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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來,便似是酒醉醺然,既虛軟乏力又是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泰輕暢。
“瀾滄王募英納才,你們還有大用,厲影得瀾滄王授意,特接爾等離開此地。”
白色駿馬分明是在呼哧著打響鼻,然而每個在場的祁山盜腦海中卻好像有個清越淳和的聲音在喁喁私語,不自禁便是神情一滯。
黑晶光芒閃閃點點,將祁山盜眾裹入其中,氣蘊霞蒸之間,卻又一個個神奇的消去的影蹤。
厲影魔駒自虛空而來,往虛空而隱,臨去前的一瞥,恰和靈風剔然相視的眼神交集。
轉瞬間,盡皆消失無跡,直若夢幻,荒坡後的蔓芝和馨蕾看的目瞪口呆。
靈風卻從厲影魔駒的身上想到了什麼,她想岔了,她認為厲影魔駒是奉千里騏驥的諭旨而來,千里騏驥能在與天靈鬼將的惡戰中分心旁騖,是不是池棠那裡又出了什麼變故?
離神宮的探查無功而返,卻還要牽記池棠他們的安危,靈風決定立刻回去,身形一閃,綠光早縱飛向前。
光影瞬轉,靈風卻又在蔓芝和馨蕾面前現形,她們吃了一驚,不知靈風要將她們怎生區處。
“想出去?凌絕峰明德廬中草蓆之下,自有脫出之徑,那裡是唯一一條不受虻山密咒護持的密道,好自為之吧。”
話音猶未絕,伊人已杳然,只留下蔓芝和馨蕾面面相覷。
……
汲勉用力的搖了搖腦袋,似是還有些懵然震盪之狀,不過很快他灰暗朦冷的眼眸便是淡金色光芒一閃,整個人又鎮定下來。
順榻而下,赤著的雙腳踩著鬆軟的布履,而後蒼柏勁松般挺立站起,低頭看了看乾淨整齊的內服小衣,這表明在他人事不省的這段日子裡,仍然被悉心的照料著,他嘴角一彎,露出個像哭又像笑說不清是感動還是難過的神情。
拉開房門,熟悉的乾家木屋呈在眼前,鼻中似乎還能嗅到那股古老木椽的淡雅幽香,清晨的陽光明妍而不熾烈,汲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出。
“啊!三兄弟醒了?”一箇中年僕婦正抱著木桶沿行廊走來,見到汲勉先是一怔,又立時面現喜色,“我去告訴大嫂!”
汲勉微笑,剛開口道:“七嬸,我自己……”那僕婦已經歡天喜地的往回跑去,一邊跑一邊不住地喊:“三兄弟醒啦,三兄弟醒啦……”
汲勉笑容一止,神情又變得陰鬱起來,順著那中年僕婦奔去的方向信步而行,看步伐並不是快步疾走的情形,可速度竟也絲毫不慢,兩年多不曾親見乾家本院,此時顧目所及,卻是熟悉中透著陌生,恍若隔世。
正堂的屋門大開,露出了李氏又驚又喜的面容:“七嬸,你是說老三……”
不等那七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話,李氏已經看到了越走越近的汲勉,急忙搶上前去:“哎呀,老三幾時醒來的?這……身子還沒大好,如何便出了門?”
汲勉向李氏攤手一禮,熱乎乎的喊了聲:“大嫂。”
李氏看著汲勉清瘦的臉頰,忽然眼圈一紅:“這可擔心死嫂子了,就是怕你……怕你醒不過來……”
“沒事的,是我魂魄為妖魔所拘,幾次都掙脫不得。如今那妖魔為高人所制,我的魂魄也就歸了本竅。”汲勉在李氏面前就像個循規蹈矩的小弟弟,說話時身體微屈,兩手貼在大腿旁,畢恭畢敬。
“你怕是還不知道,家尊他……”李氏語氣一頓,有點擔心剛剛醒來的三師弟經受不住如此噩耗。
汲勉卻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那時候我可是和家尊在一起的。嫂子,煩勞給師弟換一套本門服色,還有孝帶一副。”
……
正堂乾道元的靈位之下,汲勉褐衫短襟,褐衫外又罩了一爿素白麻衣,額頭纏著一條孝帶,鄭重其事的幾番叩首,而後趨躬默然良久。
在汲勉做整套儀式的時候,李氏忍不住又淚水潸潸,直到汲勉除下孝帶,橫陳於靈牌和寂滅的白玉燈盞前後,她才問道:“老三,你是和家尊一齊遭了難,家裡大哥他們都咬牙切齒的要尋仇呢,只不知這兇手可有眉目?”
汲勉怔了怔,然後淡淡的回答:“就是那個拘我魂魄的妖魔,師弟已有分數,自然放他不過。”像是不想多談這個話題,汲勉又立刻岔開:“大師兄他們呢?”
“大哥他們說是盟裡有安排,卻是去中原了,這一去好幾個月下來,也沒個音信,還不知怎樣了呢,可生生急壞嫂子了。哦,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伏魔道結成了一個大門派,叫什麼……七星盟的,還有……”李氏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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