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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於拖垮秦國,讓秦國軍隊無法東進。呂不韋一怒之下,欲處死鄭國。
那鄭國分辯道:“即便修建鄭國渠讓秦國消耗掉甚多物力,也只能讓韓國多苟延殘喘幾年而已。而建河渠可使秦國富民強國,建萬世之功。”
當時秦王羸政尚且年幼,卻也從善如流,不怒反喜,赦免了鄭國,讓他繼續修渠。鄭國便撿回一條性命。
後來鄭國渠果如鄭國所言,讓秦國愈加富強起來。那渠今在涇陽、三原、高峻、臨潼境內,長約150公里,灌溉面積4萬公頃,與都江堰南北呼應。渠建後,關中成為天下糧倉。
當時鄭國一家羈留在秦國,他的女兒鄭惠,結識了同樣被困在秦國的著名法家代表人物韓非。
韓非也是韓國人,師從當時的大家荀子,卻自成一家,歸本於黃老之說,繼承了商鞅,申不害法家思想,成為戰國末年法家之集大成者,著有《內外儲》、《說林》等十餘萬言的名作。秦王讀了他的文章,對他非常賞識,想得到此人,便下令攻打韓國。韓王本來就不重用韓非,情急之下,將韓非獻於秦王。
秦王見到韓非,初時非常熱情,常請教問題於他,但因韓非生於敵國,終究不敢重用。那韓非在此雖不得志,因原本無心向秦,也並不在意。眼見韓國危如累卵,不日將亡,憂心忡忡。
在一次偶然的集會上,韓非遇到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鄭惠。鄭惠雖是一女子,卻也深為祖國的命運擔憂。韓非見她深明大義,才識過人,不由產生了愛慕之情。韓非雖有口吃,但才名早已傳遍天下,就連當時有名的大才女——風華絕代的紀嫣然也對他青睞有加。鄭惠對韓非也非常仰慕,兩人不久結為連理。
可惜不久之後,韓非因上書秦王先伐趙緩攻韓,遭到同是荀子徒弟李斯的讒害。他詆譭說:“韓非,韓之諸公子也。今王欲並諸侯,非終為韓不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歸之,此自遣患也,不如以過法誅之。”秦王信以為然,將韓非交由李斯。李斯賜給韓非毒藥讓他自盡。韓非想向秦王自陳心跡,卻不能進見,唯有仰藥而死。
鄭惠悲憤之餘,隻身離開秦國,一路來到了這楚地淮陰,隱居了下來。
秦王政十四年,秦軍直指韓國。鄭國的疲秦之計變成了強秦之策。弱小的韓國怎敵秦軍狼虎之師?一場激戰,韓軍大敗,國遂破。
秦王政二十三年,秦將王翦攻楚,大破楚軍,楚國之地淮陰,也蹂躪在秦軍的鐵蹄之下。
鄭惠在秦國時曾聽韓非說起過秦王政有一個師傅名叫項少龍。此人高深莫測,聽傳言說他來自未來。
現在又冒出個未來之人,鄭惠不由勾起了對丈夫的追憶,同時又深深陷入到國破家亡的痛苦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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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韓淮楚見老婦人低頭不語,問項少龍的訊息也沒有回答,不由有些心急,喚了一聲。
鄭惠被韓淮楚打斷了思緒,臉上神色依舊凝重,問道:“年輕人,你果真從兩千多年之後來的?”
韓淮楚點了點頭。
鄭惠緩緩說道:“老身冒昧地問一句,秦國是否會滅亡?”
韓淮楚回答得十分肯定:“這是當然。”
鄭惠臉色一喜,追問道:“我韓國能否復興?”
第四章 法學大家
“原來這大娘是韓國人。秦滅六國,六國亡國之人皆思復國。卻哪裡知道,大漢立國中央一統,六國之後復國之夢盡成泡影!”
韓淮楚心中一嘆,說道:“歷史的車輪只會向前開,不會後退。最終秦朝亡,漢室興,而六國諸侯雖有短暫的復國,卻如曇花一現,湮滅在歷史的洪流中了。”
鄭惠嘆了口氣,說道:“多謝公子相告,請問公子尊姓大名?”韓淮楚答道:“晚輩姓韓名淮楚。”鄭惠邀請道:“韓公子如不嫌棄,可否隨老身到寒舍坐坐?”
韓淮楚正想打聽項少龍的訊息,焉有不去之理,便欣然同意。
兩人沿著淮河一路走去。走了片刻,來到一間低矮的茅屋前。鄭惠將門推開,說道:“這就是寒舍了。公子進來歇歇腳吧。”
韓淮楚走進茅屋,只見屋裡擺設簡陋,只有幾張粗製的桌椅。唯有一藏青色閣櫃體積巨大,佔據整面牆壁,甚是瞻目。
鄭惠說道:“茅屋簡陋,讓韓公子見笑了。公子稍坐一會兒,老身去煮些茶水。”說完,徑直向廚間走去。
韓淮楚便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見那閣櫃裡擺放著許多竹簡,竹簡用細繩從上、中、下三處連線,按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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