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部分(第2/4 頁)
拒翼身後現出身形,然而她志在必得刺向段覆拒翼後腦的迅疾一劍卻也被預機在先的段覆拒翼封格了個正著。
對方果然不是昔日在長江上交手的時節,靈風可以感受到段覆拒翼那種足以傷及妖靈的狠惡力道,倒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雄勁衝蕩之下,身形一震,正待化身隱遁之際,刺斜裡一把彎刀兜了個半圓的弧線,徑向自己當頭飛斬而來。
靈風長劍反撩,與彎刀相擊,火花四濺,震得靈風纖腕一麻,而那彎刀嗖嗖的受阻而返,卻落到了那個髮鬚皆卷的赤目胡人手中。
赫然一把巨斧呼嘯而落,正是宇文秩看出靈風一瞬間的滯慢,抓住機會殺了過來,靈風見來得兇,長劍陡轉,一道青綠光波自劍緣飛射而出,轉瞬間化作綠光點點,直若驟密水珠噴灑,罩住了宇文秩全身。
那宇文秩好生了得,口中沉喝,奔雷戰斧揮舞得虎虎生風,先自格開了第一蓬綠光,不過靈風術法精深玄妙,畢竟不是剛剛擁有破御之體的凡夫所能抵擋的,宇文秩竭盡全力,卻也擋不住接下來密集急速的綠光,綠光穿過了巨斧罅隙,盡數打在了宇文秩身上,嗤嗤作響。也幸虧宇文秩體格魁梧,皮糙肉厚,又用奔雷斧先自化去了大半玄力,這一下恰似害了癲癇般哆嗦了良久,蹬蹬後退之下又一跤坐倒,胸口劇烈起伏,呼呼直喘粗氣,卻一時起不了身再行追擊了。
打倒一個,這並不值得高興,不僅僅是段覆拒翼變得更為強大,現在另幾個祁山盜眾也都擁有了這種力量,又都是武藝高強心狠手辣之輩,一時間靈風也沒有更好的破敵之策,在近身遊斗的情形下倒陷入了苦戰。
蔓芝和馨蕾縮在荒坡後,她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又見這些盜賊兇惡得緊,連那身法如此靈動的虻山女妖都一時拆解不開,自己也不必無謂出頭,免受那池魚之殃,看他們正鬥得激烈,已是在尋思覷機遠逸的念頭了。
剛想悄悄的退開,蔓芝心中忽的一警,抬眼冷睨,便見一個粗布麻衣,面容卻著實俊俏的年輕後生正怔怔的望著自己這裡。
看他手上也提著把劍,晶光閃爍頗為雄武不凡,但表情卻是七分茫然中帶著三分萎靡,也不像那幾個盜賊那樣凶神惡煞。
眼下不是硬拼硬打的時分,此際能夠出現在虻山的,絕不可能是什麼泛泛之輩,誰知道這俊俏後生隱藏著怎樣的實力?蔓芝綻開了一個在擷芬莊熟極而流的媚笑,卻忘記了在現在自己這個創痕結疤的臉上,如此媚笑是怎樣的猙獰可怖。
“公子,我們和這裡不相干的,借開一步,放我們姐妹自去,奴家永世便念公子的好。”
柏尚並沒有加入大王一行對靈風的圍攻之中,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這個怙惡不悛的祁山盜格格不入了,但他也沒有離開太遠,只是徘徊逡巡落落寡合著的心事重重,卻沒想到在這裡還撞上兩個形容好生憔悴落魄的女妖。
求存不易,柏尚鬱郁有感,半是同情半是事不關己的將身子向一旁讓了讓,這個舉動表明他根本無意留難,蔓芝愣了愣,旋即面露喜色,先對柏尚欠身納了一福:“多謝公子大恩大德。”不等柏尚說話,急急拖著馨蕾屈身而過,她們不敢施展妖術身法,唯恐驚動了那幾個激戰正酣的盜賊,倒像是人間走避災患的尋常婦人一般,不過在與柏尚錯身之時,蔓芝還是凝神屏息的暗自戒備,她還得防備柏尚是不是在貓捉老鼠似的欲擒故縱。
柏尚忽然一動,這使蔓芝立刻運起了妖力,既是對方行將出手,自己拼將了殘餘的力量奮死一搏便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幾道鱗片之紋隱隱在蔓芝的疤臉上浮現,可當她再看向柏尚時,卻發現柏尚的舉動根本不是針對她們的。
柏尚長劍斜舉,縱然迷茫錯愕,劍身卻沒有一絲顫動,而他劍尖所指,卻是倏然從虛空中踱步而出的一騎白色駿馬。
連段覆拒翼幾個也停止了攻擊,他們看著這匹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走出的白馬一臉懵怔,靈風的壓力頓減,利用這稍縱即逝的間隙飛身一閃,綠光飄逝中早脫出了戰團。
不過她也對這匹白馬甚感詫異,她在虻山時節並沒有見過千里騏驥的厲影魔駒,但她卻從厲影魔駒的身上感應到了千里騏驥的氣息。
“什麼東西?”段覆拒翼用一種聽起來很兇惡的語氣喊道,齧骨殘血刀打橫一架,瞧這架勢,好一派神阻殺神,佛祖殺佛的囂絕雄蕩之氣。
厲影魔駒前蹄微踏,又揚起了好一陣煙霞霧罩,而就在這蹄聲得得的輕響之中,段覆拒翼和幾名祁山盜也都感到了一種頗為詭異的牽扯之力,這牽扯之力並不如何強勁,卻偏偏令人軟綿綿暖洋洋的提不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