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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已與眾人走失。
眾家將一路廝殺逃逸,有不少已經掛了彩。人困馬乏,狼狽不堪。
遠方的語嫣山莊,只見已燃起雄雄烈火,映得天空中一片血紅。韓淮楚對張珢說道:“珢姑娘,語嫣山莊被秦軍毀了。”
張珢呆呆地望著家園,淡淡說道:“燒了就燒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韓淮楚將張良從馬背上放下,問道:“珢姑娘,你弟弟的屍首,如何安置?”
張珢緊緊抱起張良的屍首,低聲啜泣起來。在嗚嗚的秋風中,聽來是格外的酸楚。
一行家兵,看著少主人的屍首,均潸然淚下。
韓淮楚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珢姑娘,還是趕緊把你弟弟埋了吧。”張珢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眾人遂挖了個坑,將張良草草埋了。可憐張良生前富甲一方,死後卻連草蓆裹體也不得。
韓淮楚在一邊看著張良下葬,疑惑不已,“那張良乃是史書上有名的人物,號稱劉邦的智囊,怎會死得如此突兀?張良若死,誰來為劉邦開創大漢江山?難道歷史的車輪,會走錯了軌道?”
只見張珢止住啜泣,說道:“諸位兄弟,現在語嫣山莊已毀,家是回不去了,不如大夥就此散去。他日若時機成熟,再圖一聚。秦軍要抓的是成公子和我姐弟,只要各位隱姓埋名,是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眾人皆道:“我等散去容易,只是大小姐你一人,該當如何?”
張珢說道:“天地之大,何處不能容身。”她黯然望了一下韓成,悵然若失:“成公子,我弟弟生死事小,只是這復國的大業,不知何日才能完成。”
“這些人念念不忘復國。他們怎知這復國之夢,猶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是永遠不會實現的。”聽著那張珢的話,韓淮楚心中油然生出一陣感慨。
於是眾人辭別張珢,自行散去。偌大的山林,只剩下韓淮楚、張珢、韓成三人。
那韓成也拜別道:“珢姑娘,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要走了,你可要保重。”
張珢雙目腫脹,酸楚地問道:“成公子將去何處?”韓成答道:“故太傅殷讓隱居於魏地,前日遣書。我欲投身他處。”
張珢道:“成公子千金貴胄,一路小心。”
※※※
韓成的背影走遠。張珢將一雙妙目看向韓淮楚,問道:“韓公子,你欲何往?”
韓淮楚答道:“我欲去魏地清溪,尋一高人,向他學習兵法。”
張珢俏目一亮:“公子可是要去鬼谷?”韓淮楚詫道:“珢姑娘,你如何得知?”
張珢說道:“欲拜縱橫大師清溪隱叟鬼谷懸策為師者,天下數不勝數。”
第八章 初夜纏綿
張珢接著說道:“韓公子你可聽說過蘇秦、張儀?”韓淮楚回答道:“誰人不知二人合縱連橫,縱橫捭闔,將天下諸侯玩弄於股掌之間。”
張珢又問:“那公子可聽說過孫臏、龐涓?”韓淮楚答道:“孫龐鬥智,二人皆是軍事大家,又有何人不曉。”
張珢便道:“這四個不世出天才,均出自縱橫家鬼谷子王詡門下。那鬼谷懸策乃王詡第五代傳人,人稱清溪隱叟。不知他原姓什麼,聽說他連姓都改為鬼谷。天下英雄,慕其名想拜在他門下的實在太多。只是他擇徒甚怪,不知韓公子可清楚他的擇徒規矩?”
韓淮楚說道:“不就是相一下面麼。”張珢道:“休小看這相一下面。一百人中,有一人被他相中也就不錯。公子可有把握被他相中?”韓淮楚說道:“我有韓非夫人一封薦書,想必他會看在那薦書份上,收我為徒。”
張珢螓首微搖:“無用。縱是天皇老子的薦書也無用。只要他一眼相不中的,便再也無緣拜在他門下。”韓淮楚微笑道:“不試試如何知道?”
張珢妙目緊盯著韓淮楚,沉思半晌,忽然編貝一咬,毅然說出一句話來:“我與你一起去拜師!”
韓淮楚聽罷,吃了一驚,問道:“你一個弱女子,跟我去學兵法做什麼?”
張珢正色道:“女子便不能帶兵打仗嗎?古時商王武丁妃好,還領三千帶甲伐羌呢。”
韓淮楚訝然道:“原來你要學那花木蘭,做個巾幗英雄。”
張珢詫問道:“花木蘭是誰?”
韓淮楚心道一聲汗,“花木蘭是什麼時代的人,她怎麼可能知道?”
他只好轉移話題,問道:“不知清溪隱叟可有女徒弟?”張珢搖了搖頭:“聽說他只收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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