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部分(第1/4 頁)
對今時今日的乾君生平記載,如此再指導當下的乾君找尋,豈非妙哉?
一個怪誕卻又巧妙的設想,靈澤上人卻覺得大有可行,對這個提議倒沒有再拒絕,可當他冥思入定,意圖穿破時空的時候,卻總是功虧一簣。他知道,這是自己法力還沒有深厚到穿越時空的程度,只除非還有個與他相近功力,並且也是冥思道修為的仙聖宗師一體施為才有可能達到。
靈澤上人的修為幾近天下無雙,上哪去找這個功力相近,並且也是冥思道修為的宗師去?當時嵇蕤和乾衝一嘆,只道時空穿越之事畢竟逆天過甚,終非人力可為,也只得悻悻罷了,恰逢此時西方司雷疾鷹神像再生感應,並由是找到了雷鷹乾君韓離的下落,接著諸事紛沓而來,此事也就擱置了。怎知一切彷彿天意昭然,嵇蕤在參加公孫復鞅的婚禮時,猛可裡想到,那位與靈澤上人相當的人物卻不正近在眼前?恰好,公孫復鞅重傷致殘,原需修玄谷這樣的玄靈清絕之境才能最快復原,而一旦他功力復原,與同在谷中的靈澤上人攜手併力,開啟時空穿越,豈不也是順理成章?正是想到此,所以嵇蕤毫不遲疑的在當時力邀公孫復鞅前來,只是在龍虎山請示乾衝時,因有天師教德馨道人在側,這一節卻不曾提起。至於那靈澤上人竟和公孫復鞅亦為舊識,這可是預料之外的驚喜了。
在得到嵇蕤肯定的答覆後,乾衝心下豁然,不禁喃喃連聲:“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莫非蒼天有眼,樂見其成?”
靈澤上人已經拉著公孫復鞅:“後話先不提,來,老夫與你吃幾盞酒去,這兩千年不見,世間的酒可是越釀越好了,喊上你這幾個花朵般的姑娘一起,嘿嘿,你盡和這些漂亮姑娘一起,對了,你娶親了,你那嬌滴滴的新娘子呢?”
依依和佼人抿嘴笑道:“老仙,我們可不喝酒的。”而傅嬣則翩然而至,笑吟吟對著靈澤上人一福,在前番他們敘話的時候,她一直禮貌的不曾上前打擾。
靈澤上人上下相了相傅嬣,不住嘖嘖稱讚,一拖公孫復鞅:“你當真豔福不淺,看得老夫心癢難耐,這便借酒消愁去也。”同時也為老不尊的拉上傅嬣的柔荑,傅嬣看出靈澤上人遊戲塵世的灑脫脾性,這一拉純是不羈俗禮的歡喜之情,便和公孫復鞅對視一眼,笑嘻嘻的任他牽著。
“孩子們,散了吧,那事老夫記著呢。”臨去前,看一眾乾家弟子還恭敬的在谷口站立,靈澤上人的聲音遠遠傳了出來。
“呃……上人……”乾衝欲言又止,“還有一事相詢……”
“是問你們那姓甘的胖小子嗎?”靈澤上人忽然轉頭,眼中光芒一閃,他早就知道乾衝要問什麼。公孫復鞅和傅嬣茫然的站在他左右,他們並不認識甘斐,自然也無從知曉那姓甘的胖小子是誰。
“正是,想問上人,我那二師弟往後究竟……”乾衝的話使知道情況的師弟們都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只有邢煜懵然不知,四下探問:“二師兄?二師兄怎麼了?”
“那胖小子不簡單,小娃娃不識輕重,亂說亂講,差點害他丟了命,可他仍然活下來了,命硬得很,怕甚麼!”靈澤上人的話使乾家弟子們有些糊塗,他們可不知道這是靈澤上人在批評姬堯說破預筮的舊事,不過靈澤上人既然沒有解釋,他們也就不好再問。
“二師弟自然活著,只是不知……”乾衝還想知道的再多些。
“活著,比什麼不強?”靈澤上人揚了揚漆眉,語聲在山谷間蘊成悠盪的迴響。
……
活著,比什麼都強。
甘斐蜷在一塊山石之下,傾盆大雨下個不止,身邊臥著那匹從祀陵尉署帶出來的瘦馬,連日的陰雨使他和瘦馬都是一身泥濘。不過說來也怪,馬身沾了這許多泥漿,毛色越發顯露出褐色來,一如往昔他常穿著的衣衫顏色。可是,現在他喘著粗氣,餓著肚皮,像孱弱的災民一樣在暴雨寒風下瑟瑟發抖,只能靠相看馬匹的毛色來回憶昔日的榮光。
即便是自己留下了書信,他仍然擔心滕祥仲林波幾位沿路找尋,他們都是慨然重義的性情,又承了自己這般大的恩情,難保他們不會跟來,所以他避開了通衢大道,只從荒僻山林間跋山涉水而過,如今走了好幾日,料想他們必是尋不著自己的蹤跡了,心下正鬆了口氣,怎知卻遇上了突如其來的暴雨。
身後的寬刀長弓是這麼重,幾乎快壓壞了他的背脊,但是他不打算卸下這身行頭,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麼他也就真正成為了一個自暴自棄的廢人,給自己留一個奮發圖強的念想吧。其實甘斐也很清楚,這寬刀長弓對現在的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