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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掩不住胸中怒氣,高聲叫罵。
最鬱悶的就是這夏說。他身為陳餘愛將授以託國之重,也是那種謹慎小心之人。自從引大軍從代郡開赴這鄔城駐防,就一直提防著那狡詐的韓信突襲,為這做足了功夫。哪知道漢軍還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此,被漢軍突襲進了大營。三萬軍馬,已折損了超過一萬。
好在天色漸明,已看清漢軍人數不多。只須那戚康引鄔城守軍趕到,一定可以把戰得精疲力竭的漢軍連同那狡計百出的韓信一舉殲滅。連這名揚天下的韓信都被他搞定,他夏說就可一戰成名。偏偏那該死的戚康就是不發兵。
“漢軍傷亡如此之重,還在苦撐,究竟是為什麼?”夏說這麼一想,旋知不妙,“這韓信在等待著援兵!”
這麼丁點人馬就敢玩劫營,豈不是自尋死路。漢軍一定有後著,那主力漢軍一定不久將至。
情勢已經十分明朗。若是殲滅不掉眼前這殘餘的二三千漢軍,被那漢軍主力從奪下的轅門衝入大營,等候他夏說的必然是一場潰敗。若是能及時將這批漢軍剿滅,關上營門佈防,哪怕漢軍來了千軍萬馬依然不懼。
深知情勢嚴峻的夏說不停地催促麾下兵將上前圍剿,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漢軍傷亡不斷擴大,連那魏軍降將孫遫也戰死沙場,可那隻剩下一千餘人的漢軍依然頑強苦鬥,這塊硬骨頭一口就是吞不進肚中。
殺殺殺!漢趙兩軍已經殺紅了眼,漢軍將士個個渾身浴血一身帶傷。已到卯牌時分,灌嬰的援兵還未到來。漢軍這邊已開始沉不住氣,都在擔心灌嬰那邊出了意外。
沒有先進通訊手段的冷兵器時代,只靠那信鴿傳遞訊息,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韓淮楚心中一樣也是焦慮。
只見那漢軍主帥韓淮楚把那漢將靳歙招到近前耳語幾句,靳歙點頭離開。
人堆中響起那靳歙焦急的喊聲:“大將軍,灌嬰的騎兵什麼時候趕到?”
韓淮楚回頭向南邊一望,假作聆聽,篤定說道:“本帥已聽得明白,昌文侯的騎兵已到十里之內。”
韓淮楚的耳力漢軍將士都深信無疑,一聽這話群情振奮,又咬緊牙關與撲上來的趙兵死拼。而這話被那夏說及那趙軍將士聽在耳中,卻是心驚肉跳。
騎兵的速度十里之內也就刻把鐘的事情。想這麼短時間內收拾掉眼前的漢軍那是休想,頓時趙軍軍心大亂。
軍心大亂的後果是什麼?明知道啃不掉眼前這塊硬骨頭就不會拼命,而是想著待漢軍援兵到來如何保命。
那灌嬰的援兵到來沒有?還遠著呢,韓淮楚壓根就沒聽到任何馬蹄聲。他是效那三國時代大軍師家曹阿瞞,用那“望梅止渴”之計激勵士氣而已。
今日一戰趙軍的戰鬥力之強,形勢之險大出他意料之外。如今五千鐵血兒郎已折三千餘人,若不激勵士氣,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望著身邊那屍骨縱橫倒下的漢軍將士,他此時心中一片苦澀,“後世之人都說韓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卻不知道小生每一戰都是如履薄冰,只能贏不能輸,只要一場敗績就是無可挽回的災難性後果。”
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統帥,就會迸發出他全部的能量,想盡一切辦法去贏得每一場勝利。
※※※
漢趙兩軍就這麼一方士氣大振,一方軍心大亂,又為漢軍多贏得了一刻鐘的時間。
大地開始震顫,動地的馬蹄聲漸漸傳來,這一次不用韓淮楚施展那辨聲的玄功,戰場雙方每一個將士都能聽見了。
小利豨那童稚的聲音率先響起:“大將軍,咱們的援軍到了!”頓時漢軍陣中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
插播一下:說起那利豨真是像吃了衝藥一般長得快,自京索大戰之後又過大半年,還不到十歲個頭便長得如成年人一般高。修習上乘武功的人就是不同,他那一身浩然真炁已練得相當有火候,就是那些漢軍大將傅寬,靳歙等人也拾掇他不得。外加一柄削鐵如泥的太阿寶劍,過上一兩年一定是戰場上又一個人見人怕的主。
大局已定,那趙軍主帥夏說是面如死灰。
只要漢軍援軍到來,他這支軍馬就要被一口鯨吞。必須迅速撤離,把有生力量撤離到雁門,代郡這個大後方,等待陳餘的援軍,才能同漢軍拼個輸贏!
夏說的反應是非常的快,立馬下令鳴金收兵,全師棄寨而走。同時派出快馬,通知那駐守在鄔城的戚康放棄城池,向晉陽城退卻與自己會合。
夏說的判斷絕對正確。他這軍馬一撤離。鄔城就變成一座孤城。趙國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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