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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然出現,揮舞著虎虎勁風的長戟,身邊則是數百名矢志效死的鐵甲衛士。只是初一交鋒,便有幾十名部曲私兵身首異處。
苻生如同虎入羊群,狂呼大嘯,純金打造的長戟上不知喋飲了多少敵人的鮮血。當頭迎上的部曲私兵有些抵擋不住了,沒有被殺死的已經開始退卻。
苻生哈哈大笑,看著潰散下去的部曲私兵,並沒有追下去,他深諳用兵之道,這裡是攻入內宮的必經之道,所有進攻皇宮的反賊都將經過這裡,既然如此,還有什麼能比用以逸待勞之法更好的呢?他不怕反賊都聚到一處,這樣正好省心,省得自己再去一個個找尋了斬殺,想當年,晉軍數十萬大軍之眾,自己尚且視若無物,幾進幾齣無人敢當,這裡區區數千反賊,又算得了什麼?
“座!”苻生將金戟往地上一插,幾名甲士抬來胡床,苻生大喇喇坐下。
“酒!”苻生右手一伸,接過一名甲士奉上的酒袋,咬開袋塞,咕咚咕咚的灌入喉嚨。
這是鐵甲衛士隨身帶著的酒,雖不如宮中美酒醇厚甘香,但辛辣剛烈,大可助殺敵之威,善!苻生讓腹中如烈火般滾燙的酒氣燃燒著自己騰騰而出的戰意,現在,就等那些大逆不道的反賊們自己來送死了。
數百人的鐵甲衛士也列開陣勢,或執戈矛,挺舉於先;或持劍盾,拱衛在前。在這片相對狹小的宮門之外陳列了這般全副戎裝的軍陣,自有一股肅殺威嚴之氣。
池棠和魏峰是第一批後續趕到的,從先前潰敗下來的私兵口中,他們已經得知了暴君在此的訊息,當看到苻生傲然睥睨的端坐當場的情景時,池棠和魏峰對視一眼,並沒有貿然衝上。
“眇賊!看看我是誰!”池棠畢竟還是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的看到這暴君,上一次,是在那鑲金嵌玉的馬車之中。當時,那暴君一臉的淡然若定,誰能想到,竟是一群妖魔在隨後展開了一次屠戮。
“草莽匹夫,朕何識得!”苻生根本不以為意,說實話,他也不記得池棠的模樣了。
“那一日,我們曾想殺你!可你身邊,竟然皆是妖魔,昏君無道,致令妖魔叢生!盡食我手足同袍!眇賊,你都忘了麼!”池棠目露威光,駢指而向。
“哎,似乎是有這麼回事。”苻生好像有了點印象,國師一族的神人在自己面前表現了獵殺人間勇士,大啖生人血肉的場景,真是壯美奇麗的一幕啊,苻生全然沒有想過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變態,而是眼睛一亮,彷彿又想到了那一夜的情景,然後開始仔細端詳了池棠幾眼。
“哈哈,朕想起來了。你是那第一個衝進朕車駕之中的刺客,對,就是你!朕記得你好像後來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不見,這事也沒聽茹丹美人兒說起下文,卻原來你倒底還是逃走了?怎麼?還賊心不死,這次又附逆作亂?”苻生的笑容有些猙獰,僅餘的一隻左眼發出異樣的光芒。“不過,這次你沒有這樣的運氣了。朕要將你的身體磔裂為粉,將你的首級掏空風乾了做酒杯,哈哈哈哈!”
池棠當然不會被那暴君這樣的語言所激,反而將原本有些激動憤怒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來,這時候再看向苻生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眇賊,我們那次的行刺,你事先就知道,是不是?”
“國師妙計,無有不中,略施小術,就引來了你們這夥心懷不軌的悖逆之徒,好!看著你們這幫人在朕面前鮮血如酒,骨肉為餚,何其快哉!”苻生洋洋得意地說道,他還想對池棠施加威嚇的壓力,不光是對池棠,這些所有到場的反賊們,聽到這樣的話,只會心膽皆寒。
儘管早就聽嵇蕤薛漾說過了答案,但此際終於從暴君口中得以證實的時候,池棠仍不免有些悽然,果然是妖魔的詭計,可嘆那些壯懷激烈的俠士豪傑們。
薛漾一直在池棠身後,他理解池棠的心情,由得池棠和那暴君對話,他現在的注意力是在天上,這一片漆黑如墨,看不見繁星點點的夜空之中。數十道黑氣從皇宮的各個地方升起飛遠。
這是妖魔化身行走的妖氣,而這些妖氣都是向著一個方向,離開了皇宮。薛漾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是畏懼這裡的聲勢浩大而退避三舍?還是另有詭異技倆以退為進?薛漾暗自警惕,卻難下判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妖氣已經越來越淡,越來越遠,直至再不復見。
皇宮各處的殺伐聲已經漸漸小了下來,從這個情況來看,必是在各處都已盡入掌握了,就只剩下這裡——暴君獨踞,眾甲相向的內宮宮門之外。
池棠的手摸在了雲龍劍柄之上,隨時準備飛身而起,給那個暴君,那個現在還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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