的架子,派人出去四處打探。
可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在經過一番仔細思量之後,楊文又把已經派出去的人全都找了回來,然後,對此事漠不關心起來,前後差距之大,簡直判若兩人。
時值傍晚,韓尋一襲白衣,飄然若仙至此。
紈絝的世子大人優哉遊哉的看著手中《論語》,連給這位師兄見禮的興趣兒都沒有。
韓尋似乎心中也隱藏著不少事兒,臉上也沒有如往常那般掛著和煦的微笑,反而是多了幾分尷尬。
沉默了許久,楊文抬起頭來,盯著韓尋的眼睛,道:“標點符號的事情是你們自己放出去的吧?”。
你們,代表著書院、儒家,也代表著楊文現在對書院的不認同。
韓尋一個錯愕,旋即,長長一嘆,點頭承認。他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甚至連會說謊的人也算不上,所以,他只能承認。
楊文眯起了眼睛,嗤笑不已:“好一個大計劃,好一個借刀殺人!”,頓了下,他臉上滿是譏誚:“知道那種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要罵別人的人,是什麼人嗎?是畜生!是白眼狼!難怪儒家這幾年表面風光,實則被法家、兵家壓得喘不過氣,追根到底,還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如此辛辣的指責,便是韓尋這等心胸開闊似大海的謙謙君子也有些受不了,他想說些什麼,到頭來,還是沒有說。
楊文沒有繼續盯著韓尋去看,低頭自顧的看著手中《論語》,嘴上說道:“明知道那些學子鬧事兒卻不阻止,明知道焦應龍最受不得別人的詬病指責靠山王府絕對會大開殺戒,卻坐看風雲,一點表示也沒有!我想你們是要整肅書院痼疾吧?自己沒有魄力拿出點強硬手段,非要藉著別人的手去除掉那些不想要的人,好計劃喲!”。
話鋒一轉,譏諷變為責問:“你們拿了我的東西,又把我置身在風暴眼中,這些我都可以不怪你們,可你們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有這樣做人的嗎?……想辦法把我大兄的事情擺平,否則,別說成聖之機沒有了,指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還會平了大學書院!”。
輕飄飄的話語中充滿了赤果果的警告威脅,韓尋低頭沉思起來,思索楊文所說之言的可能實現性,他發現楊文或者靠山王府不是圖個嘴上痛快,是真有那個能力,踏平大學書院的能力。
實際上靠山王府可以用另外一種詞彙來形容——文道世家。且還不是一般的世家,是兵家世家,是封地整個西涼州的世家,是手握三十萬雄兵的世家,是世家中首屈一指的世家!這等大的世家是有能力與書院乃至一個文道學說對抗的。
很久,韓尋說出了進入靠山王府後的第一句話,道:“鎮西將軍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聖皇天后不會因此而降罪於他,他很有可能還會因此變相的遷升……”。
話沒說完,便被楊文打斷,冷哼道:“遷升?像當年文成侯那樣嗎?”。
韓尋面色大變,蓋因楊文嘴裡的文成侯並不僅僅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