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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極具蠱惑。
“告訴我——攝魂咒的用法,是誰教你的?”
玉妃停止哭泣,慢慢抬頭,瞳仁漸漸放大,感覺周圍光線猛地亮開。一名少年拂花而來,身形纖細單薄,“玉妃娘娘,我可助你獨步後宮。”他於花間側立,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腳步聲響起,白姬側頭,見百里自黑暗中緩步而出。
“她告訴你幕後主使是誰了麼?”
“沒來得及。”他搖了搖頭,“她死了。”
第48章 於三更
玉妃的死;只能為整件事暫時落下一個句點,然只要幕後主使一天沒有找到,這一切便沒有結束。
指尖被溫熱的手掌輕輕包住;白姬側眸,百里越過她肩頭回身笑道:“走吧;宴會即將開始。遲了,那些珍饈美食可就吃不著了。”
在白姬的眸光裡,他長身鶴立;一襲青衣在油燈微弱的光芒下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她不禁怔楞;依稀想起初見時他穿白衣更多,卻不知從何時起;就沒再穿過了。
百里見她看得入神,不禁抬了抬眉峰,笑著打趣道:“好好的看我作甚?難不成阿潯覺著光看我就能飽了?若你真是這般想的,那我倒也不介意成人之美。你是想看一日也好,千日也罷,我保證毫無怨言奉陪到底,如何?”
白姬默默挪回眼,斟酌片刻道:“我方才是在想,你真準備穿這一身前去赴會?”作為前帝姬,對於這種宮廷盛事她顯然很有發言權:“依我看,青衣素淨有餘卻略顯寡淡,尤其是像皇子滿月酒這樣的喜宴上,應身著官服或者禮服才不失莊重。”
百里低頭打量自己,笑道:“阿潯所言甚是,倒是我欠考慮了。”語落,搖身一變,滿室金光傾瀉而下,白姬只覺清風拂過面頰,在他驟然變得雪白的衣袖上烙下浮動的光紋,像是即將乘風高飛的雲鳥。一瞬間,那陰暗潮溼的監牢恍似天翻地覆,而此刻他的眉宇就像是玉石鑿刻,月出皎皎而湛然若神。
白姬目不轉睛地盯著,臉頰忽然飛上兩抹暈紅,待他整理好衣冠回過頭來時,她慌忙錯開眼,心中砰砰直跳,有種焦急又彷徨的竊喜緩緩綿延開來。
“這樣如何?”百里扶了扶碧玉雕成的魚尾冠,一綹髮絲自額際垂落輕擋住眼角下方的那抹紅痣。他低聲笑了笑,“這樣足夠配得上你了吧?”
白姬微眯起眼,只覺他的笑容是如此晃眼,幾乎不敢與其對視。
“很合適,走吧。”
一定是此處太暗了,所以才顯得百里整個人如此閃閃發亮,令人心折。
“且慢——”
百里長臂一伸,將白姬撈入懷中,一手環腰,一手托住大腿,竟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白姬面色一僵,著急掙扎:“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黑暗中響起他兀自笑得歡快的聲音:“難得阿潯今日打扮得這樣美,若是弄髒了裙子那可不好。”
“我走路會捏著裙襬不會沾到地上!快放我下來!”
手臂收緊,耳畔烙下一個溫熱的呼吸。百里輕撫著她鬢髮:“就當做是補償好了,這種藏汙納垢之地原就不該帶你來,回去燒個火盆去去晦氣吧。”
白姬:“……”這算是哪門子補償啊!
走出廷尉府的大門,白姬正環顧四周尋找百小裡和馬車。不遠處睚眥踱著小方步神氣活現地走了過來,把頭一低,幸災樂禍地說道:“木頭人接到紙傀儡的傳信兒趕著回倚香樓了,我來送主人和小姐姐過去。”
白姬問道:“那馬車呢?”
睚眥頭一甩,一臉不屑地說道:“有我在,還要什麼馬車!我認真起來速度可是比昴日星君的天馬還要快呢!”話雖如此,白姬發現它正在用自己的龐然身軀極力掩藏什麼。她趁其不備繞到後面一瞧,馬車的殘骸正在樹林裡躺著,至於馬——誰知道呢?
百里瞅了一眼睚眥滾圓的小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罷了,回去再跟你算賬。”
兩人只能騎到睚眥背上,趁著夜黑星稀,隨風踏雲趕去皇城。
從半空向下望,從運河邊星星點點的漁燈綿延至四大市坊燈火鼎盛人頭攢動的街道,明暗交錯的光亮緩緩鋪陳著如同滾動流淌著的星河,而皇宮則如眾星捧月般,是點綴在漆黑幕布上的一粒最奪目璀璨的明珠,於黑夜中熠熠生輝。
“就送到此處吧,前方人多眼雜不甚方便。”
百里與白姬從睚眥背上躍下,穿過宮中小巷拐入大路。兩道硃紅色宮牆並行,延伸向前。目光所及之處,五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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