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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的後宮嬪妃坐在獨目暴君的身邊,一個個冰肌雪骨,千嬌百媚,離獨目暴君最近的那一個尤其美貌,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絕美的身段,此際正斜斜的靠在獨目暴君的身上,一雙如水秋瞳在滿席的文武群臣身上輕點而過。
即便是這般絕色佳人,滿座的文武百官卻都是戰戰兢兢,屏息危坐,他們不敢去看天子的女人,更不敢讓天子的女人對自己有所注目,尚書僕射賈玄石當初被天子的嬪妃在宮樓上看見,由於賈玄石俊偉的儀容,那位嬪妃便問天子賈玄石的名姓,結果這就引起了天子的醋意,當場就斬下了賈玄石的首級放到了那位嬪妃面前,還戲稱:“你既然喜歡他的模樣,這便送給你。”賈玄石的殷鑑不遠,這些文武百官可不想招致殺身之禍。
獨目暴君身後數十步開外,則另置了一案筵席,在這裡安席,迥別於坐在下首的一眾臣工,更可見坐在此席之人的尊崇身份。
這是一個長髮披散的男子,形容瘦削,看不出確切的年歲,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靜靜注視著那些王公大臣們的言談舉止,有內侍跪著奉上菜餚。
“國師,這是烹煮三日的龜鶴延壽羹,陛下特詔賜國師一盅。”
長髮男子輕輕頜首,微笑示意:“有勞,多謝。”眼神在冒著熱氣的銀質湯盅上一轉,龜鶴延壽?是龜肉和鶴肉所烹製的湯羹,龜鶴雖壽,可這是因為它們自己的靈性,並不代表吃了它們的肉自己也能益壽延年,愚蠢的人類,這般暴殄天物。
又一轉念,吾族食人為樂,不也是因為覺得人有靈知故而吃他們的肉能更助於自己的修行?照這個道理來看,是不是也顯得有些無稽?
長髮男子阻止了自己念頭的延伸,妖與人勢不兩立,人,註定應該是吾族的食物,這些低劣的生靈不配佔據這錦繡河山。
……
儺舞鼓聲更急,兩千名舞者快速的奔騰縱躍,人影錯落,蒲草被夜色映襯到雪地之上,張成了一個怪怪的圖形。
……
清河王苻法不無擔憂的看了看左前方空著的席位,這是廣平王苻黃眉的位子,可自從那日自己登府拜訪之後,他就一直稱病不出,即便是今天這君臣共度新年的盛會也沒有來參加。
苻法是知道內裡曲折的,“宮中有妖孽。”這是那天清晨苻黃眉對自己說的,苻法大著膽子,偷偷抬眼,看向獨目暴君身邊的麗人。
“聽聞那暴君身邊有一寵姬,名喚茹丹,她便是妖孽,好教王爺得知。”
苻法腦中浮現出這段話,說這話的人現在還在自己的王府中,也幸虧他,自己在得知廣平王被妖孽所害後,很快的平復了震駭的心情,並且還做了一些防範措施。
就是她麼?苻法看著那如花嬌靨,當真是風情萬種,沉魚落雁的可人兒,這樣的絕美佳人,竟是妖魔所化?
苻法心中轉念,那絕色麗人的眼神卻如有感應般轉而迎上了符法的目光,甜甜一笑。
……
儺舞的領舞者迎著殿外的燈火之光晃動著頭顱,臉上的神靈面具在雪夜之中卻顯得有些猙獰。
……
苻法一驚,立刻低垂下自己的目光,或許是預先知道妖孽之事的緣故,身上沒來由的打了個寒噤。
只這一瞬間,後席的長髮男子似乎察覺出什麼,眼神凝聚,死死的盯住了苻法。
……
“吼!”儺舞者一起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喊。
……
“來來來,諸卿再飲一爵!”獨目暴君今天的心情很不錯,舉起了手中的酒爵,向滿座文武示意。
文武百官拘謹而又有些畏懼的舉爵相應,天子敬酒,他們不敢不一飲而盡,儘管今天天子沒有再身負弓箭隨時準備射殺監酒不力的大臣,可面對這樣一位喜怒無常的暴君,他們又怎敢稍有違忤?
滿座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大臣之中,只有一個人神色如常,談笑風生。
他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但身上的袍服式樣顯出了他的王族身份,雖然年歲不大,可臉上的表情卻頗有豪烈之氣,他的頜下剛剛長出輕微的髭鬚,一雙眼眸更是與眾不同,在殿內燈火照耀下泛出一層紫光,倒將面容襯托的更為魁傑雄武。
那紫眸少年站起身來,對那獨目暴君又一舉爵。
“三哥!小弟敬你,祝三哥來年廓清宇內,一統天下,創我大秦永世基業。”
紫眸少年沒有用君臣之間的尊稱,而是直呼獨目暴君為三哥,那獨目暴君不僅不生氣,相反倒還很受用,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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