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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尚也不禁暗暗搖頭。
那劍鏽跡斑斑,刃身還有缺口,整把劍破鄙不堪,平常此劍只在鞘中,眾人又哪知會是這般模樣?尤其再對比杉思集那在日頭照耀下光影爍爍的彎刀,更是高下立判。
池棠心中則暗自稱奇,他很留意這薛漾,看他也是負劍於身後的姿勢,倒是頗感有趣,除了道士是負劍於背,自來習劍者都是將劍橫挎腰間。當今之世,也就只有池棠自己和彭城巨鍔劍張琰是負劍者,張琰巨鍔劍劍身太巨,背劍於後是順理成章,池棠則是自身武藝有獨到之處,是以也採取的是負劍之勢,故而在豪勇五士之中被稱為“負劍士”,不想這薛漾也是如此這般,卻不知劍術有何出奇之處。至於薛漾的那把鏽劍,池棠倒並不以為怪,真正身負絕學者,雖殘枝敗葉亦可傷人,又豈獨逞兵刃之利乎?正要看看二人是如何對敵法,鼻中忽然鑽入一股脂粉香氣,轉頭看時,便見一個盛妝少女在幾個侍女的擁簇下款款走入,聲音宛如銀鈴一般悅耳:“哥哥,這般熱鬧,如何不喊我來?”
第009章比武
這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容嬌美,滿頭珠翠,一身綾羅,走起路來卻不像嬌怯怯小姐模樣,幾步便來到了正席董琥處。
董琥似是頗感意外:“妹妹,你怎麼來了?”
柏尚等人急忙離座施禮,便是場內那許多門客劍士也都趨前拜下,口中道:“拜見小姐。”池棠躲在樹蔭之下,蜷起身形,他雖是投身為僕,但說到底往昔裡世家子弟的傲氣脾性還是改變不了,隨隨便便向人叩拜的謙卑之狀自己可做不出來,因此旁人不加細察,自然也看不出他是不是也行禮下拜了。
這女子正是莊主董邵的三女,董琥的妹妹董瑤。
董瑤走到董琥面前,嘻嘻笑道:“二哥今天弄得好大陣仗,我便在閨中也聽到了這裡的聲響,這便忍不住要來湊湊熱鬧。”不等董琥說話,董瑤又見到一眾門客施禮的情形,笑著伸袖一擺:“不必拘禮。”神態落落大方,眼神有意無意在柏尚的俊臉上掃了一掃。
眾人都稱謝起身,柏尚偷覷了董瑤一眼,忙避身在側,有侍女端了繡錦的軟墊來,就放在董琥左邊,那裡原來是柏尚的位置,男女尊卑有別,柏尚自然不敢再往原處坐下。
董琥口中責備道:“妹妹,你早過了及笄之年,便該在自己閨中待著,怎可如此拋頭露面?再說今日這裡都是男兒比拼,演武對戰的事體,你一個女兒家,又有什麼熱鬧可看?”
董瑤笑吟吟的在董琥身邊坐下:“我就是愛看這些,再說,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你瞧,這裡那麼多人,不都識得我嗎?”
董琥對這個嬌俏可喜的妹妹自然也沒什麼辦法,況且家中父母都對這妹妹極為嬌寵溺愛,她也一向任性慣了的,董琥只得故意道:“回頭我告訴父親,父親若知道這事,定要責罰於你。”
董瑤全沒當回事,衝著董琥笑靨如花:“父親要下月才能回來呢,母親又管不住我,你告訴誰去呀?再說,二哥,你是背後跟父親嚼舌根子的人嗎?”
董瑤這麼一說,便連董琥都不禁莞爾,乾脆轉移話題:“好好,我說不過你。就在哥哥身邊坐下罷。可用了飯沒?這裡的飯食不比內宅精緻,要不我讓內宅做些膳食送來此間?”顯然,董琥對這個妹妹也是極為關愛。
董瑤興致盎然:“不用啦,已在內宅和母親用了飯了。二哥,怎麼不比武了?快叫大夥兒開始呀。”忽然一轉頭,看到柏尚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他原本的位置被董瑤佔了,不能像另外幾人一樣重歸原席,便只能在側旁站著。
“咦,素白哥哥怎麼還站著?坐呀,我要聽你講他們比武的門道。”董瑤看向柏尚的眼神閃著熾熱的光芒。
柏尚自然囁嚅道:“這……這個不便,小人還是站著罷。”
董琥插口道:“但坐無妨,素白是江湖中人,況且我這妹子你也熟稔,就不必拘禮了。”
兩個僮僕上前將柏尚的席位向邊上挪了一挪,離董瑤之位雖略有距離,但也算挨著了,柏尚告了個罪,這才坐下。
董瑤笑得更開心了,一俟柏尚坐下,便湊過去說道:“素白哥哥,一會你可要告訴我,那些人交手可都有哪些精妙招式。”
柏尚諾諾稱是,俊臉一紅。
董琥聽在耳中,微微一笑,對場上杉思集和薛漾舉手道:“二位開始罷。”
杉思集自董瑤出現後,便看的眼中精光大盛,現在聽了董琥下令,便顯得意興勃發,有這麼個美貌女子觀戰,更是下決心要好好表現表現了,將彎刀一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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