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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一下子就問倒了全場人,所有人都閉目靜思,快速思考著答案。
很快,一個錦衣少年站起來答道:“儒者,禮也。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紛爭變訟,非禮不決,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
儒學起源於一本極為古老的典籍,名為《周禮》,為遠古商朝立國根本。孔子根據《周禮》而後發展出最初的儒學,因此這個少年把儒定在禮上,就是想回歸本初定義儒,算得上是一條正路,而且荀寬的學派也是禮,這樣回答,也算是迎合了荀寬的思想。
少年才學不凡,滔滔不絕的說著,高臺上的荀寬不時點頭,露出一絲微笑,更是讓那錦衣少年心中激盪,於是超常爆發,就連下面聽的人都心中忍不住叫好。
“是王宏,不愧是我們文學院第一才子,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摒棄後世發展出來的儒學,而回歸本初呢。”一個學子懊惱。
“噤聲!我們靜靜的聽吧,文學院人才濟濟,不比王宏遜色的人多有,我們可以先聽他們講完,如果我們能夠把的見解歸納在一起,說不定會被荀師看上呢。”另一個聲音雄心勃勃的小聲道。
江凡心中暗暗好笑,在荀寬這樣大儒面前耍手段,完全是自取其辱,江凡沉下心裡思考,但是還是留著一部分心思聽著王宏的演講。
儒,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雖然有無數枝葉,但肯定只有一個枝幹,如果無法略過繁多的枝葉找到枝幹,那麼一切都是妄談。
王宏把如迴歸本初為禮,雖然聽上去不錯,因為儒就是孔子從《周禮》中發展出來的,但是王宏卻似乎忘了,儒學,嚴格的來說,應該存在著三個祖師,那就是孔子,孟子,荀子。
他們處於同一個時代,卻幾乎同時把他們創立的學說定義為儒,這說明他們學說之間肯定有著深刻的聯絡,同樣也說明,孔子最初的禮,並不能夠準備的表達出儒的含義,至多是三分之一。
江凡感覺這就像是一個歸納題,要從無數理論中,找到他們最根本相同的地方。
王宏坐下來後,又連續十幾個人站了起來,講述著自己對儒的理解,每個人的講述都是精彩絕倫,不但展現出他們非凡的學識,更展現出他們超凡的悟性和見解,讓大部分人心中慚愧,連站起來的信心也沒有了。
當然,後面也有數人把前面學子的見解進行整合,結果卻引來無數鄙夷的眼神,但是荀寬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沒有一絲的不耐,讓他們心中感激,順暢的把心中的話說完,而且其中夾雜了他們不少屬於自己的獨特見解,畢竟能夠進入文學院學習的,至少才學不會太差。
江凡則在不斷回憶著他所學習過的儒學,儒家各派學說,江凡都有涉獵過,只是儒家歷史上出了百位聖人,大賢無數,無數的儒家思想在他腦海中交織著,紛繁雜亂,讓他無法把握其中的脈絡。
到最後,江凡開始感覺頭昏腦脹,心情更是沉入谷底,雖然他也能如前面那些人一樣,站出來洋洋灑灑的演說,做出錦繡文章,但是卻無超過其他人。
“儒,儒,到底什麼是儒?”
江凡心中怒吼著,突然,江凡腦海中靈光一閃,記起前世一句話:儒道就是人道,然後,無數感悟用上心頭,江凡感覺在瞬間,他完全把握到儒道真意,心中生出一股快感,像是吃人人參果一般舒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江凡的笑聲充滿了愉悅,不是對他得到正確答案的愉悅,而是對得道的開心,古人言,朝聞道夕死可矣,江凡此刻心中就是這種心情。
以前學習儒學,江凡都一直是在學習前人的思想,推敲前人的深意,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為什麼要去學習,或許在江凡看來,學習儒學就是為了科舉,最後做官。
但儒學能夠傳承無數年,卻依舊為當世顯學,自然有著其無比強大的生命力,不可能僅僅是考核官員能力的標準,那樣就顯得太簡單了。
那個正在發言的少年怨恨的瞪了江凡一眼,他原本清晰的思路,一下子被江凡打斷了,最後不得不草草結束,一張俊俏的臉,幾乎黑的能夠滴下水來。
其他學子紛紛惱怒,鄙視的望著江凡,感覺江凡是在是太失禮了,就連一直微笑的荀寬,也沉下臉來,注視著江凡。
但是江凡卻沒有忐忑,一朝悟通儒家真意,等於把他的視線從原來深處山中上升到天空,可以觀看大山全貌,就算那個浩然正氣,只要給他時間推敲,他也能悟通聚養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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