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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之。
柏尚拱拱手:“這可恭喜杉兄了。你成了護莊莊丁的統領,以後大王來此,我們裡應外合,更是方便。”
杉思集笑道:“所以我來謝謝柏兄弟啊,這一年潛伏於此,果然沒有白費時日。”
“哦,對了。”柏尚像是剛想起來,“那個午間與你對敵的姓薛的小子,他排位第幾了?”
杉思集道:“我也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想起來安排他與我對戰的?這小子看起來不怎麼樣,武藝倒確實不錯,這次新投來的人中間,除了我就輪到他了,董二公子給他排了第七位。”
柏尚沉吟道:“當時就他不懼與你一戰,因此就這麼安排了,沒想到果然不是一般人,這倒有些走了眼。以我看,他的真實武藝恐怕不在那鄒老兒和顧遼等人之下。有這般身手的,在江湖上當不是無名之輩,午間我聽他說是什麼荊楚乾家的人,你聽說過這什麼乾家麼?”
杉思集也想了一想:“我倒有個懷疑,覺得他像是那個人。”
“誰?”
“負劍士,臨昌池棠。”杉思集抬眼說道。
第011章暗謀
“池棠?你是說那個名列雙絕五士之一的負劍士池棠?杉兄莫不是喝多了罷?”柏尚不禁失笑,語帶揶揄。
杉思集倒還挺認真,緩緩道:“你看那薛漾的配劍之法,是負於身後的,你是用劍的行家,自然知道負劍於背者,除了道家的人物,其餘少之又少,尤其還有這般高明的身手,就我所知,負劍者最具盛名的,便是彭城張琰和臨昌池棠,都是雙絕五士之中的人物。那彭城張琰是身負巨鍔鐵劍,自然便不是他了,倒是那臨昌池棠,總聽說他行俠南國,劍術超卓。可這幾月來,他突然形跡不現,行蹤成謎,以我看來,弄不好這薛漾就是那池棠的化名,不然怎麼會這般湊巧,少了個池棠,平白多了個薛漾出來?”
柏尚搖了搖頭:“神勇推雙絕,豪勇看五士,這可都是武林中頂兒尖兒的人物,若薛漾便是池棠,難道你以為你午間那一戰便能討得了好去?”
“怎麼不能?”杉思集不自禁提高了聲調,滿臉傲然之色,“大王武藝天下第一,他常說這中原所推舉的雙絕五士都是浪得虛名之輩,也常說我現在這彎刀刀法已臻化境,絕不在雙絕五士之下,這薛漾若真是池棠,我又怎麼便不能勝過他?”
“狗屁……”柏尚心中暗暗啐了一口,這杉思集還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大王誇誇他的話也當真,中原武林頂級高手的實力哪裡是他可以想見的?可偏偏他又抬出了大王,自己倒不便當面反駁了,只得又說了個理由:
“那池棠我雖然未曾謀面,卻也知道此人俠名久著,年近三旬,手中一把寶劍罕逢敵手。可你看看那薛漾,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那身後之劍鐵鏽斑駁,和傳聞中的池棠相去甚遠。況且,他自說了是荊楚乾家的子弟,多半也是當地的一個小族,不為我等所知罷了,你聽他說話,正是荊襄一帶的口音,那池棠是江南人,這口音也對不上啊。”
杉思集聽了柏尚這番分析,頓悟自己的推測著實有些離譜,口中卻還兀自強硬:“我還一口南國口音呢,這口音是可以裝的,不足為信。只是無論他是薛漾也好,池棠也罷,終是我的手下敗將,來日大王至此,此人不足為患。”說著,又看了看柏尚,月光自窗格外斜射進來,將柏尚面上照得分外清冷。
“還有一事,好教柏兄弟得知。”杉思集湊近,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左近無人,他便正常說話,也一樣不怕有人聽見,他這般做,顯然是故作神秘之狀罷了。
柏尚皺皺眉頭,並不搭腔。
杉思集一字一頓:“下月初三,大王就要領人馬洗劫這裡了。”
柏尚渾身一震,不由失聲道:“下月初三?你前日不是跟我說時日未定麼?”
杉思集冷笑道:“前日之言實相戲也!柏兄弟是聰明人,我既然來投此處,你就應該知道,大王就是準備對這裡動手了。”
柏尚初時略顯激動,聞聽這話便又冷靜下來,腦中反覆轉念,心裡漸漸明白。他本是關中一帶流寇軍所屬,一年前流寇軍為局勢所迫,轉入江南一帶,以劫掠當地富戶豪族為生。這董氏一族地處兩國交界,富庶多糧,那流寇軍早就瞄上了這裡,只是當時剛經關中大敗,一時不敢輕動,便派遣柏尚先以門客身份投入董家,以作暗伏之子,為日後劫掠此處做準備。流寇軍經過這一年打家劫舍,人馬已經過千,元氣又復,便派遣杉思集前來董家,與柏尚接頭,準備裡應外合,拿下董莊。
柏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