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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聲,他才緩緩的抬起頭,臉上掛起幾絲笑容。
抄手遊廊裡走來一位黑甲將軍,一位頭髮自然披散在腦後的黑甲將軍,一位年紀不大卻頭髮盡是灰白色的黑甲將軍。
“世子殿下!”。
黑甲將軍走進,距離楊文三步,毫不拖泥帶水的單膝跪拜,頭顱也低的很深。
他身上的盔甲很顯眼,漆黑如墨,卻有幾許金線點綴,很漂亮,正如他那張滄桑卻又英武的臉,很容易讓人記憶深刻。
招了招手,小侍女畫眉與新侍女南宮瑤連忙過來攙扶楊文起身。
抻動傷口,楊文齜牙咧嘴的吸涼氣,吃力的站起身,走了兩步,更加吃力的彎腰伸手將黑甲將軍扶了起來,笑道:“大兄!起來吧!自家人何需如此多禮?先陪我去看看奶奶,她老人家時常唸叨著你們仨,可你們卻難得回來洛都一趟啊!”。
西涼有三傑,謂之龍熊狗。狗是“看門狗”,熊是“大白熊”,龍是“圖騰龍”。
楊文是靠山王楊雄差不多五十歲的時候才晚得的子嗣,在此之前,因為沒有兒子,他先後收過十數個義子。不過,現在只剩下三個,號稱三傑,常年鎮守靠山王府的封地西涼州,難得回洛都一次。眼前的這個有未老先衰之相的就是三傑之首,受命進京獻俘的“圖騰龍”——焦應龍。
焦應龍被扶了起來,卻見楊文不整的衣衫裡滿是繃帶布,隱約間,甚至可以見到剛剛因扶他起來太過用力,而崩裂傷口流出的血跡,本就冷峻無比的臉,變的殺機四射,一字一頓道:“是誰做的?”。
楊文拍了拍這位義兄的肩膀,道:“別問了,傷了我的人,已經被我殺了,別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晦氣!這麼多年不見,回頭陪你多喝幾杯,給你接風洗塵!唔……先去看奶奶!”。
焦應龍咬著牙齒,悶不吭聲,刻意的落後楊文身後半步一起向後院走去。
慢騰騰的楊文在前邊走,心中也是暗暗搖頭,這點陣圖騰龍實在悶的可以,敢情他的世界裡除了吃飯、睡覺、殺蠻族外,沒有別的事兒似的。
圖騰龍是一個綽號,有人說是因為這位親人被蠻族盡皆屠戮,最恨蠻族,每與蠻族戰,必斬將奪旗。蠻族的中軍旗幟不叫幬旗,叫圖騰,再加上焦應龍的名字中有個龍字,大家敬畏他,因而有了這麼一個雅號。
其實,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圖騰龍的外號實際上來源於靠山王楊雄的一句感慨:“此子今後必是我西涼軍圖騰!”。那是焦應龍十八歲的時候楊雄所說的話,果不其然,如今焦應龍真的成為了西涼軍的一面中軍大幬,每戰必身先士卒,摧城拔寨不在話下,勇猛無比。
“我聽說大兄此次回洛都進獻蠻俘,還帶著一顆蠻族半聖的腦袋?”,楊文饒有興趣兒的問道:“誰殺的?是你麼?”。
焦應龍一愣,旋即搖了搖頭,他的確是個很悶的人,不怎麼愛說話,沒有作答。
楊文覺得很無趣兒,怏怏不樂的說道:“大兄回來準備住多少時日?聽說西涼戰事頻繁,楊雄怎麼想的,不留你在身邊建功立業,反而讓你來洛都這種是非之地,真是老糊塗了!”。
焦應龍冷峻的臉微蹙眉頭,他心裡很想對楊文說:義父是你父親,怎能直呼其名?他很尊敬楊雄,真的很尊敬。只是楊文畢竟是楊雄唯一的兒子,現在不是不懂事的時候,焦應龍明白,楊雄之所以收了那麼多義子,實際上都是在給楊文培養班底,在他的腦海裡也全是被灌輸的效忠楊文而不是楊雄的信念。
看著偏頭盯視自己的楊文,焦應龍好久才回答道:“西涼有止戈郡主!”。
楊文大笑。
跟在楊文身後的南宮瑤有些好奇,止戈郡主的威名世人皆知,她真的有傳說中“兵鋒所指處,干戈平息”那麼厲害?
同樣是跟在楊文身後,焦應龍忽然心有所感,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南宮瑤,審視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也不知是何意。但南宮瑤卻被那刀鋒般犀利的眼神嚇的不輕,一張不施粉黛便嬌美如花的臉蒼白無比,額頭上香汗涔涔。
楊文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動作,在畫眉的攙扶下,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為了緩解疼痛,他只好轉移注意,多說些廢話:“大兄今年二十……有八了吧?還沒給我找個嫂子?”。
看著焦應龍臉上的細微表情,他知道說中了,接著笑嘻嘻的說道:“也是,西涼那種苦寒的地方,怕是找不出什麼像樣的大家閨秀,更遑論是能配得上大兄的。嗯,你既然打算多住些時日,我給你留心找找,聽說兵部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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